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祠堂的建筑并不多见,不过余堡对南方的祠堂的印象都差不多,这里也只是高了一些。木质的窗梁钉着黑色的塑料布,完全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正房第一层的门上也有一把锁,但这把锁是压根没锁,锁子已经全是铜黄色不均匀的铁锈,一抹就是一手,但余堡扭动这锁之后,便把门推开。
一推开门,顿时就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毕竟南方水汽大,加上用塑料布遮蔽,这属于正常现象。
在月光照射进入,显得有些凄凉和奇诡。正面就是一个长三米五宽两米的长方形四脚木桌,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这也是月光照射范围之内的东西,其他的全部隐藏在了黑暗中。
把卸岭甲套在脖子上,余堡打开防震手电筒,一道白色的光线就照了进去,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三五米之内的一定范围还是可以看得非常清楚的。
进入一层里边,在余堡朝着木桌走了几步,顿时就看到了他想象中的东西那是几十个灵位,上面刻写着逝去先人的名字,不过让余堡奇怪的是这里边居然并非是一个姓,好像光余堡看到的就有十几种姓氏。
没有太多时间研究这种蹊跷,他们就开始找楼梯上二楼,在余堡刚发现二楼的时候,同时在楼梯口也看到了一口松木的棺材,棺材没有上色也没有绘画,就是那种刚刚从棺材铺里买出来的那种。
对于棺材这类东西,余堡的免疫力早已经提升到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境界,因为他在墓中见过比着宏伟、壮观和磅礴一百倍的棺椁,这就好像每天开卡车的司机,有一天换成了汽车,余堡想没有一个卡车司机会觉得自己掌握不了的。
没错,在倒斗方面,他已经是老司机了,至少是非常的熟练,所以看到这口棺材,余堡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毕竟这棺材摆放的地方有些不太对劲,要不然他根本就懒得看它一眼。
余堡担心高瘦子会有危险,就直接踩着棺材盖上跳了过去,在上楼梯的时候,木质楼梯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甚至让余堡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所以余堡不由地把脚步放慢了一些,发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结实,立马就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之后,余堡第一眼就发现了左右两边都是棺材,棺材都在两个长凳子上放着,离地三尺,从头到尾应该是十一副棺材,有些古装片里义庄那样的场景。
余堡翻动手机,再度打给高瘦子。在打过去的一瞬间,都顿时就听到了手机铃声高亢地响了起来,余堡一分辨放心,就立马蹲下身子用手机去照,一照之后就看到一个黑影正躺在一口棺材下面,有微弱的光亮在黑影的黑影的声音一闪一闪的。
在余堡打算过去的时候,方钰婷刚上来就问余堡:“怎么样小哥?找到了吗?”
余堡指了指黑影的地方说:“在那里。”说完,余堡就打算过去。
“别过去,有妖气。”左尔这时候也上了二楼,本来余堡是不想听他的,可是方钰婷却阻拦了余堡,她抓住余堡的手腕用他手里的手机照向了地面,这一下余堡就看到了两只银色的小虫子,朝着那边爬了过去。
左尔的话让余堡忍无可忍,余堡直接反驳他:“有个屁,我连皇陵都不知道下过多少,拍死的血尸都能组织一个球队了,但什么鬼什么妖气根本都是扯淡。”
左尔并没有理余堡,而是盯着那两只银色小虫子爬到了黑影的地方,余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些虚的,毕竟他无法解释刚才的鬼推磨是怎么回事,更想不明白高瘦子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方钰婷轻声对余堡说:“小哥,那是一种很独特的蛊虫,能够侦查到妖气的来源。”
余堡哭笑不得地问她:“方钰婷,连你也相信这个?”
方钰婷没有任何表示,直接说:“相信是因为遇到过,不相信是未曾经历过,我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余堡挠着头,被方钰婷说的还真的有些浑身不对劲,反正如果黑影真的是高瘦子,那么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危险,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的功夫,主要是他想看看这平常狂妄自傲的左尔究竟有什么能耐。
两只银色小虫一左一右爬行,个人和七星瓢虫差不多大,即便走到了黑暗中,还闪烁着淡淡的银光,怎么看都像是瓢虫和萤火虫的结合体。
等到小虫接近黑影的时候,余堡就听到了左尔“咦”了一声,显然非常的诧异。余堡忍不住冷笑出声,说:“你的蛊虫好像并不是那么靠谱啊!”
左尔斜眼瞟了余堡一下,看样子是非常不爽他的口气,就朝着黑影走了过去。可是他不爽余堡立马就爽了,要不然担心高瘦子的安危,余堡非好好的嘲讽他几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狂了。
在余堡接近黑影的时候,手机的光亮照出的面孔正是高瘦子,余堡就连忙加快了脚步,现在他倒是不怕什么鬼怪,反而担心有人会对高瘦子不利,毕竟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们可是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的。
余堡蹲下身子,看着棺材下的高瘦子,见他面色红润,呼吸也比较均匀,正顶着小肚子朝天躺着,就好像是酒鬼在喝醉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开始大睡,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方。
余堡没有敢直接推高瘦子,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脉搏,确定真的一切正常之后,余堡才用手轻轻拍着高瘦子的脸,叫道:“瘦子,死瘦子,醒醒,快醒醒。”
可是高瘦子却毫无反应,这一下真把余堡吓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是真的不知所措。这时候,方钰婷也走了过来,她就开始掰开高瘦子的眼皮看,余堡用手机照着给她帮忙。
方钰婷把两只眼睛看过之后,对余堡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
听到这话,余堡立马松了一口气,郁闷地自言自语说:“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晕过去?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