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余堡,余堡又叫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人出来,这下余堡就有些毛了,毕竟他听过太多关于这种老四合院的一些怪异的事情,所以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敬畏的,说白了还是对于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会感到恐慌。
余堡扯开喉咙叫道:“他娘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终于,在西厢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余堡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同样的白纸灯,上面还用毛笔写着一个“龙”字,那人朝着余堡走了过来,提着灯就往他的脸上照。
在这人提灯看余堡的同时,余堡也看清楚了他的尊荣,一看吓得余堡差点就叫出了声,因为那是一张满是皱褶的脸,说柳家庄园的柳老爷子面老,这人比柳老爷子老上好几倍。
余堡无法分清楚是男还是女,但看衣服应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的褶皱就像是蜡炬燃烧后留下的蜡油似的,完全皱成了一团,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余堡。
余堡定了定神,用沙哑地声音问:“你……你是谁?”
这人看了一会儿余堡,然后就“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余小爷啊!我是龙爷新请来的管家,上个管家辞职不干了。您是来找龙爷的吧?他在后院凉亭等着您呢!”
余堡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就朝着后院走去,心想:这龙天军为什么找这么一个管家?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他雇这么个管家可以辟邪呢?
余堡穿过正厅,看在管家还跟着后面跟他照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对了,您怎么称呼?”
管家说:“电路老化了,这种老四合院就是这样,我早习惯了。余小爷,您不用跟我客气,叫我老李就好。”
余堡总是感觉今天要出事,就鬼使神差地说道:“您太客气了,那我叫您李伯吧!”顿了一下,余堡问道:“李伯,听您的话好像您在这种四合院生活了很久了吧?”
李伯阴测测地一笑,说:“打我出生就是在这种四合院的,后来家道中落,就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授业解惑,再后来就一直做管家,算算我做管家应该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余堡原本是不会和像李伯这种人多聊的,毕竟没什么可说的,但今天却是个类外,大概是因为停电的关系,余堡就继续说:“做一行能做这么久,您也是一个专注的人。”
李伯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余堡也不好继续没话找话,两个人一先一后就到了后院。后院里边有四盏石雕莲花灯亮着,烧的应该是香油,因为有油的味道飘散,余堡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装饰,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能。
其实也是他粗心,这种老院子在古代没有电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照明设备。
这时候,李伯说:“余小爷您稍等,我进去叫龙爷出来。”在余堡点头的同时,他已经朝着龙天军的卧房走了去,上前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余堡就忍不住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自己想抽,还是为了壮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只要这种院子里没电,余堡打死也不再进来,太他娘的渗得慌了。
一支烟过去了,龙天军没有出来,李伯也没有出来。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卧室里边的灯都灭了,余堡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可一想就算是古墓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活人住的院子,于是就朝着卧室走去,敲了敲门见没有应答,就伸手去推那扇老门。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余堡已经摸出了打火机。在门完全被他推开的时候,余堡叫了几声又是没人答应,余堡就打亮了打火机,可当余堡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间卧房。
但余堡又不是第一次来,少说这间卧房他也进过了好几次,里边的布局十分的清楚,可现在里边却空荡荡的,好像主人家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唯独只剩下了一口棺材。
在跳动的火焰下,余堡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口石头棺材,正常比例大小,是用花岗岩打造的,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棺材,但从棺材上的腐蚀迹象来看,绝非现代的工艺品,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余堡的第一反应就是跳开,因为完全没想到里边会有一口棺材,这个时候他真的怕有人叫他一声,那余堡估计三魂会被吓跑七魄,就先声夺人叫道:“师傅,李伯,你们在吗?”
里边没有人回答余堡,余堡连忙观察四周,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到了龙天军家,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他的后院,只是卧房里边以前的床椅桌凳不见了,却放了一口棺材,无论是谁也不会觉得不奇怪。
幸亏院子里边还有四盏灯,要不然余堡估计自己的神经就炸了,这可比一些港片里边的义庄还要怪异万分,余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余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是真的用力,顿时掐的自己眼泪都下来了,这的居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余堡的视线再度锁定卧房里边的黑暗,感觉里边有一只深渊巨口等着他,只要余堡一进去,那口棺材立马就会跳起来咬他,而余堡又不能退出去,因为后面更黑,只有这四盏灯还能给余堡一丝仅有的慰藉。
余堡心里暗骂:的,这是搞什么飞机啊?不想见就不见,现在搞得我都快吓死了,这可比墓中骇人的多,毕竟只有我自己啊!
迟疑了五分钟,余堡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不动,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周围的黑暗放佛不断地吞噬着光亮,害得余堡连忙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开始朝着四周去照。
四周依旧那般死寂,放佛这是一个荒废了多年的古院,余堡开始朝着其中一盏灯靠拢,只有站在光明之下,余堡才会有些安全感,但同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毕竟找点东西防御,以防出现什么无法想象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