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知道大概的时间,差不多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
此刻他已经搞不清楚现在处于什么位置,四周寂静的骇人,只有余堡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不断地响着。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了一眼,自语道:“他娘的,幸亏老子跑得快,不然就送死了,要知道这种生化动物,不比现在毒气弹差多少。”
休息了片刻,余堡就继续往前走,既然找不到高瘦子他们,他只能自己先出去了,同时也不断在墙壁上写着“蟞王”两个人,并画着箭头,如果他们到这里,应该不会往前再走了,就算是过去,也好有个防备。
差不多这样行走了十分钟,忽然余堡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就看到两边的墙壁上有着五米一张的巨大雕刻人脸,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暗骂道:狗艹的,不会吧?难道老子又走进了那种会收缩的墓道里?
但他不能站在这里不走,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堡的孤独恐惧症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不知道是迫不得已,还是已经开始习惯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墓中待着了,有过一次的死亡,余堡把所有东西都看淡了,包括爱情、友情、人道主义等等,放在以前他肯定回去救络腮胡子等死,但是这一刻余堡没有这种想法,有的只是想活着离开。
余堡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尽量不去看两边的人脸浮雕。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里好像有些熟悉,当余堡看到那一块石牌坊的时候,余堡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并没有到预想的祭坛处,反而走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回到了这里。
余堡一直都按照反方向走着,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但是在这个墓里,此刻他明白自己已经不能依照自己的相信中的方向走了,应该按照奇门遁甲的步伐来,也许这样还能有出去的机会。
余堡用手电往前一照,就看到了那三个石门。一想到那些蟞王群,他就毛骨悚然,根本没有心思去看看络腮胡子四个人是死是活,便是转身往后走了一百米,然后极力地回想着卸岭闻甲录中的九宫八卦步伐,一步步地走着。
已经有过上次的经验,余堡就是用最快的步伐来走,毕竟很可能会因为墓墙的移动再走回去,而且这一次没有炸药,如果他真的被困住了,那等待他的就是被墓墙活活地挤成一个人肉片。
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余堡看到那些狰狞的人脸开始消失,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应该没有走回头路。
可就在这时候,在余堡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漂浮在半空的红色火球,让他为之一楞,便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在余堡没有搞清楚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他一步也不敢再往前走,同时将背包里的枪摸了出来以防万一。
如果说这是一团鬼火,他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在他们老家这边的后山黄牙洞经常见到。
在封建迷信中认为鬼火是人的魂魄,但是他是一个受到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青年,自然知道那是因为人的骨头中含有磷,磷可以自燃,加上质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所以形成了磷火。
不过,余堡还是不敢靠近,因为磷火大多都是幽绿色的,而眼前这红色的他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余堡把手电关掉,想要证实一下这是否是传说中的鬼火。可是手电一灭,那鬼火也就消失了,顿时就让他感觉浑身不由地哆嗦,这已经说明不是鬼火,它无法自己发光,而且因为它本身就是那样,或者是反射他手电的光。
余堡不敢把手电关的太久,立马就打亮,瞬间那鬼火也亮了起来。余堡想了想身后的那些蟞王,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会比那些东西更加恐怖的,便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余堡和那鬼火差不多十米的距离,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随着距离的继续拉近,余堡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在不断地增高,当他距离鬼火只剩下三米的时候,余堡已经就看到那是什么,几乎没有犹豫,他转头就往回去的路跑。
本来觉得没有什么比蟞王更恐怖的,在他看到比两个篮球还大的鬼火是一只只小蟞王组合起一大个红球之后,立马明白还真的有。
那些蟞王就像是那种亚马逊的蚂蚁,抱成了一团,蚂蚁是因为森林火灾聚成一团,外表的蚂蚁牺牲,可以保住大部分的蚂蚁获救,至于这些尸蟞为什么这样,他就无法去猜测了。总不可能是因为墓中有一阵阴风吹过,它们觉得冷在互相取暖吧?
可是,在余堡回到了那石牌坊之后,余堡又犹豫了起来。用手电照着三个石门,中间那个开着缝隙,可他在一个多小时前就是从里边钻出来的,难道要进去再度面对那些从天星石里边钻出的蟞王?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余堡的精神非常的疲惫,搞得身体也跟着不舒服,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再休息一下,也许过一会儿再回去看的时候,那一大团蟞王就不见了,那样他就可以离开了。
可就在余堡屁股刚挨着地,连背都没有往墓墙上靠的时候,一团火红的东西就从远处飘了过来,顿时他又站了起来,立马想要找地方躲藏,但四周一目了然,除非藏到石牌坊的四根柱子随便一根后,但是那雕刻着花纹的柱子,也就是他的腰那么粗,藏在后面肯定会被发现,然后就没有然后。
既然冥殿正门不能进,余堡盯着两边的侧殿石门,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直接选择了左边,戴上手套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推石门。
石门还是有些重量的,以他独自一人的力气,只能一点点地推开,石门发出“咔咔”的做响声,看样子是门墩有类似齿轮咬合状的设计,所以只能慢慢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