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实在太无奈,只得说:“老爸,别那么急好吗?还不一定呢,不过等我找到了老婆后一定会带回家的。”并且同时还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了建房费用,有时间回去的话,余堡会让老爸先买一辆柴油三轮车,家里的老毛驴车轮早该卖了。
老爸知道余堡还在做着古董生意,但是他却不知道余堡这次是为了钱而去盗墓伤天理,就问余堡说:“是不是碰到好物件赚大钱了?”
余堡也只能默认说是这样,他老爸是位退伍军人,思想非常的保守,要是告诉他余堡为了钱当盗墓贼,估计他就该呵斥余堡回老家,然后打断他的狗腿,说不定还要把他给留下来,先娶了个媳妇再放自由。
挂了电话后,到了陈店路。只见四合院的两扇门是开着的,彷佛龙天军在等着他,余堡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多留个心眼,高瘦子的话说得没错,像这种老江湖可不是他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能够应付的,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沉沦进入他的阴谋,背后来一枪给余堡。
余堡站在门口礼貌地喊了句人,很快依旧是那个长发男人走出迎接他,甩了甩头发对着余堡说:“师傅在后庭等你许久,跟我来吧。”
余堡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跟着长发男人穿过走廊和正厅,直走到了后庭。便见后庭正摆着一桌宴席,菜色非常得讲究本,龙爷正用茶杯盖擦着茶水,看到余堡进来,就放下茶杯,说:“坐吧。”
“谢谢。”余堡说完,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然而这么一坐,却引起长发男人不满,一脸阴霾,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余堡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心想:明明是你师傅让我坐的,你板个黑脸给谁看呢。
龙爷也很耐人寻味地看了余堡一眼,然后对他的徒弟摆了摆手说:“晓涛,今天我不见客了,任何人来访都跟他们说我出去了。”
那个被称为晓涛的长发男人,听到自己师傅的吩咐后,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余堡,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抢了他媳妇儿似的,大有争妻之仇。
余堡端起茶水示意龙爷,自己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把自己心里的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龙爷,您这位徒弟是怎么回事?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因为你坐的位置是他的。”龙爷依旧是那种不变的微笑,可在余堡的眼里却完全就是一只笑面虎。余堡沉默,龙爷便继续说:“这是咱们卸岭派的规矩,师傅坐正位,大徒弟坐对面,如果大徒弟不在就是其下的徒弟,要是没有徒弟,那个位置都要空出来的。”
余堡冷笑一声,道:“难道对外人也是一样?”
龙爷点头,说:“只要我能坐在主位,说明在场的都是晚辈,这是卸岭派传承了数百年的规矩,这是我师傅,也就是你太爷爷教我的,我一直不敢忘。”正说着一搬,彷佛像是开始回忆起什么事情,又说:“当年我师傅下面还有另外几个师兄弟,但总共坐在你那个位置却不超过三次,后来发生了战争,我也参了军,自打那时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傅了,可我却没想到的是那次竟然就是最后一面。”
余堡没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坐在这里时,总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起来,但转念一想,若是现在他要换个位置的话,又觉得面子有些丢脸,过不去。一时间坐也不是走开也不行,他能够感觉到自己非常的尴尬。
“第一次盗墓?”龙爷示意余堡一边吃菜一边交聊。
听到龙爷疑问,余堡心里猛着一稳,便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说:“第一次。”
龙爷又问:“那个跟你同来的瘦子是什么人?”
余堡又说:“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虽然有些粗气,不过为人却不错。”
“能说说你们这一次的经历吗?”龙爷再次问道。
余堡皱眉看着龙爷,他觉得这些事情早已告诉财神爷,想来财神爷之前肯定多少也会透露一些关于他的经历给龙爷听,而且估计连财神爷没有和龙爷说过,加上他自己猜测的隐情一起也说了出来,不过余堡还是耐心地给他讲述了一遍,足足一顿饭的时间都是余堡在说故事过程。可龙爷却一直在听,不过期间还时不时插上一句话,几乎都能说到重点,甚至说可能墓里埋葬着除了刘青和那些人外,极有可能他们三个人也要留下来说不定。
余堡怕说多了露馅,龙爷实在是太精明了,长了毛就是一个猴精,居然连刘青和那些人的存在都能从他的语言对话中察觉到,余堡之所以不说刘青和那些人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汉王玺,所以才尽可能地避免有他们出现的证据。
龙爷和余堡一样也都是属于不喝酒不抽烟一类,所以两个头脑清醒的人谁都不可能套出谁的话来。在佣人刚刚收拾完碗筷时,龙爷却带余堡进去了他的房间,里边装修很简单,有几幅子画和瓷器做装饰,最引余堡注目的是他在西北角供奉着一尊铜像,香案上满是水果和吃的。
余堡扫了一眼那尊铜像,手艺属于现代工艺的铜像制品,但香案上的那个香炉,应该有些来历,因为余堡看得出香炉已经有些泥土味,但他也不好意思上前观看,所以无法确定香炉是不是也从墓里盗出来的。只是靠近看他近年以来一直收藏的字画和瓷器,在字画里边却还有着白石老人和王羲之的真迹,瓷器大多也是属于明清官窑的瓷器,单单是这些的价格足以上千万钱,令余堡心里暗暗吃惊,震惊许久。
这简直就是有钱人,摆在他眼前的任何一件,哪怕是最普通的,只要随便拿出去一件就够普通人过一辈子的生活。
刚刚被龙爷从余堡等人手中买下的汉王蟠螭活琥玉碗也摆放在木桌上,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不过余堡也知道喜爱古玩的人,买回来一定是爱不释手地把玩上一阵子。
“怎么样?喜欢吗?”龙爷神秘地笑着问道。
余堡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都非常喜欢,若是换成我的话,以前我也是个专门收购古董的商人,所以在我想法来看,哪怕再喜欢的东西,只要有人出的价格合适,我都会卖掉的,不会剩下来一件”
“以前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先坐吧。”龙爷示意余堡坐下,自己也接着坐下。其实余堡心里还想着他会不会送他任意的一件东西,如果龙爷真是他太爷爷的徒弟的话,会不会为了报
答师傅而送他一件?不过这么一想的话,余堡十分越来越肯定有这个可能,不过显然他想多了。
绕开他屋子里的名贵物件不谈,单是过了许多年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而消逝。然而龙爷却说:“我之所以会把你一个人叫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余堡说:“龙爷请讲。”
龙爷问:“你听说过汉王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