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则是选择了离开,毕竟并没有拍到东西,多少也有些沮丧,这就和你手里攥着大把的钱逛了一趟超市,但发现便宜的东西没有自己想要的,而贵的又买不起,恰巧碰到超市免费提供午餐,余堡相信他们宁愿花钱到外面和情人去吃麦肯基。
宴会厅自然也足够所有人一起来用餐,可人不多,就显得非常的空旷,零零散散坐着一些人,粗略估计一下不会超过五十人。
余堡喝着花雕,高瘦子却是一个劲地朝着皇家礼炮和人头马去招呼,不一会儿就五瓶红酒下了肚,余堡劝他说:“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你他娘的用得着这么拼吗?”
高瘦子喝的舌头都有些僵了,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骂道:“狗犊子的,这酒后劲真他娘的大,不过俺至少帮你喝个十万八万地回来。”
余堡苦笑道:“这连零头都不够,人家这么大的拍卖会,而且如此秘密的进行,肯定没有税,那光是这偷漏的税就能把我们这群人喝死。”
高瘦子觉得余堡说的也对,就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地大睡了起来,余堡看的有些头疼,估计等一下就是他和方钰婷的麻烦了。
这时候,端着红酒杯的左尔缓步走了过来,然后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余堡实在是不喜欢和他同桌吃饭,说:“请坐,不过我们快吃完了,马上就要离开了。”
其实根本没有等余堡邀请,左尔就挨着方钰婷坐了下来,看得余堡心里的火直往上冒,现在这么说她都是他的女朋友,这的还不死心,真是日了狗了。
左尔问方钰婷:“药王身体还好吧?”
方钰婷说:“很好,谢谢。”
左尔说:“是我老爸托我问候药王的。现在以我自己,我只关心你还好吗?”
如此肉麻带着暧昧的话,让余堡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去看方钰婷的表情。方钰婷此刻脸上的非常自然,让余堡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说:“谢谢,我也很好。”
“那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嘛!”左尔说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接着他才把头转向了余堡,问:“余堡对吧?”
余堡摸了一支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说:“怎么了?”
左尔说:“你很想要夏都斟寻绿松石牌?”
余堡想了一下,说:“看着比较喜欢,不过既然你花那么高的价格拍下了,我觉得自己应该不是那么想要的。”
左尔冷笑,道:“可我没有那么多钱!”
“什么意思?”余堡忽然意识到左尔这小子有可能有阴谋。
左尔转头看向方钰婷问:“小雨,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现在还算数吗?”
方钰婷一愣,便是微微点头,说:“算数。”而这个时候,余堡心里顿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加上左尔脸上的轻蔑坏笑,这种感觉更加非常强烈了起来。
左尔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而余堡就如同一只度过幼年的狐狸,此刻他早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给他的致命一击。
方钰婷看着左尔问:“你的意思是要我买下夏都斟寻绿松石牌吗?”
左尔摸着他耳朵上的青铜耳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没有超出你以前所说的道理和人性的范畴啊!”
方钰婷脸色非常不好看,但她还是咬着银牙说:“那好,我答应你,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余堡之前被药王算计的就已经够恼火了,但毕竟后者是前辈,即便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姜还是老的辣,而余堡的面子上挂得住,可被左尔这小子算计,余堡实在是压不住心头的怒气。
“砰!”余堡一拍桌子,骂道:“你他娘的也欺人太甚了吧!”
左尔却没有理会余堡,只是一笑说:“这是我和方钰婷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管不着吧?”
高瘦子被余堡一下子从桌子上拍了起来,擦着流淌的口水,问道:“啥了?地震了吗?”
余堡也不回答他,直接扑过去对着左尔那张欠抽的脸就是一拳,大概是因为余堡太突然了,所以左尔并没有来得及反应,被余堡狠狠地砸在了脸上,整个人不由地朝后退了数步。
“狗犊子,几个情况啊?”高瘦子揉着朦胧的睡眼就站了起来拉住余堡问道。
可是就是因为高瘦子这么一拉,余堡立马感觉小腹钻心的疼,因为刚才高瘦子吸引了余堡的注意力,左尔趁机就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让余堡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高瘦子一看不对劲,也不再问青红皂白,提起一把椅子上去就砸在了左尔的身上。
“哗啦!”一声,结实的红木椅子应声而碎,这次左尔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高瘦子还想动手,方钰婷一把将他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闹了,同时用眼神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
这时候,余堡才注意到他们这里已经成了宴会厅的焦点,而此刻有几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壮汉已经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带头的人走上来直接说:“柳家不欢迎闹事者,请你们出去,事后损失会以挂号信的方式寄给你们。”
高瘦子指着地上的左尔说:“是他先挑的事,凭什么赶俺们走?”
左尔明显被高瘦子砸的够呛,嘴角挂着一道鲜血,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发疼的背脊冷声说:“你们敢动手打我,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高瘦子“呸”了一口骂道:“狗犊子,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竟敢来北京城找事,俺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眼,打了个呼哨之后,立马就从四周跑来一些黑衣人,然后二话不说就要把他们拖出宴会厅。
这些黑衣人的力量极大,余堡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再看高瘦子被两个黑衣人反扭着也无法挣开,余堡便已经彻底放弃了,估计要很丢脸地被扫地出门了。
“等等!”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那些黑衣人停住了脚步。
余堡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眉目娟秀,脸部线条柔和,深邃的五官,留着板寸,一身纯手工西装里边是黑色真丝衬衫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年龄应该和他相差无几。
“少爷!”那些黑衣人叫道。
这个少
爷摆了摆手,说:“你们都下去吧。”在那些黑衣人离开之后,他就对着他们几个人一招手:“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