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儿,一脸的络腮胡子,他用河水洗过脸,然后才说道:“几位一看就是专业的盗墓贼吧?”他的话语中有着深深的不屑和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余堡说道:“不错,你们是?”
络腮胡子说:“这个你们最好不要打听,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反而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见余堡沉默了,他继续说:“我问你们问题,你就说是与不是就行,不要反过来再问我,这样我或许可以留你们一命。”
高瘦子立马就嘿嘿笑着说:“爷,您呢就放心吧,只要俺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积极配合您,做一名好同志。”
余堡忍不住白了高瘦子一眼,他此刻的表情真是太贱了,要不是有这些人在,余堡立马会踹他一脚,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贱,难道连底线都没有了?
络腮胡子说:“那好,我问你。你们是不是盗墓四个门派里边的人?”
高瘦子挠着头,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络腮胡子就喝了他一声,高瘦子立马说道:“不是。”
络腮胡子明显一皱眉,继续问:“这么说你们是散盗了?”
高瘦子有些抓耳挠腮起来,十多秒之后,才说道:“不是。”
络腮胡子把枪口往高瘦子的脑袋上一顶,说:“那你说你是什么?”
高瘦子哭丧着脸,说:“爷,您就让俺们说是与不是,俺只能那样回答。其实俺并不是四大门派的人,他们三个才是。”
余堡看到那络腮胡子的目光一寒,心里就别提多难受,这个高瘦子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说什么实话,一看这四个人都是像冲着他们四大门派来的。余堡心里暗骂:他娘的,这个死瘦子,他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把他们都栽里边,一点儿义气都不讲,早知道老子就不下去救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红鱼说:“想怎么样,你们就画个道下来,别问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仙宝派红鱼,有什么冲着我来。”
余堡暗想:真够爷们的。旋即就白了高瘦子一眼,可此时高瘦子正在给余堡打眼色,两只眼睛跟做贼似的乱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余堡几乎就是瞬间明白了高瘦子的意思,他是在说那条地下河,让众人找机会跳下去。
余堡轻轻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说他们距离河流只有十几步,但是从他们握枪的专业姿势来看,余堡保证在他跳下河水之前,至少会有两发子弹打中他,一发是脑袋,另一发就是心脏。
络腮胡子略感诧异地看了一眼红鱼,微微一笑说:“原来你就是仙宝派的红鱼,真是如雷贯耳,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高瘦子说:“爷,您就别聊了,这斗还有另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万一里边的珍贵冥器被他们摸到了,那你们和俺们这一趟不都白下来了!”
络腮胡子冷哼道:“这个墓不是那么好盗,我们下来一共九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人。而且,我们和你说的另一伙人也交过手了,他们是身手不错,但也没有比我们强太多,我们都找不到冥殿,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
“是是是,您威武霸气。”高瘦子伸出了大拇指说:“像您这样的人物出马,其他人都得歇菜。俺看那您还是把俺们放了吧,俺们也找不到冥殿,而且俺还受伤了。”
余堡说:“如果你们想要和我们合作,就拿出合作的姿态了,我可以找到冥殿。”
高瘦子对着余堡露出龇牙,说:“小哥,你他娘的能找到冥殿,你这样吹牛是会死人的。”
余堡没有理高瘦子,而是看着络腮胡子等他说话。络腮胡子打量了余堡半天,才说道:“是吗?”见余堡点头,他却是一笑说:“我不相信你,万一你把我们带入陷阱中,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你害死。”
余堡瞬间就感觉自己逻辑好像碎了。这人与人之间怎么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他可是出了名的不会骗人的三好青年,虽说冥殿是难找一些,但是以他的经验来说,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红鱼说:“他没有骗你们的。”一旁的周天好郑地也附和着,就差跪下来求他们相信了。
络腮胡子说:“你们不用说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等一下你们走在前面带路,按照我指定的路线走,这样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瞬间余堡就明白了,这四个人的心不是一般的黑,是那种乌黑乌黑的,比乌木都黑。这就像是战场上指挥官告诉士兵,一定要按照指挥官的命令往前冲,冲过去就是胜利,可是指挥官从来不会告诉士兵,前方是一片雷区。
高瘦子他们四个人也是面面相觑,显然也听出了这络腮胡子是什么意思。红鱼刚想发怒,高瘦子一把就将她的肩膀摁住,笑嘿嘿地说:“行,俺们肯定是规规矩矩的,您让俺们往东俺们绝对不往西……萨瓦迪卡,扎西德勒,圣母玛利亚呀,好人一生平安!”
余堡心说:这高瘦子究竟要搞什么鬼?不过这时候肯定是不能问,高瘦子那小眼神给余堡一直在传递一个意思,但那意思太过笼统,所以他也一时间拿捏不准,只能不再说话。
络腮胡子对着其中一个人说:“你负责这个瘦子,我看这家伙不老实。”
那个人点了点头,就走到了高瘦子的背后。高瘦子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俺一个九级伤残人士,用得着给俺配一个警卫加医护人员吗?”
余堡不知道高瘦子的计谋是否得逞,因为已经由不得他们多想。便是周天做先锋,只不过殿后的已经变成了络腮胡子四个人。他们用枪对着众人的后背,要求他们的枪都塞进背包里,他们只让他们使用匕首防身。
众人到了河流边,高瘦子给余堡眨了眼睛,手指悄悄地指了一下上面好像是让余堡看什么东西,余堡便不由地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