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不否认地点了点头,确实也是因为自己爬不动了,但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丢下高瘦子,这和他的性格有关,今天就算不是高瘦子,而是一个陌生人,虽然余堡会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会这样做的。
高瘦子递给余堡一支烟,余堡接了过来,但和他说:“都喘成这样了还抽烟,你不怕得肺痨啊?”
高瘦子白了余堡一眼,说:“你丫的想要就要,不要想就还给俺,这年头好人怎么这么难做呢?”
余堡感觉自己处于一种的地震状态,一想到接下来死生还不一定呢,就摸出火机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顿时呛的自己连连咳嗽,同时嗓子眼还有一阵干呕的感觉。
高瘦子给余堡拍着背,说:“小哥,你他娘的就不会慢点吗?别血尸还没有出来,你先被自己呛死了。”
余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拍了,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姬月娅上去了。”
高瘦子点头说:“俺又不瞎,和这种盗墓真危险啊,一点儿团队意识都没有,僵尸就是僵尸,永远不可能与人为伍。”
余堡听得他这句话怎么这么变扭,但也没有深究,毕竟现在下面的正主不老实,精神力全部都在铁棺上,也不知道等一下他们两个会不会一下子被顶飞。
高瘦子看了几眼铁棺问余堡:“小哥你说说看,血尸能不能打开铁棺?”
余堡想了一下说:“应该没有这个可能性。你想,就是普通的木棺,起尸也要有人开棺,里边的血尸才能跳出来,这说明起尸至少要有两个步骤,但这两个步骤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进行的,那就是开棺和沾染阳气。现在我们又没有动这口铁棺,它应该没有道理自己起尸的。”
高瘦子问:“那你说现在的震动是怎么回事?难道铁棺里边有人在玩棺震?”
余堡苦笑说:“换作你会在这里边玩吗?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是理解有误,这并不是一口铁棺,而是一个机关盒子。”
高瘦子一愣,说:“这么大的机关盒子,俺还真是第一次见。”
余堡白了他一眼,说:“搞得好像你以前见过机关盒子似的。所谓机关盒子,就是整个机关的核心,所有的机关都是由这个盒子发出命令,然后加以执行。”
高瘦子吸了口烟说:“就是相当于照相机的转动开关对吧?”
余堡点头说:“可以这样理解。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机关盒子怎么只有一条铁链连接上面,这样要操作如此复杂的机关,那这个机关盒子里边该多紧密啊!”
高瘦子摆手说:“俺不信你这一套,觉得还是铁棺的几率大一些,可能是棺主因为某种情况而沾染了阳气,所以才会起尸的。”
“砰!”忽然,他们所在的棺盖被撞了一下,震的他们两个人的脚都麻了。
高瘦子摸出枪骂道:“狗犊子,还说不是铁棺,里边的棺主已经起尸了。”
余堡还想说什么,又感觉到了一下的撞击,这次的撞击要比上次更加的猛烈,幸好余堡看到棺盖和棺身并没有分开的迹象,忙对高瘦子说:“别着急,以我来看,不管里边是什么东西,它都是无法出来的。”
高瘦子不相信余堡的话,便开始对着铁棺的四周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在没有发现任何裂缝之后,他明显地舒了一口气,对着余堡说:“也许你丫的说的是对的。”
接着,棺椁里边的东西不断地撞击,而且越撞力道越大,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已经意识到这样撞下去,就算是精钢打造的也会被撞开,一下子都慌了神,子弹都上了膛。
忽然,那撞击声消失了,由于他们已经思维定式般地习惯了那种撞击的感觉,这样的消失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两个人相视一眼,开始再一次地检查铁棺的封闭情况。
在没有发现裂开的痕迹,这下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高瘦子退了子弹说:“看来不管是机关还是血尸玩棺震,总有一个消停的时间,这下俺们两个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爬上去找姬月娅算账。”
余堡冷笑道:“你敢找她算账?”
高瘦子冷哼一声,说:“敢不敢到时候再说,过过嘴瘾总行吧?”
余堡一脸无奈,就开始喝水吃食物补充体力,同时看了看自己手表的日期和时间,发现他们应该下这个沉船葬有一天半的时候,刚才如果真的是龙卷风消失,那现在渔船也应该在来的路上,而他们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忽然余堡感觉自己的后脑一痒,以为自己的后面也长了白毛,吓得自然是不轻,因为盗墓贼因中尸毒而死的人不在少数,立马就让高瘦子帮他看看。
高瘦子掰开余堡的头发,朝着头皮看去,说:“没有啊,你是不是吓得神经过敏了?”
余堡刚想反驳他的时候,忽然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绳子,连忙拿着手电往上照去,只见一条他们这次出发配备的绳子,就摇晃在余堡的鼻尖处。
这时候,俺也发现了这条绳子,就“咦”了一声,抓住那绳子扯了扯,发现还非常的结实,就不解地问余堡:“这是什么东西?”
余堡瞪了他一眼,说:“你瞎啊?绳子都不认识?”
高瘦子被余堡骂得不爽,反驳道:“你他娘的才瞎呢,俺的意思是问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等余堡说出自己的想法,上面就有一束手电光射了下来,同时用手电光给他们发三长两短的灯语,这摆明就是求救信号。
余堡说:“难道是姬月娅在上面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高瘦子说:“俺看不像,再说了,姬月娅怎么可能懂得咱们现代人的灯语呢?”
余堡也拉了拉绳子,确定了绳子非常的结实,说:“不管了,爬上去看看。”
高瘦子一脸的苦相,说:“这绳子更他娘的光滑,爬它俺宁愿尝试一下这条铁链。”他指着中棺椁延伸上去的婴儿胳膊粗的铁链。
余堡一想也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余堡就见那绳子往上一拉,旋即就从余堡的手里脱掉,但是很快又放了下来。
想了想,瞬间余堡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余堡兴奋地给了高瘦子一拳,说:“,这是在让我们把绳子拴在腰间,上面要把我们拉上去的信号。”
高瘦子揉着胸口说:“
不会吧?就依靠她一个人,能把俺们拉上去?”
余堡说:“她也许是打算先把我拉上去,再合力把你拉上去。”
高瘦子点头说:“这次你猜的应该没错,只不过她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呢?真让俺感到隐隐的蛋疼。”
“蛋疼自己揉揉。”余堡说着,就将绳子系在腰间,对着上面拉了两下,示意可以把余堡拉上去的。果然,很快余堡的腰间一紧,余堡连忙抓住绳子,整个人就被提了上去。
高瘦子对余堡摆着手说:“小哥,一路顺风,别忘了俺在下面还等着你们的救援呢!”
“放心,我……”余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随着余堡不断地被拉高,在手电无意往下扫了的一下,就看到在铁棺的侧身,正趴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