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婷说她发现追在她们身后的是一只白毛僵尸,按理白毛僵尸是僵尸里边最弱的一种,不用说方钰婷身怀秘术,只要身手好一些的人都能干掉,但方钰婷已经和白毛僵尸正面交锋过,知道这只白毛僵尸和以往的僵尸有所不同。
白毛僵尸又叫“白僵”,是尸体入养尸地后,短时间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积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而方钰婷她们所碰到的这只僵尸,不但不怕人,而且还吃人,浑身也到达了刀枪不入的境界,显然已经不能通过尸身在的毛来判定这只僵尸的等级。
在方钰婷讲诉她的另外两个人在神道中机关,而被白毛僵尸吃掉的同时,余堡已经想到那只曾经攻击余堡的白毛僵尸,因为余堡也是中机关的时候看到它的。
后来,方钰婷他们进去了一个墓室躲避,而白毛僵尸被阻挡在了外面,这样就更加证实他们所要到的白毛僵尸是同一只。
一旁的姬月娅一直在聆听,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听完这些,余堡忍不住问她:“姬月娅,你认识这种白毛僵尸吗?”
姬月娅瞥了余堡一眼,淡淡地说:“这应该是一只火魃,它虽然一身白毛,但眼睛血红,一般的僵尸都是眼睛下凹的。”
对于“权威人士”的话,余堡自然是深信不疑,但他只听说过旱魃,这火魃还真是没有什么概念,就问她什么是火魃。
姬月娅说:“在风水俱佳的养尸地中,有一种活活被火烤熟的尸体,在经历几百年之后就会成为火魃。火魃铁肉钢骨,成形快,行动敏捷,有简单的思维能力,但比起旱魃和干魃就有所不及了。”
余堡皱起了眉头,问她:“等一下,怎么又多出一个干魃呢?”
姬月娅说:“在观星派中,一共有三大魃,就是旱魃、干魃和火魃,这三魃所到之处就是一片干旱,其实以火魃最易成形,干魃次之,旱魃最难成形。而魃又称为犼,传说地藏王的坐骑,就是一只旱魃犼。”
余堡说:“难道所谓的打旱魃,其实是我们误解了旱魃,说不定是其他两种魃制造的干旱?”
姬月娅微微点头,说:“旱魃的形成条件太过苛刻,所以从我们观星派来说,制造旱灾可能性最大的是其他两种魃。”
余堡“哦”了一声,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看样子千百年来一直对于旱魃都有不正确的说法,大概是因为旱魃太过出名,所以才导致旱魃的臭名远扬,其实旱魃应该是一种神奇能力,外表和人没有太多不同的僵尸,它还可以称作为精怪,但应该有不输于人类智商的怪物。
方钰婷看着姬月娅,又看了看余堡,很快就对着余堡打眼色,余堡知道她想让他问问关于姬月娅的事情。迟疑了一下,余堡还是问了口:“姬月娅,你应该是旱魃吧?”
姬月娅用那种奇怪而又莫名的眼神看向余堡,过了一会儿就反问他:“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余堡的话已经说出了口,索性就把古回国遗址遇到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余堡也想知道在姬月娅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几乎变得和一个普通人无疑。
姬月娅笑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她笑,她的笑带着一种神秘和迷人,说:“我是姬月娅,刚刚加入卸岭派不久,怎么可能会是旱魃呢?”
余堡和方钰婷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毕竟余堡想他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这时候,一个方钰婷的一个门人,伸着舒服的懒腰,站起身来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余堡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就是讨论怎么进入主墓室。”
这个人经过方钰婷介绍叫离魄,是这次倒斗行动中难得的好手。离魄走过来自来熟地趴在余堡的肩膀说:“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沉船葬就是两大危险,一个是机关,另一个就是僵尸,只要我们小心这两个危险,那很快就能找到主墓室。”
余堡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你说的轻巧,这两大危险就是我们盗墓贼最为致命的,而这个沉船葬里边偏偏这两种最多,说明墓主人极有可能同样是个盗墓贼。”
离魄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说:“小哥,以我看来,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没有发现。”余堡问他什么,他继续说:“就是这个墓的复杂性。别看这只是一个古代富商的沉船葬,但里边的设计一点儿都不逊色皇陵,这个主墓室实在是不好找啊!”
余堡抢过他手里的烟,说:“你他娘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倒什么斗。”其实,余堡心里一直有股无名火,大概是高瘦子的失踪和方钰婷的一些事情,让余堡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说实话现在很想打一架。
离魄却没有生气,只是笑了几声,然后去踢他那两个同伴,那两个人迷迷糊糊地醒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余堡最后看了眼那个棺井,下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那只铁棺还掉在半空之中,正微微地晃悠着,大概是下面的机关又在运作,也不知道龙羽或者高瘦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收拾了一些装备,余堡已经没有了手电,只能把潜水灯拿在手中。方钰婷让那个离魄来搀扶余堡,余堡本来打算不用的,可是自己的身体隐隐作痛,也只得点头同意。
众人打开墓室的门,走进了神道里边。方钰婷带头,姬月娅殿后,而余堡就像是国宝大熊猫似的被夹在中间,离魄就像是太监一样地缠着他,让余堡整个人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神道前后都是黑漆漆一片,加上极度的安静,余堡心里有那么一丝害怕,不过所幸机关方面有方钰婷,要是来了血尸有姬月娅,多少还是有些安心的。
一路往前走,从轻声的交谈中,余堡渐渐和离魄他们三个人熟悉了,本来他也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相反余堡这个人的性格还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人。
通过介绍,余堡知道另外两个人年纪三十出头的叫老龟,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叫小金。余堡心里暗暗感叹,他们都有自己的绰号,而只有他傻不拉几地用真名,就连高瘦子一直都用绰号,余堡知道这是担心被红卫兵查到,自己是不是也想个顺口的绰号出来呢?
在十分钟的时间里,众人才走了不到二十米,方钰婷一路上都在敲打或者听墙壁和地面的情况,以防有什么机关陷阱,这是导
致他们行走变慢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