随着卫旌把我介绍了一番,有好几人都凑了上来。
卫旌一一将他们介绍给了我,他们有的是印尼官面的人,有的则是印尼地界的商人。
他们对我的印象怎么样我不知道,而我对他们的印象是……没有印象。
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为什么要花费脑力去记住他们?!
等介绍了一些闲杂人等后,卫旌又给我介绍了一些南洋集团的高层。
“叶先生,这位是施易勉,南洋旗下新佳旅游的总经理。”
哦?!
我扬了扬眉,注意上了这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壮相貌堂堂的汉子。
南洋集团说是有几百家公司,但大多都只是参股的公司而已,这些公司,南洋别说是绝对控股,就是相对控股都达不到,每家公司的持股,也就百分之十左右!
这个国家投点钱,那个国家投点钱,南洋参股这么多的公司,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
这些参股公司,主要作用是为了服务,给南洋集团真正的核心企业服务!
这样的核心企业,南洋有总共七家。
卫旌亲自操刀的钟易金融,这是一家专门洗钱的公司,也是所有核心企业的中枢。
江锌负责的亚通船运,通过船运,可以把南洋集团暗中经营的毒药生意,卖到任何想买的地方。
卫英杰控制的鑫泰矿业,印尼是个产矿比较多的国家,而且矿业也是能源,作为一个大财团,又怎么能不掌控一些能源呢?
再来就是以金鳞为首的利达制药了,这家公司虽然也会研发一些药物,但其实真正研发的是毒,毒可不是直接从地里长出来的,而是要经过各种化学技术调制,最终才能成为各类毒,比如K粉,药丸,四洛克,等等……
还有就是章安的鼎元酒店,名为酒店,实则却是赌场,当然了,鼎元的赌场并没有蓝海那么专业,也没有蓝海那么庞杂。
另外的两家,分别是新佳旅游以及晶科电子。
南洋真正的核心阶层,除了那位颇为神秘的绿魔佣兵团的团长外,其余的人都担任这几家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这个施易勉既然是新佳旅游的老总,想来也是南洋核心之一喽?
待我跟施易勉寒暄了两句之后,卫旌又给我介绍了一人,是个身材娇小,还长了一张娃娃脸的人。
卫旌含笑给我介绍道:“叶先生,这位是晶科电子的总经理,蒋芸芸。”
我朝蒋芸芸伸出手,含笑道:“原来是蒋小姐,你好。”
蒋芸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接着嫣然一笑,跟我握了握手。
“久闻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叶先生,贵安!”
呦呵,原来是朵带刺的玫瑰。
“芸芸,怎么说话呢?!”
卫旌不满地训斥了一句。
蒋芸芸看向卫旌,吐了一下舌头,接着亲昵地躲到了一旁卫英杰的身后。
此时,卫英杰的左边是施易勉,右边就是蒋芸芸。
只看他们两个跟卫英杰亲密的样子,我心里已经清楚,这俩人,应该是卫旌培养给亲儿子的左膀右臂。
卫旌无奈地瞪了蒋芸芸一眼,然后看向我:“叶先生,芸芸是我妹妹的闺女,打小就被我宠坏了,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介意啊。”
我含笑点头:“呵呵,不会。”
蒋芸芸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而已,比我小了四五岁,我当然不会跟她计较。
这时,金鳞跟江锌也凑了过来,我们一块谈天说地推杯换盏。
说着说着,看了看周围,我不解道:“卫先生,怎么不见绿魔佣兵团的团长?”
卫旌一愣,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他就在现场,但具体在哪……叶先生不妨猜猜看。”
不想告诉我就不想告诉我,整这么一出,至于吗?!
我连连摇头:“绿魔佣兵团的团长,想来绝非凡人,他如果执意要藏,我又如何找得到?”
话虽这么说,可暗地里我却对身边的小柔动了动小拇指。
小柔会意,立刻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场中的所有人,也包括那些侍者和迎宾。
又聊了一会,作为东道主的卫旌以及卫英杰便离开了,江锌,金鳞,施易勉,蒋芸芸,他们也都跟着离开了,我身边独剩一个章安。
“英杰跟金鳞的婚礼,叶兄弟怎么看?”
忽然,章安问了我一句。
我一愣,不解地看向章安。
章安看着我,静待我的回答。
虽然琢磨不透章安到底什么意思,但我却知道,他的立场很模糊,起码不会是卫旌卫英杰的死忠!
“不搭。”
考虑片刻,我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章安背着双手,仰头笑了笑,在别人看来,我俩似乎在谈笑风生。
“我喜欢金鳞已经很久了,金鳞不知道,江锌不知道,但是……”
章安注视着卫旌的背影,面上依旧在笑,并缓缓道:“但是,他卫旌知道!”
我心里不由一动,接着不由摇了摇头,卫旌啊卫旌,为了传位,你可真是……
英明一世,怎么到了到了,错棋频出!
逼迫金鳞下嫁,这是一步错棋!
明知章安喜欢金鳞,却还是走了这一步,这更是错棋!
为了推儿子上位,三大心腹,一下子惹得两个人不痛快,何必呢?!
难不成卫旌得的是脑癌,所以脑子坏掉了?!
“我章安不是南洋的奠基人,但起码,跟着他卫旌走南闯北十几年,我章安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况且,线上博彩还是我搞出来的,这为公司带来了多大的利益?!”
章安面上依旧在笑,并对我问道:“叶先生,你说,我这么十数年拼死拼活地为他卖命,他凭什么能这么对我?!”
我看着章安,良久未语。
站在卫旌的角度,一个章安,牺牲了也就牺牲了,他是不可能看着自己后继无人的,也不可能让卫英杰坐不上南洋老大的宝座。
见我没有回答,章安又问了一个问题:“叶先生,你说,既然他卫旌不仁在先,我章安能不能不义在后?!”
我心思动了动,看着面上依旧挂着浓浓笑意的章安,我反问了一个问题。
“章先生跟我说这些,究竟寓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