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子见余堡虚心请教,加上还有美女在身边,就颇为得意地说:“小哥,你号称风水大师,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呢?让俺来说,那还要追溯到解放初期的时候……”
余堡一听他这是打算给他上一堂课,连忙说:“你少说废话,现在是听到扯淡的时候吗?而且你说这是葡萄酒养尸,我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高瘦子一听就有些不爽,好像是余堡在打他的脸一样,就沉声说:“那是你丫的孤陋寡闻,知道你觉得丢人,俺也就不说的太仔细。这叫以酒养尸,在解放初期发现一具以白酒养尸的,后来就变成了一具白毛粽子,出动了一个排的解放军才剿灭。”
苍狼白了高瘦子一眼说:“你就扯吧,给我一把枪,我自己就能干掉一只白毛粽子。”
高瘦子说:“那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个以酒养尸的原理。你们都知道酒在地下藏的越久就越香醇吧?但时间太久就会变成酒糟,其实说白了就是酒里产生了酒虫,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真菌,这些真菌进入尸体中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起尸。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自然是防俺们这类人,另一个就是防止一些带妖性的东西进入里边吸收天地灵气。”
对于高瘦子的话,余堡觉得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却还有自己的看法,余堡说:“这样做也太惨无人道了,会遭雷劈的。”
高瘦子说:“所以嘛,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沉船葬里边,雷是无法下到海底深处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天雷炸墓吗?那都是因为墓主人做的太出格了。”
苍狼说:“我可不想听你再扯了,天雷炸墓那是因为大墓都在风水宝穴之中,而那种地方的气流紊乱,所以才会吸引到雷电,昆仑山死亡谷就是最好的例子。”
余堡给苍狼打了个眼色,因为他看到姬月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众人这算是在人家的伤口撒盐,苍狼也立马理解了余堡的意思,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根据风水理论而言,陪葬的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墓主人的妻妾,说这是阴阳调和而产生的关系另一种就是有血液关系,陪葬者应该是墓主人的晚辈。
不管是那一类人,都是活人入葬。这在现在看来,是非常的残忍,但对于封建迷信的古代人而言,即便是一点点说法,都会让人变得成一只魔鬼。
棺材已经被他们打开了,里边又有一些冥器,高瘦子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想了一会儿,高瘦子咬着牙说:“这墓主人真是太残暴了,众人还是顺着棺身切一道从上而下的口子,然后把里边的液体都放出来,毕竟以酒养尸对于里边死者来说,这人真是太可怜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余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说:“看你那做贼的模样,就知道你还惦记着里边的冥器,这棺中积水视为不祥,我们还是不要碰为好,一旦起尸会有些棘手的。”
高瘦子扯着脖子说:“小哥,俺们本来就是盗墓贼,你丫的在俺面前装什么正面人物。”
余堡已经哑口无言了,片刻之后说:“就算你说的没错,但我们连活人都没有找到,哪里还顾得上一具尸体,你难道希望看到我奔溃的样子?”
见余堡不是在开玩笑,高瘦子也挠着头不再说话,他拍了拍余堡的肩头,让他不用太担心,这个沉船葬最多也就是把人困住,而不是想要人命,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损伤,相信方钰婷也不会有事的。
被高瘦子这一劝,余堡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毕竟他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在龙羽的指挥下,他们开始想要从乌木棺椁上切一道口子出来。
乌木,余堡不是第一次见,所以早已经查过关于它的资料,其实乌木属于国家红木的一种,又称为阴沉木,它的本质接近于紫檀,其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最出名的就是出土于三星堆三星乌木,蜀人视它为辟邪纳福之宝,多出土于我国蜀中四川一带。
乌木是深埋地下的树木碳化导致,而钻石也是因为碳化形成,只不过后者要埋的更深,成形的时间更久,但这足以说明乌木也绝对不是什么朽木,会被众人所带的工具切开。
折腾了几分钟,只切开了一点点的口子,最后还是放弃了。
高瘦子再出怪招,那就是用众人的水壶将里边的液体舀出来。虽然他们周围全是水,但海水是无法饮用的,如果失去了淡水,而他们再被困住,到时候就会被活活的渴死。
最终也没有用他这个自残的办法来做。龙羽说:“明墓中一定有陶瓷,出去找些带把的瓷器回来,余堡看棺底的石板上刻字,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这个办法一听就靠谱,而且文字可能让余堡推测出墓主人的一些信息,也许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他们说干就干,墓室里留下了龙羽、苍狼和姬月娅,剩下的他们五个人去找瓷器。在他们回到了神道的时候,发现还是变化后的神道,便在附近寻找了起来。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陪葬室,里边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瓷器,还有腐烂的只剩下画轴名贵绘画和一些如棉絮的绸缎。余堡挑了几只瓷罐,这些东西在外都是几百万的东西,而余堡现在是把它们还原了。
可是余堡是个古董商人,看到这些东西就喜欢研究一下,上面的居然不是普通的花纹,而是一些叙事的绘画。
这让余堡非常的有兴趣,毕竟如果绘画的是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可要比文字更加的有研究价值,只是直接能从视觉感来看的,能推测的东西就更加多了,所以余堡立马有些小激动,就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瓷器上的东西,也许一些历史真相就在这些东西上面。
想到了这里,余堡就去看瓷罐上面的绘画。发现这上面是在说一个道观里边的事情,有的在练武,有的在打坐,有的在炼丹,还有的在讲经,这些瓷器好像是在讲诉道教日常生活的一天。
在余堡不断看下去,就觉得脑门还是出汗。其他人见余堡蹲在地上看瓷器,高瘦子就郁闷地说叫道:“小哥,你他娘的能不能快点?不就是挑了瓷器,又不是挑媳妇儿,你丫的快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