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忽然把目光移到了余堡的这里,在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余堡从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之前那种冷漠,反而是又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飘渺,就好像曾经这一幕在某个地方出现过一样。
是在现实只能?是梦里?还是前世?余堡已经无从想起,只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有什么好笑的。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如果按照他们说的,那将是下午两点的时候会将设备投掷下来,像他们这种半空补充补给的事情,余堡盗墓已经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能也就是这里,要是换成墓中,他敢保证最先死的就是他们,因为他们太过依赖设备了。
吃过午饭,众人互相保持着戒备,而高瘦子则是靠在树上睡大觉,像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也真是少见,不过余堡知道他的理论,就是在养精蓄锐,反正这些人要害他们早就害了,而且他们现在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看了看表,刚过十二点半,还能睡一个半小时,所以余堡也效仿高瘦子,两个人就靠在同一棵树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那些人倒是很有精神,时不时有人带回一些小动物,就好像刚从大山走进都市一样,典型什么都没有见过。
在头顶传来了一阵阵的螺旋桨声音,余堡睡得正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打雷了,睁开眼睛一看,隐约透过树冠可以看到一架运输机,余堡立马就站了起来,选择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往上看。
一看,余堡就确定了飞机上面的标准,虽说有五星红旗的图案,但不难分辨这是一架民用的运输机,可这也非常的少见,毕竟一架直升机还可以理解,就是他现在也能买几架玩玩,唯独这运输机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毕竟这里是中国。
一发信号弹直接朝着上方打去,顿时余堡看到那是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即便白天也不受影响,看样子他们准备的要比他们更加全面,装备也更加的先进,适合现代的盗墓活动。
看样子如果他们不变通,还是老一套,只能等着被人捷足先登,落到现在的田地,也和他们的落后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余堡想着以后倒斗不能再像清朝时期的中国,与时俱进才是王道。
当然,也不能把一些老祖宗留下的宝贵经验埋没,毕竟找墓、下墓和摸金,那还是需要风水知识,毕竟墓里有一些现代科学都很难解释的东西,那是先人的智慧,还是要按部就班的。
“砰!”飞机上面也打下了一发信号弹,这下陈老板他们接受到了通知,就立马带着他们两个撤离现在的地方,余堡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只能跟着他们离开,大概是怕投下的物资砸在头上。
在离开的时候,余堡想到了一个非常想不通的问题,一路上就有些失神,直到一声高空坠落的声音响起,余堡才顿时醒悟了,也猜想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三个小时能够把需要的装备运输过来,由此可见他们的后援做的相当到位,可这里又是华夏中原腹地,不和任何国家比邻,所以说他们的后勤应该是在湖北或者是重庆。
而余堡又想到,重庆有着驻军,一架民用飞机大摇大摆地在天上来来回回,一定会引起注意,可偏偏他们就办到了,那情况就有些不对劲了,可能涉及到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东西。
所以,余堡也不敢再往下深想了,用一句古话来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在他们回到了原地的时候,比上次小了不少的一个箱子已经在树根地面上砸了一个坑,那些树根有些变形,不过比起上一个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金贤和高瘦子的做法差不多,上去一脚把那木箱踢开,顿时里边就出现了一个满是杂草团的小箱子,撬开之后,一个里边是六个人的潜水设备和两个人的防毒面具。
那些潜水设备他们一人一个,而两个防毒面具就丢给了余堡和高瘦子。防毒面具非常的先进,是那种鼻吸式的,只会堵住嘴和鼻子,使用起来非常的便捷,而且他们的潜水设备是余堡没有见过的,总之分量轻,用起来也颇为方便。
把防毒面具装进了背包里,在他们整理完装备之后,便再度以之前的队形出发。一路上,余堡看着他们将一些铁罐罐头藏起来一些,并且做了标记,看样子他们是为从墓中出来的时候做准备。
“真他娘的贼!”在他们操作的时候,高瘦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余堡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当时就没有想到吧?”
高瘦子冷笑一声,说:“俺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俺们的食物全都聚集在俺们点篝火的地方,俺根本来不及像他们这样去做。”
余堡皱着眉头问:“那你没做标记吗?”
高瘦子快速点了点头说:“当然做了,你看到哪颗树刻着太极图案,下面就是那些罐头。”
余堡叹了口气说:“现在也用不上了,如果我们有幸能活下来,那他们这些也够我们用了,不过他们毫不避讳地当着我们的面这样做,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高瘦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那些人已经走了过来,他只好闭上了嘴,然后像是一头勤奋的老牛,开始了他漫长的带路生涯。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路上耽搁了太长的时间,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只走了五公里的路程,路上有一些不要命的野兽时不时出来偷袭,其中就以几头豹子最为强悍,不过它们的命不好,碰到这么一群补给充足家伙,自然被枪杀了。
日头偏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老板六个人非常谨慎,便是不再走了,大概先前他们吃过这样的亏,所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过换成是余堡带队也不会再走了,晚上之前要做的前期工作非常的繁琐,所以只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