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高瘦子、方钰婷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情况,是走散了还是聚在一起,只是丢了他自己,甚至可能是遇到了危险,如果聚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找余堡,加上有猎狗找到他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是走散了,那余堡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看那一堆发霉发潮的骸骨,余堡的胃口就变得极度的差,这好像连续剧里边死刑犯上刑场之前吃的最后一顿“断头饭”,也许吃完这一顿,余堡炸不出去,那他只能过上了悲惨的茹毛饮血的生活,还要每天被野人折磨。
如果真是那样,余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自杀,想到传说中那个猎人,就明白因为这个会自杀的人真的很少很少,有句话说得好,叫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他也能培养一个小野人出来,然后找一天逃出去……
甩了甩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咬着牙站了起来,就拿着子弹包准备先对着那块巨石敲敲看,通过声音余堡还是能够判断出薄厚的,毕竟这是近两年敲幕墙锻炼出来的,只是想不到会在这时候用上。
刚一走,脚就被什么绊了一下,余堡以为是一段骸骨,心里早已经无名火狂涌,直接踢了一下,想要把这骸骨踢断成几节,可是在踢上的瞬间就感觉不对劲,因为那并不是骨头,应该是石头。
余堡低头一看,之间一颗好像铅球似的石头滚落在一旁,本来余堡没有心情去管一块石头,但这石头上居然有手工雕刻,虽说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但还是能看到上面很浅的奇怪纹路,所以他才弯腰捡了起来。
扫了几眼之后,余堡并不能看出这些纹路是什么,只是觉得在某些地方和夏朝那个墓中遇到的那些球体很是相似,至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就很难说了,而且现在也不是研究它的时候,余堡就把这石头塞进了背包,走到巨石前开始敲打。
把整个区域敲打了一遍,最后还是感觉缝隙最大的地方,可能是最为薄弱的地方,至于能不能炸开一个口子,那一切都看天意了,不过余堡的运气向来不错,一旦涉及到碰运气的机会事情,总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将子弹包安置在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将防水袋里边的火药倒了出来,尽量把引线搞得长一些,余堡可没有苍狼那种自信,万一烧的太快,余堡还没有来得及跑,就已经炸了,那他也不用考虑接下来的问题了。
一道黑色的火药洒在潮湿的地面,就将麒麟火拿了出来,这东西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偶尔还能起到照明和点火的用处,最主要是它不会因为潮湿而不着,而且燃烧的时间也很长,属于一个长期性的倒斗物品之一。
在点燃了火药之后,余堡立马撒丫子钻进了这个洞穴的最深处,将自己的双耳用手堵上,准备听着一声闷响,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忽然“轰隆”一声,顿时就有一股带着潮湿的热浪冲进了洞的深处。
“卧槽啊,威力还真不小!”余堡骂了一声,还颇为干净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其实衣服已经烂成的不成样,只是穷干净罢了。
余堡慌忙走到了洞口,立马就有一股夜风吹了进来,同时一道月光直接照在了余堡的身上,余堡立马就乐了,自语道:“看吧,我早就说了,我的运气那是真他娘的好。”
在余堡蹲下身子的时候,就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因为这只是一个直径不过三十公分的洞,这要是放在十几年前,余堡七八岁的时候还能勉强通过,现在只能望而兴叹。
“天呢!”余堡哭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最为薄弱的地方也有八十公分厚,能炸出这么一个窟窿已经归功于苍狼的技术。
整整在原地坐了三分钟,余堡才勉强回过神来,同时将自己背包里边的凿石锤拿了出来,这石头虽然非常的坚硬,但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一定能凿出一个自己能通过的窟窿,绝对不能放弃。
人生不就是这样嘛,如果当时余堡放弃了,就不会在北京城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那么大的成就,他舍不得死在这种地方,想想他的方钰婷,再想想那个野人,余堡真是拼了。
一锤子一锤子砸在杵子上,看着可怜的石头碎末掉下,说实话余堡的心在滴血,这估计造到明天这个时候也不一定能凿好,而且那个野人一定不会给他这么长的时间,最后余堡只会成为它的玩物。
手开始出血,那种疼痛随着每一锤子在加剧,但是余堡不敢停下来,因为凿下去就会有希望,不凿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到时候只能用枪和野人战斗了,如果能打完一梭子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否则余堡的死相比那只被撕成碎片的猎狗好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铛铛”地声音不断地向着,他的手从破了到血凝固再到又破了,这样也不知道多少次,忽然一只长满白毛的东西从那个窟窿伸了进来。
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吓得完全惊呆了,整个人拿着又一次举起的锤子定在了半空中,那一瞬间放佛一切都静止了,而余堡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那个野人回来了。
等余堡回过神的时候,那只长满白毛的东西开始猛力地在里边拍打着,溅起了无数被余堡杵下的碎石头,余堡慌忙就端起来枪,对着那个白毛东西瞄准之后,就用食指去钩扳机。
可是在扣到一半的时候,余堡又松开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声怪叫,同时也意识到这好像并非是那野人,因为野人的毛发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是红色的,并非是现在这种白如雪的毛色。
余堡留心观察这个乱拍的东西,发现这好像他娘的一只熊掌,可是这地方怎么会出现北极熊呢?毕竟一般的熊都是黑色或者棕色,所以也就是黑熊和棕熊,这白熊也只有北极熊吧?
如果说不是,那这又是什么东西的手掌,余堡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眼,确定无误就是熊掌,现在这感觉就好像熊在掏蜂窝似的,而余堡就是里边最甜美的蜂蜜,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他的脖子,然后把他的脑袋扯掉,大口吃着余堡的血肉。
不过,余堡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同时也想到了如何逃出这里的办法,而且还极有可能实现,顿时忍不住就把嘴裂到了耳朵根处,余堡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