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说:“我师兄说的对,不过我的体质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你要是让我看个风水之类那肯定没问题,但要是探寻未知的领域,我真的不在行,别到时候脱离了他人。”
高瘦子把现场的所有人扫了一遍,他的目光在几个女人面前停留了几秒,最后定格在了姬月娅的身上,一拍手说:“让姬月娅去吧,俺对她的身手有信心。”
余堡一看就有些不像话了,怎么感觉每个人好像都行,甚至连个女人都可以,唯独他就有了这样的非议,这几乎已经算是对他尊严的挑衅,一下子余堡就忍不住了。
余堡说:“算了算了,我去也行,不要忘了我也倒过不少大斗,遇到过不少的危险,还是有一定的经验和基础的,至少逃命不是问题。”
高瘦子对余堡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你们都他娘的怎么了?小哥还受着伤呢,你们就打算这样对待他,要不然还是俺去吧!妈的,都是什么人呢这是!”
余堡给了高瘦子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这时候余堡发现姬月娅动了一下,她正要毛遂自荐的时候,忽然龙羽说道:“别人不行,必须要有一个对风水非常懂的人下去,否则就算下面有问题一般人也看不出,到时候我们就不是盗墓了,就成倒霉了。”
余堡一看这典型是给他“黄袍加身”啊,不过余堡既然已经决定去了,那肯定是要去,不管有没有人拦他,余堡肯定是要下去,毕竟和余堡相处的时间长的朋友都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别人越不让他干什么,偏偏余堡就要去做,而别人让他干什么,余堡一边也会去做,说白了就是白痴型的老好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也就不可能继续迟疑,再简单的商议之后,众人把背包里的绳子都拿出来接上,然后尽量能往下顺他们一段,毕竟他们这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而且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万一一不小滑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十多米的绳子垂了下去,余堡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毕竟最后剩下是不到二十米,那样就相当于从六楼爬下去,虽说这也的高度也足以摔死人,但这下面如此的不平整,落脚的地方还是有的,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苍狼用他那戴着手套的手抓紧绳子,屁股朝下一跳,抓住绳子就开始壁虎游墙,说白了就像是一只大蛤蟆似的,余堡估计自己一会儿的姿势也帅不到哪里去。
高瘦子对余堡说:“小哥,下去时候小心点,遇情况多留个心眼,只要感觉不对劲立马脚底抹油跑,对了还要大声叫喊,那样俺好下去帮你。”
余堡苦笑道:“他娘的,搞得你好像是我情人似的。”
高瘦子剜了余堡一眼,说:“滚,俺不好那一口,俺是你朋友,是你兄弟。”
余堡看向了高瘦子,这家伙这次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表情,余堡看得出这些话是他发自肺腑的,不过一想他们两个也合作了这么久,要是不互相关心,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毕竟但凡余堡倒斗就有高瘦子的陪同,他们两个已经是秤不离砣了。
看到下面苍狼用手电打安全信号,余堡深深地吸了口气,拍着高瘦子的肩膀说:“放心吧,你个死瘦子,我不会比你早走的。”
高瘦子呵呵一笑说:“这还差不多,等俺死了,记得给俺披麻戴孝。”
“滚,老子又不是你孙子!”余堡白了高瘦子一眼,就学苍狼那样,双手抓着绳子准备下去。
这时候,方钰婷走过来说:“小哥,注意安全。”
余堡立马眉开眼笑说:“放心吧,我没事的。”
高瘦子吸了吸牙,说:“哎呀妈呀,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在俺这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这样谁他娘的受得了!”
余堡也没再说什么,然后就用脚踩着凹凸不平、千奇百怪的墙体,抓着绳子一路往下而去,很快上面就成了一片灯光,而下面也只有苍狼的一盏手电光,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便抓紧时间继续朝下而行。
从余堡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只能用怪石嶙峋来形容,常年累月的钟乳石已经变成了一件件的艺术品,可现在它们只是他们下去的着力点。
不过余堡有些奇怪,既然这里设计防潮层,说明就意识到浙江这边的气候,那就没有理由把陵墓设在这下面,难道这还是一个伪陵不成?
现在也看不出是什么,只是一直往下,等余堡到了绳子尽头的时候,也就看到了苍狼。苍狼用手电给上面的人再次发出安全的信号,然后就对余堡说:“余小爷,接下来还是我先下,你跟在我身后,不过不能太近了,以防前面出问题,到时候一个都跑步了。”
余堡不知道是苍狼担心他的安危,还是觉得余堡可能碍手碍脚,但余堡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毕竟这种地形让他打头阵,到时候别说观察周围的情况了,余堡估计自己首先就会出情况。
接下来,苍狼就手脚并用的先行下去,而余堡就跟在他的后面,余堡所有的落脚点和着力点都是他先试过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被人照顾着,说白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其实,这种事情余堡已经遇到太多了,每次都是别人来“照顾”他,开始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但随着一次次的下斗之后,余堡发现自己连个这行的女人都不如,而余堡只能安慰自己,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他们是力者劳力,而他是智者劳智。
苍狼在下面说:“余小爷,你的手受伤了,还坚持的住吗?”
余堡说:“放心,我可没有那么娇柔,你继续带你的路,至于下面的情况如何,到时候我来判断。”
苍狼应了一下,继续往下爬,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他们两个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面,就在余堡打算喘口气的时候,四周的东西把余堡的目光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