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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医女风华 135 玉玺之争

作者:西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1-04 08:35:47 来源:58小说

这一场玉玺之争,在骆驼谷之外,是暗中的斗争,但是,进入了这四面八方皆是荒漠的骆驼谷之中,便升到了明面上来,拓跋烈一句话出来之后,与拓跋烈据在对立一方的贺兰阔也出声了,“清乐郡主,别来无恙?”

这一声别来无恙,让程锦微微挑眉。

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两方人马会同时出现在这一处而还能表面和平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大概,当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便可以达成短暂的联盟了,而骆驼谷中的几方人马,倒也还能这样僵持着不动,等待她与旁子瑜从不知何处的地宫之中出来。

轻笑了一声,程锦看着打量着自己的拓跋烈,对于这位可以算是第一次交手的西凉未来掌权者,她的第一印象是与拓跋冶相反的那张粗狂之气,开口道,“拓跋王子如此盛情,然而,盛情难却,只好却之,不若王子前往大晟京城,参加本主与楚帅一个月之后的大婚如何?”

程锦说得坦然,拓跋烈听此,竟是朗盛一笑,“程谷主果然豪爽。”

拓跋烈这一声润朗的声音,的确是充满了对程锦的欣赏之意,在他的眼中,大晟的女子,都是柔柔弱弱,扭扭捏捏,耻于谈起自己的婚嫁之事,便是殷含之刚刚去西凉的时候,他也是看不过去,但是,而今看着程锦如此胆识,竟敢只身进入这西凉的大漠之中,说对这样的女子没有欣赏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欣赏的背后,同样带着一股对于某些东西势在必得的狠戾。

“程谷主未免太贪心了一些,既知一月之后便是大婚之日,此时竟然还现身在我西凉的荒漠之地,本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程谷主后悔了,也是,程谷主这等人物,嫁于楚帅,区区人臣之妻,可是委屈了,不若跟随本王回西凉,王妃之位,空席而待!”

拓跋烈如此一说,西凉那边跟随他而来的乔装过后的士兵,便也发出了欢呼的声音,药王谷的人见此,无疑将这些当成是对他们的谷主的侮辱,而楚府而来的暗卫,更是气愤不已。

拓跋烈却是略带挑衅地看着程锦,只见程锦在众人的欢呼之中,依然是面不改色,唇角略微勾起,看不出是否愤怒抑或生气的任何痕迹,只抬手安抚了一众几乎要拔剑相向的守在骆驼谷中的药王谷的子弟,开口道,“这就是拓跋王子的待客之道么?果然是不同凡响,本主可消受不起,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众人,堂堂西凉的王子,竟然也到了这等抢夺人妻为妃的地步,贵国的风气,可真是清新脱俗。”

这话一出来,拓跋烈的眼中当即迸出火花,可周围的人听着,却是忍不住低声闷笑了起来,也许是贺兰阔与程锦接触过,比较了解程锦,知道程锦是一个在牙口上的亏也不肯吃的人,因此,听了这番也朗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程锦摊手,开口道,“看来连贺兰王子也认同本主的看法了,可叹,西凉的风气,实在是不是一个适合做客的地方,我看,还不如尽快回我大晟。”

拓跋烈虽是被程锦一番话激起了怒气,不过,却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初拓跋冶回西凉的时候,与她说了在大晟的事情,他便听说了这位程谷主的伶牙俐齿,当时也不以为然,不过是觉得有所依仗罢了,如今见到了真人,再看着女子的风姿,才觉得,当真是少有人可比的。

当即拓跋烈的眼中也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又有一抹惋惜之意,隔着遥远的距离,程锦自是看不太清楚拓拓跋烈的神色究竟如何,不过,今日,这些人可不是来这儿耍嘴皮子的,当即便开口道,“拓跋王子和贺兰王子,这是要阻止本主回京成婚了么?”

北齐的态度看起来没有这么强硬,“自然不是,北齐此时已经派了使者前去大晟京师之地参加清乐郡主的婚礼,本王自然不会阻拦清乐郡主回京,但是,清乐郡主前来大漠,所为何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清乐郡主若是不想错过大婚,当知道该如何做?”

“哦?北齐的态度如此,那么,西凉意欲何为?”程锦看向高坐马上的拓跋烈。

拓跋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程谷主对我西凉风气有所误解,本王现今改变主意了,请程谷主亲自去西凉京都感受一番。”

这话一说出来,承顺帝派来跟在程锦后边的统领者单景龙便首先开口道,“清乐郡主莫要与他们多言周旋,还当尽快出了古离关为好,请郡主现行离开,大漠外围自有人接待,此处交给下臣。”

程锦瞟了一眼这位单统领,往后退开了一步,可单统领的这话一出来,程锦便觉得西凉与北齐的异动似乎也更加明显了,骆驼谷之中,已经被包围成为了半个圆圈,大漠之中已经算是西凉的领土,大晟的兵马当然是不能进入,否则便会有开战的嫌疑,但是西凉的兵马,却是可以自有行动的,单单是拓跋烈的兵马,便不知有多少人。

药王谷的人站在程锦的周边,呈守护之势,“谷主,现下如何打算?”

程锦看了看周边的地势,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询问旁子瑜,旁子瑜只抿了抿唇,“离开骆驼谷,我们的人方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这话的声音不大,能听得到的人并不多,程锦明白这一层意思,只开口道,“单统领,这一处,交给你了。”

单景龙应下,这是承顺帝的旨意,他必须这么做,只听得程锦一个手势下来,“我们撤!”

她这个号令一出来,西凉与北齐的人几乎瞬间便组成了联盟一般,齐齐往程锦这边逼近,一时之间,此处立刻形成了一处小小的战场。

程锦与旁子瑜已经翻身上马,此番跟来的是楚睿最精锐的十个安危,个个都能以一敌十,而药王谷选出来的这一众人,个个也都是佼佼者,程锦的安全与保障,已经得到了七八分的保护,剩下的那两份,必须露出空缺。

眼看着程锦翻身策马,一众药王谷的人拥戴她与旁子瑜离开,贺兰阔与拓跋烈任由自己的兵马与单景龙带来的人混战,却也齐齐策马,带着自己的亲卫,追赶而去。

单景龙被西凉与北齐的兵马束缚住了,自然是不能如何,而追赶而来的拓跋烈与贺兰阔的亲卫,却是与追随着程锦的药王谷的子弟与楚府的暗卫交手了起来。

也许不论是西凉还是北齐都考虑到了程锦会暗中带人而来,但是,却也从未试探出程锦暗中跟随的人的实力如何,以及,她到底还有什么后招,虽然她敢只身进入这个大漠之中,可是,并不代表她的背后就没有什么人。

贺兰阔与拓跋烈的人在与药王谷和楚睿的暗卫进行交手,此处虽然不是大漠的深处,可离大漠的边缘,也有一长段的距离。

程锦回身看着自己的人马与贺兰阔和拓跋烈的人马相互厮杀,旁子瑜在自己的身侧,蓄势待发,而贺兰阔与拓跋烈已经双双往前,此时,几人的距离都不过是几丈远而已,已经能够看得清彼此的面容。

拓跋烈的拦住程锦的去路,“程谷主,还是跟随本王回西凉吧。”

程锦勒住身下不安的马儿,“两位都想请走我?就不知,贺兰王子和拓跋王子,商议之下,如何决定了?”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程锦这番话是妥协之词,拓跋烈只道,“程谷主以为进入了这大漠之地,有你药王谷和大晟楚府的的守护,就能安全离开了么?这大漠是我西凉的境地,里里外外,都是我西凉的人,程谷主是聪明之人,岂会不明白,进来容易出去难的道理。”

“是么?”程锦不以为意,“本主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北齐王子也来了,就不知,拓跋王子,是否也要让拓跋王子葬身在这西凉的大漠之中?”

她这话一出口,拓跋阔便猛的看向拓跋烈,北齐之所以能够这般进入西凉,事先是已经与西凉达成一定的交易的,倘若西凉后来毁约,让他们的人马折损在里面,可不是一件好事。

拓跋烈听此,眼神一缩,“程谷主可别耸人听闻。”

程锦耸耸肩,“难道不是么?倘若是西凉进入了北齐之地,难道北齐王子会心甘情愿的送你离开?”

这话才刚刚说罢,程锦便冷声道,“若是我,当然不愿意,但是……今日,便请两位王子帮本主开路,离开大漠!”

正说着,拓跋烈与贺兰阔只见到了大漠另一处扬马出现的几道身形,程锦这话一出来,拓跋烈玉贺兰阔马上反应过来,正欲联合捕捉程锦,但是程锦早有准备,此番刻意停下,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两人都是有些功夫的人,而跟在贺兰阔与拓跋烈身后的几名亲卫,已经与旁子瑜交手,旁子瑜自是因为应对几人顾不上程锦,虽是一早的计划,可心中也是焦急,但所幸程锦手中也是有暗器的人,贺兰阔与拓跋烈联手的反击一时之间并不能将程锦如何。

“程谷主,未免太托大了一些!”拓跋烈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你说对了,本主就是这么喜欢托大!”程锦声音冷然,转眼之间,已经手持暗器往贺兰阔与拓跋烈而去,而后扬鞭向着大漠那一处的那几个身影而去。

贺兰阔与拓跋烈见此,顷刻之间形成默契,追赶而上。

茫茫大漠在此处,倒是扬起了一个浓烈的尘土,而大漠另一处出现的那四道身影也是越发清晰,赫然就是裘家夫妇与紫家两兄妹。

程锦身持暗器,在来往之间虽是对拓跋烈贺兰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影响并不是很大,眼看着贺兰阔与拓跋烈快要追上自己,而自己离裘家夫妻与紫家兄妹还有一段十几丈的距离,心中也带了一抹刺激与紧张。

马儿在大漠中奔跑,并不是最好的工具,她只觉得一阵趔趄,往前奔跑的马儿该是受到了身后追赶的拓跋烈的刺激而倒地,程锦驾驭不住,翻身落地,陷入金黄的沙地之中,而也因为这一阵,拓跋烈与贺兰阔也追赶至眼前,只是……

只是……在他们离她还有几步远,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闻空气中破碎的声音,从紫秋和紫凡那一处发射出来的暗器齐齐往贺兰阔与拓跋烈的门面射击而来,堪堪逼退了两人前行的脚步。

而紫凡已经临近跟前,不待马儿到来,便展开身形往程锦而来,将程锦从沙地中扶起来,语气带着担忧,“锦儿姐姐,你怎么样。”

程锦虽是觉得不太舒服,但也并无大多的问题,只就着紫凡的身子站了起来,而也是这么一个片刻之间的事情,裘家夫妻便已经双双上前,将贺兰阔与拓跋烈双双擒获。

比起专业的江湖人,这两人的功夫,虽然说可以奈何得住旁子瑜一时,却是奈何不住默契难当的裘家夫妇。

程锦站定了身形,从怀中拿出一小瓶东西,喂给了贺兰阔与拓跋烈两人,顷刻之间,两人的身子便有疲软与无力之意。

两人该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尤其是拓跋烈,在自己的领地上被人这样对待,“程谷主,真是好算计!”

而后又看向裘家夫妻,他是不认得裘家夫妻的,只当做是程锦的人,“程锦语,你究竟想如何?”

一旁的裘家夫妻也看了看程锦,“程谷主,如何了?”

程锦点头示意,感激一笑,“幸亏几位来得及时,我没事。”

只是,因为陷入沙地的原因,她的样子倒是有些微微的狼狈,面色又有些染了尘土的发黄之意,紫秋见此,神色中带了一些担忧,想要开口问一些什么,见着程锦神色严肃,还是闭口,看着气焰汹汹的拓跋烈,只道,“总之不会将拓跋王子杀了就是了。”

拓跋烈看了看他,想起自己被暗器击中的时候,“你是紫家的人。”

紫秋轻哼一声,不说话。

贺兰阔见此,也开口了,“清乐郡主这是将江湖引入这场斗争之中?”

程锦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看了看远处已经因为贺兰阔和拓跋烈被他们捕捉而渐渐往这边汇聚过来的人,只身往前而去,单景龙那边也因为这边的变化而停止了斗争,大漠之中原本成百上千厮杀在一起的人,因为拓跋烈和贺兰阔被被程锦等人扣在了手中而停止了原先的对峙。

旁子瑜也以最快的时间往这边而来,在裘问丝夫妇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心了不少。

因为拓跋烈和贺兰阔在程锦的手中,所以,无论是西凉的人还是北齐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程锦看着大漠中黑压压的人,看了一眼面上不甘的拓跋烈和不怎么开口说话的贺兰阔,“让你们的人,留在原地,不许跟来,出了古离关,我会放你们。”

“清乐郡主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出了古离关,岂不是你的天下。”久不出声的贺兰阔开口道。

“程谷主还是被白费心思了,本王人多势众,况且,你敢对本王动手?”比起贺兰阔的反驳,拓跋烈虽是极度生气,可还是在理智之中。

程锦只看了一眼贺兰阔,却是对着拓跋烈道,“你们没有选择,两位王子只能听本主的安排,出了古离关,也不是我的天下,别说你们没有在大晟进行了安排和布置,这话谁听了也不会相信,本主是不能对你拓跋王子做什么,但总是能做一些让王子忌惮的事情的,料想王子也不会拿自己的金贵之躯来跟我赌一场,成王败寇尽英雄,大家不如各自让一步,出了古离关外,你们想要如何,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说罢,程锦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其实说来,我药王谷就是手中拿着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而已,不论是谁拿走了,与我何关,反倒是让我药王谷清净了不少,但是,既然我大晟陛下已经预定了,只能怪两位来得晚了,这场较量,似乎不是两位与药王谷的较量吧?”

贺兰阔与拓跋烈静静看着程锦,似乎想要从程锦的眼中看出别的一些什么情绪,可也不知是因为程锦掩藏得太好了,还是因为这本来就是程锦内心的想法,因此,两人都没有从程锦的眼眸之中看到别的什么情绪。

程锦也不见着急,看着外边蠢蠢欲动的西凉与北齐的人,等待拓跋烈和贺兰阔的答案。

程锦也不多话,虽然在她的眼中,贺兰阔不能被列入聪明人的行列,但是这位北齐王子,还是能够想问题的,而野心勃勃的拓跋烈更加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和安危开玩笑,毕竟,等着他的还有一个西凉呢。

沉默……

过了午后的天色,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变得有些阴暗了下来,裘问丝夫妇虽是不太确定程锦与这两人之间所言的是什么,但也知道,此番前来,与药王谷的信物是有关的,只是……程锦在这场变动面前表现出来的果断、智慧、冷静实在不是他们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便能拥有的,甚至,若是现在,要让他们独自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难免也有会诸多顾虑,因为,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江湖与朝堂,是分开的两个群体,最好互不侵犯。

家国需要一体,但是庙堂与江湖,终究是难以融为一体的。

程锦自是不会态度关注身边的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沉默了一瞬之后,开口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本主给你们的选择,目前来说,不是最好的么?竟然需要考虑这么久,便是考虑到明天,你们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

她的自信坦荡,终是让贺兰阔朗声一笑,又因为服用了药物的原因,才刚刚笑出了两声,便觉得喘不上气来,只得中断,但还是道,“程谷主说得好,成王败寇尽英雄,今日本王略输一筹,是因为轻视了程谷主女子之身,好!”

说罢,便扬手而起,对着大漠之中的西凉士兵做了一个动作,顷刻之间,大漠之中的西凉士兵纷纷往后退,拓跋烈看着程锦,眼中带着一抹爽快之意,“本王就相信程谷主这一次!”

程锦勾唇,“本主虽然不是君子,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轻易毁诺,拓跋王子,也只能相信我。”

而后看向贺兰阔,“贺兰王子考虑得如何?”

贺兰阔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本王还有考虑的余地么?”

“原则上是没有了,不过本主可以允许贺兰王子在考虑多几刻钟的时间,反正没有天黑,我们还是有时间的。”

程锦这话一说出来,站在她旁边的紫凡便忍不住咧嘴轻笑了一声,便是裘家夫妇和紫秋都忍不住唇角勾了起来。

贺兰阔没好气,同样也是扬手做了一个动作,而后看着程锦,“本王可否带上两个人?”

程锦耸耸肩,“随意,但是只能两个。”

如此,原本应该进行一场激烈厮杀的苍茫大漠,就这样幸免于难了。

程锦答应了贺兰阔与拓跋烈身后跟着两个人,但是在这么一个队伍之中,有药王谷的人,又有楚睿的人那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如此,程锦依旧知道,周围怕是还有两国的人在暗中观察,因此,倒也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一行人往着古离关的方向而去,贺兰阔想来是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受到这样的待遇,倒是安分得很,未曾说话,只是……看着程锦选择的道路,拓跋烈眼中渐渐升起了一抹深沉,“程谷主知道这条路?”

程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拓跋王子别忘了,在百年前,天下大统的时候,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西凉人的领土。”

拓跋烈眼中的深沉消失,却也并不被程锦的这句话激怒了,只笑道,“你们大晟无能,百年来一直安居若此,只能放任我们西凉人南下,又能如何,领土扩张是一国之志,不是西凉吞并了大晟,便是大声吞并了西凉,程谷主会不明白么?”

程锦淡淡看了他一眼,其实说来,野心勃勃的拓跋烈不失为一代枭雄,跟同样出现在此处拦截他的贺兰阔相必,不知胜出了多少倍,此番栽倒在她的手中,是因为错估了她一个女人的能力,还有就是,她巧智取胜,筹谋许久另外有了裘家夫妇和紫家兄妹相助,以及远在京城运筹帷幄的楚睿罢了,楚睿多少还是对拓跋烈有了解的,可是拓跋烈对程锦却是并无多少了解,因此,第一回合,栽了也是没有什么奇怪,若是第二次,程锦自认未必是这位枭雄的对手。

拓跋烈的确是能屈能伸,就看如今被她制住,却也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是……这个时候的拓跋烈,在行走之余,也更加近处接触了程锦,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也对程锦多了一些认识,不免一边往前,一边开口道,“程谷主好好的一个女儿身,楚帅竟然放心你只身进入这大漠之中?”

怀疑的眼神,怪异的语气,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还不待程锦出声,紫凡就先不喜了,“你这人怎么啰里啰嗦的,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破坏锦儿姐姐和楚帅了么?”

紫秋闻言,瞪了一眼紫凡,叫她不要乱说话,岂料拓跋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你叫锦儿?”

说罢,有似乎是笑了一声,口中呢喃了一句,“锦儿?”

紫凡听此,暗恨自己一时嘴快,程锦却是没有什么表示,淡淡看了一眼拓跋烈,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拓跋王子不也是栽在女人手中了么?”

拓跋烈听此,呵呵一笑,“若是本王,可舍不得这么做,人都说,大晟的楚大帅冷心冷情,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心,便是我西凉的太子妃,在来我西凉之前,心中也是恋慕楚帅的呢,依本王看,楚帅也没有怎么疼惜你,锦儿,不若你就此跟了本王回西凉也好。”

又是这样言语侮辱的话,跟在周边的人听了,难免有些生气,加之拓跋烈说话也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因此他这话一出来,空气中便升起了一抹杀意,可拓跋烈并不有所担忧,只是仍似一脸笑意的看着程锦,若有所指。

倒是紫秋出声了,“拓跋王子,自重为好!”

拓跋烈看了紫秋一眼,似笑非笑道,“看来,心慕锦儿的,可不止本王一人呢。”

紫秋到底在年龄资历上都不如拓跋烈,也没有拓跋烈这般厚颜无耻,当即眼中升起一抹怒气,看了看程锦,想要说些什么,程锦的视线却是不放在两个人的身上,“王子在西凉都是这样调息别人的妻子的么?”

程锦的声音太过平静,便是拓跋烈都有一些意外,因为,就算西凉民风开放,一般的女子被人表达爱意了,多少也会有些羞意的,只是程锦……实在是太怪异。

旁子瑜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不喜拓跋烈的言行,但他到底是了解程锦的。

只是程锦依旧在拓跋烈微微升起的诧异之中,上下打量了拓跋烈一番,神色中继续道,“可惜道行太浅,与我们大晟妓院中的男子比起来,还稍逊一筹,便是街井的长舌妇,也都比不上。”

这话说得可真是损人,堂堂一国王子被比成嫖客街井妇人就算了,竟然还是水平都不到的嫖客与长舌妇,拓跋烈的眼中当即升起一抹怒火,程锦却是神色如常,拓跋烈这些,也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好么?

一行人之中,裘夫人慕容秀是最看不惯拓跋烈这样出言侮辱程锦的,因此,听了这话,语气也不免有些刻薄了,“依我看,不如让拓跋王子去勾栏院中学学再回西凉学以致用!”

慕容秀都生气了,裘问丝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夫人,学以致用不是这么用的,应当是发扬光大。”

几人的话都是够损的,拓跋烈就是有再好的自是能力,也不能克制住自己了,程锦却是淡淡开口道,“拓跋王子想必是走得累了,舌头也打结了,需要休息休息,嘴巴不动了才有脑袋思考怎么学东西。”

正说着,旁边有个药王谷的人已经拿着一个瓶子走上前来,往拓跋烈的口中灌入了什么东西,一时之间,拓跋烈只能咿咿呀呀,语不成句。

可眼中分明又带着不甘与怒气,程锦却撇撇嘴,觉得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从这一条路离开大漠,然后至极出了古离关,距离并不是很远,在天黑之前,程锦等人也总算是走到了古离关边,周围的确也没有西凉和北齐的人,程锦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拓跋烈和贺兰阔,对着药王谷的人,道,“将两位王子放好。”

可是她这话一出口之后,单景龙便带着人团团围住了这一处,能够开口说话的贺兰阔见此,忙道,“清乐郡主,这是要反悔么?”

程锦似笑非笑地看着单景龙,“单统领这是要做什么?”

单景龙却是神色严肃,“清乐郡主,机会难得,西凉与北齐的王子都在我们大晟的手上,郡主难道要将两人放虎归山?”

“否则呢?单统领打算如何?”

“清乐郡主是陛下钦封的郡主,应当明白,此乃国之大事。”单景龙说得一板一眼,作势就是想要将拓跋烈和贺兰阔带走,贺兰阔面上着急,可是拓跋烈却是一派平静,因为没有服下解药,也没有开口说话,倒是神色古怪地看着程锦。

程锦见此,轻笑了一声,“的确是难得,那么,我想请问,单统领,拿下了两位王子之后,你是打算如何呢?现在修书一封,回京让陛下下令攻打北齐和西凉么?还是单统领觉得,你可以只身对付西凉与北齐的合攻,或者是亲自上阵?”

很显然,这份默契,是她与拓跋烈之间形成如今这样各退一步,暂时不不干扰的局面的内部决定,可是单景龙显然是急于立功,这位本就是京城守军,不太明白两国邦交关系的人根本就没有考略到这一层。

承顺帝将此人叫出来跟她,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因为这样的人,只会看到利益,看不到利益背后应该遵守的契约,所以,最后哪怕是单景龙对她做了什么,估计也不关承顺帝的事情。

程锦连翻的发问,让单景龙无语,不知如何应答,可是心中又有不甘,程锦却是冷声一笑,“否则,你问问两位王子,难道我说一句让他们不带着人跟在后边,就真的什么都不跟在后边了么,我相信,若是单统领想要有什么不利于两位王子的事情,频临绝境的两位王子是不介意与单统领同归于尽的,可是……本主介意!”

程锦这话一说完,坐在马上虽是不能出声的拓跋烈便拍掌称快,眼中是对程锦一段话的无声赞赏,显然,经过这样的提点之后单景龙也明白了这一层道理,只得就此放弃,程锦却是直接翻身上了马匹,看着不能言语的拓跋烈,没有给他解药的意思,只看着周边的人,道,“单统领想必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此处就交给单统领了,我们走!”

随着她这一声出来,药王谷的人纷纷随她离去,只拓跋烈虽是不能言语,看着程锦飞扬的身影,眼中却是升起一抹深意,只是再低头,看着单景龙的眼神,却是带着一股王者的蔑视。

离开大漠,进入古离关,程锦便往西北而去,那一块从地宫中带出来的绢布,早在达到西北的时候,就已经被承顺帝派来跟在她身后的人带着离开了,而今,她已经呆在西北三日之久,行走之间,已经与她的三位叔叔见过面,而进入古离关之后,原本跟着她的紫家兄妹和裘家夫妇也在第二天的时候便与她辞别了。

当初承顺帝的人是想要强行待她离开西北回到京城的,但是,西北是她父母俱亡的地方,但就凭这个原因,若非是十万火急,承顺帝就没有让她必须回去的理由,而为了免去日常梦多之故,拿走了程锦从地宫中带出来的绢布的承顺帝的人,是不会在外待多久的,因此,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

而程锦在西北呆了三天,与南弦见过两次面,便启程回京了。

因为,再不回京,她会怀疑,京城之中的某个男人,会不会擅自离京,因为,楚睿不知是不是在他身上安放了一双无形的眼睛,完全知道她在哪个阶段,应该做什么事情。

回京的这一路上,自然也是不太平的,不过,有楚睿的人马在,又有药王谷各路各地的维护,还有因为她的声名鹊起而得到的各派江湖友人的帮忙,倒也平安回京了。

不过,才刚刚离开西北,尚未到达京城,程锦就已经接到了消息,带着那块程锦从地宫中带出来的承顺帝的人,就已经在半道被伏击了,那块绢布不翼而飞,不用多想,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程锦可不会再管这件事,回京之后,一切再当定夺。

从西北回京城,不像离开的时候程锦要顾及各方的原因而行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药王谷,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回归心切,回到京城的时候,距离她与楚睿的婚期刚好还有半个月。

四月中旬之后的天儿,便是在靠北的盛州府也已经是暮春时节,天气早已转暖,来往的人都换上了薄薄的春衫,可即便是暮春时节,绿树渐渐浓郁,京城郊外,却是漫山遍野皆是春花的时节,楚睿一早便等在京郊之外,远远看着远处奔跑而来的两匹马儿。

已经是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程锦了,虽然时常能够收到程锦的消息,但,恰恰是这样的感觉,才让思念显得刻苦铭心,这些时间,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似乎总是能想到程锦的身上,也便是这段她不在的时间,他便觉得,楚府中的每一处,似乎都已经刻满了她生活过的印记。

书房里慵懒地靠在软塌上的那个女子,书桌对面那个意气风发与他谈论事情兴起时候执着不肯让步的身影,院子里,小径上喋喋不休开口说话的身影,房间里她卧榻的身影,甚至……练武场都有她矫健的身姿……

原来一个人存入另一个人的生命的时候,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又那样无处不在。

远处策马而来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熟悉到楚睿几乎可以看到程锦面上的神采与欢愉,那急切策马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楚睿的目光也变得越发柔和,冷峻的面庞在春光的映照之下,度上了一层浅浅的碎金色,也柔化了一池春水。

程锦在马上早早便看到这立于这这一处的身影,熟悉的墨袍,站在一片红花绿叶之前,显得尤为明显,只是,距离楚睿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马儿的速度在她的控制下却是渐渐变慢了,直至还有几步打着转儿在楚睿的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隔着短暂的空气,好似未曾别离,可眼中分明有一抹激动,程锦娇娇一笑,快速下马,就往楚睿而去,毫无顾忌抱住他的腰身,仰头看他,“大元帅,有没有想我!”

楚睿顺势将她抱了抱,却是皱了皱眉头,不满,“程锦,你怎么又轻了!”

“轻了么,我是标准体重!”

“给你半月的时间,吃回把嫁衣穿到合适为止!否则……”

“否则我就不嫁了!”

“你敢!否则……本帅定好好收拾你!”

“喂!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你……”

旁子瑜看着相拥一起的两人,声音忽高忽低,唇角勾了勾,只与楚睿点头示意,便策马首先离开了,带到这一处只剩下程锦与楚睿的时候,两人闹笑的声音方才停下来,楚睿似乎是喟叹了一声,“阿锦……你总算回来了。”

程锦只将自己埋入了楚睿的怀中,吃吃笑着,是啊,她总算是回来了。

就在程锦离宫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京中的确也发生了你较大的变化,最明显一件事情就是,因为现任太子妃设计毒害了当年赵府的二小姐、秦曜的青梅竹马、少年时期倾付了真心的爱恋,最后牵扯到了皇后,引出皇后才是背后的黑手的秘密,以赵府的二小姐性格温软当不得太子妃而暗中换妃的这么一出戏,承顺帝大怒之下,直接剥夺了皇后的凤印,以皇后品行不端、不堪母仪天下为由,将皇后打发去了宁思宫思过,而掌管六宫的权利,自然交到了德妃的手中。

如此一来,皇后相当于废了,太子没有母妃的庇护,连带太傅也在前一段受损,唯一的舅舅,却是一个忠君的无党之人,况且还历来不语皇后亲近,皇后被承顺帝一怒之下打发去宁思宫的时候,望山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反倒是认可了有过则罚的这一原则,如此,太子也陷入了无援的境地。

而此时的太子,依旧在东宫思过,成王却是在两个月的时间之内,渐渐渗入朝局,帮助因为受到一连串事情的烦扰而渐渐觉得身子吃不消的承顺帝总理朝务。

说来,这场太子与成王之间暗中的斗争,已经得到了承顺帝的默认许可,成王赢了。

程锦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虽说觉得秦曜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太子的作风,但是,一直以来只被当成平衡权利的牺牲品,的确也是可怜可悲,甚至,他的心计还不如秦晖那么深。

不过,她已经无暇理会了,秦曜和秦晖,谁得到了这场夺嫡斗争的胜利,对她来说,或者对于楚睿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比谁的动作更快,谁更忍得了罢了。

程锦刚刚回京的第一日,一切还没有安定下来,便是楚睿与旁煜都顾念她旅途劳累而没有多问什么,可傍晚时分,日有西斜的时候,程锦堪堪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被承顺帝的一道诏令,诏入了宫中。

楚睿本是要为程锦挡下的,但程锦还是起身入宫了。

进入宫门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落山,春日的阳光本来就不是很强烈,如此笼罩之下,更是将这做皇城笼入了一层淡淡的阴暗之中,就像几百年的风雨欲来之势,一直在笼罩这么一座皇城一般。

程锦是与楚睿一起来的,两人看着巍峨的御书房宫殿尽在眼前,只两眼相对,相视一笑,便朝着御书房而去。

“臣女见过陛下!”

“臣参见陛下!”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承顺帝沉着眉看了两人一眼,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竟然有一种两人看起来极为般配的样子,快速压下心中的这种一样感觉,承顺帝沉声,“平身吧。”

程锦与楚睿淡淡抬头,只是,目光却也没有直视承顺帝,与楚睿默契地站在一边,静静而立,也没有开口说话,承顺帝见着两人这等模样,先看了一眼楚睿平静的面庞,“清乐,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程锦依旧眼光低垂,“还请陛下明示。”

“你!”承顺帝显得有些情绪激动,于德成见此,正要上前去,承顺帝却是已经自己顺过来,“朕的人在回京途中被伏击,而你却单独留在西北迟了三日方才归来,清乐,你明白朕的意思。”

程锦听此,眼中闪过一丝被收敛住的冰寒,“陛下是怀疑臣女心怀鬼胎,明将信物交给许统领,暗中却是派人截杀再次拿走信物么?”

她的眼中虽是冰寒,可语气却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变化,而她也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反倒是承顺帝看着她的眼眸,升起了一抹怀疑,而后看向楚睿,“楚爱卿,你如何解释?”

楚睿听此,唇角也含带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薄凉刺目,而后缓缓抬头,看向高位之上的承顺帝,“陛下,用人何疑?”

楚睿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承顺帝眼神一缩,“那么,按照楚爱卿的看法,此时,该是如何一回事?”

楚睿听此,声音浅淡,“当初陛下暗命臣查前朝传国玉玺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北齐与西凉的狼子野心,今日,药王谷如今归顺,北齐与西凉定然是虎视眈眈,药王谷谷主的一举一动,他们必然有所知晓,何况,大漠一战,还有什么可不明了的,许统领大意失荆州是一回事,回不来京城,也同样是一回事。”

这话说得中肯,的确也是客观事实,承顺帝只要还没有老眼昏花到是非不分的境地,就会明白这一过程是不可避免的。

默了默,承顺帝还是开口道,“既如此,沿途药王谷的人,为何不相护?”

程锦的声音中带着浅淡的失落,“但是如今陛下就已经怀疑药王谷了,若是沿途药王谷的人暗中涌动,今日臣女还能如此好好的站在陛下的面前么?”

确定承顺帝不会先给她一身囚服,连见都不必了么?

承顺帝一听这话,想要发脾气,偏偏又不能如何,最后还是沉声道,“信物是见过了?”

“是。”

“于德成,带清乐去一边的暖阁,将信物复制出来。”

“是。”于德成看了程锦与楚睿一眼,躬身走在程锦的身边,做了一个手势,“清乐郡主,请。”

程锦也不拖拉含糊,只随着于德成离开了此处,待到程锦离开之后,御书房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楚睿和承顺帝两个人,这两个月的消息,西凉内部渐渐安定,北齐备战的计划也在继续,承顺帝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因此,如今药王谷的信物一出必定会引起一番风云,楚睿是朝中武将之首,承顺帝无论如何忌惮他,这件事,都必须与楚睿商量,“楚爱卿,如今西凉与北齐的境况你如何看?”

楚睿当然也不会隐瞒,而他,等的就是这样的时候,只道,“药王谷的信物一出,传国玉玺之争必定升上明面,西凉与北齐,都有这等心思,此乃毋庸置疑,西凉渐定,北齐持续备战。臣认为,如今传国玉玺消息一出,两国之间首先纷争的必定是传国玉玺,因此,今年之内,抑或明年春季之前,大战不会爆发,但是,只要传国玉玺之争一旦过去,便是三国混战的时候。”

因为,时机已经成熟了。

承顺帝听完楚睿的这番分析,沉默了许久,很显然,若是在产国玉玺之争还没那么明朗的时候,楚睿的这番话,他还是会怀疑的,只会认为这样的分析是楚睿想要紧紧抓住兵权不放,事实上承顺帝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不是楚睿抓住兵权紧紧不放,而是,大晟的兵权,只能放在楚睿的手中。

“那么,传国玉玺之事,你又如何看?”承顺帝沉默了一瞬之后,盯着楚睿发问,楚睿倒也不急不缓,反倒是看着承顺帝,“不知陛下所指,具体何物。”

“如今三国相争传国玉玺,你如何看?”承顺帝倒是不厌其烦地再说一次,在某些事情上,他相信楚睿的谋略,但又不会完全相信。

楚睿听此,淡淡道,“臣不曾见过药王谷的信物,也不知传国玉玺究竟在何方,而陛下可已确定了如何从药王谷的信物之中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这个寻找,又需要多长的时间,我想,西凉与北齐,总不至于比我大晟更懂得这些。”

言下之意便是,西凉在这一方花费的功夫,可能比大晟还要更多。

这话的确也是事实。

承顺帝叹了一口气,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既如此,你是兵马之帅,说说这段时间,大晟该如何布防?”

现在才来问布防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承顺帝不知,这位大元帅已经在他还在忌惮踌躇的时候将北部西部的布防渐渐做好,但楚睿还是道,“以静制动!”

“如何?”楚睿一句话说出爱,承顺帝便睁开眼眸,看着他。

“此番西凉与北齐为玉玺之争,已经有暂时的联合之意,利之所争,如何肯与他人平分,西凉与北齐,必定会在短暂的联合之中相斗,而大晟目前需要做的,乃是暗中消磨北齐与西凉的力量。”

楚睿倒也算是言简意赅,有些事情,只要提出了一个想法,承顺帝便知道了,不必他说得太细,但是显然承顺帝放不下传国玉玺,但是也不愿意就此相冲。

所以楚睿这么一番话出来之后,承顺帝沉默了很久方才开口,“若是如此,你有几分把握迎战?”

这句疑问,带着承顺帝的试探,抑或说是不安,或许对外的时候,他可以确认楚睿没有什么异心,但是,一旦不是在战时,他就会害怕这位大元帅权势过盛,压过皇家,而承顺帝既想开拓霸业,一统天下,重现前朝的巍巍雄峰,又担忧天下大统之后这位兵马大元帅手握的兵权撼动了这座江山。

毕竟,拓展了疆土的,是这位大元帅啊。

矛盾的心理,也直接导致了楚睿此时诸事受制的境地,也是承顺帝不断往四路军中添加自己的亲信的原因。

楚睿没有回答这句话,承顺帝问了出口之后,似乎也不太需要楚睿的回答,事实上,楚睿的能力他是能够估量得出来的,“罢了,此事先放一放。”

而后又严肃道,“操练军队的事情,今年你需多费心,至于传国玉玺的事情,你不必理会。”

承顺帝的意思楚睿当然明白,当即也没有什么意见。

话到此处,程锦也被于德成带了出来,于德成手中拿着一张经由程锦复制而出的纸张,放到了承顺帝的面前。

只是……承顺帝一看之下,皱了皱眉头,“清乐,你看懂了么?”

程锦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先祖智慧,无人可比,臣女目前还参透不了其中的玄机。”

“依你看,可能是什么?”

“有可能是前朝太史皇后惯用的符号,也有可能,是神秘的图案,更有可能,是地图……”程锦将各样的猜想都提了出来,对于拓印出来被旋转了九十度的英文,程锦相信,除非这世间还有另一个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否则,不会有人认得出来,就算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英文水平未必有她这个看着专业英文长大的人明白得多。

承顺帝静静地看着程锦,半晌没有出声,而后才将视线放到了桌案上,“此时,你无须理会,朕要让这时间,除了这一分完整的图纸,再也找不到第二分,否则,你该知道如何。”

程锦微微垂眸,“臣女明白。”

承顺帝只挥了挥手,“你们出宫吧。”

“是!”

待到程锦与楚睿离开之后,御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承顺帝看着桌上的那份图纸,“季高!”

季高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之中,承顺帝开口,“你来看。”

季高恭敬上前,看了一眼那份图纸,而后又低垂眼眸,承顺帝开口,“看不明白?”

“臣无能。”

承顺帝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将图纸翻了过来,看着墨迹透出来的自己形状,“倒是与太史皇后札记残卷中的一些文字背后的图案,是一样的。”

------题外话------

嗯,明天就大婚了,这一卷也结束了。

哦,今天是愚人节,你们是选择相信我的话呢还是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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