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说:“瘦子,这里是神堂,我们多少要有些忌讳,神的东西就别动了。”
高瘦子瞥了余堡一眼说:“你懂个屁,神堂里的东西最值钱,就拿这尊神像来说。”高瘦子说着,已经爬了过去,打量着神像说:“这要是放在外面,值个几千万肯定没问题。”
余堡知道他说的没错,就拿现在一些拍卖场上的明代以前的观音神像、释迦牟尼神像,不用太大,就三四十厘米,几百万肯定不在话下,要是真尊神像搬出去,就像高瘦子说的那个价格完全没问题,可问题在于带不出去。
余堡硬生生把高瘦子拉了下来,就往后面走去,高瘦子不依不饶,说什么都不往后走一步。余堡拗不过他,就安慰他说:“后面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高瘦子不信任地看着余堡说:“哥,你不会骗俺的吧?”
余堡说:“后面是项燕的正房,里边肯定摆满了各种名贵的古物古件,说不定你还能摸出一把战国名剑。”
高瘦子一听,就走在了余堡的前面,他们两个人快速朝着后面走去。正如余堡所说,正院内,回廊漫转,檐牙交错,极为壮观。梁栋、檐板上诸种装饰,如鸟鱼花卉,山水人物等,尽是精雕细搂,无不玲乖巧。
后面乃是一间如同宫殿般的正房,门窗、隔扇、屏风,错落有致,幽雅舒适。屋内大理石地面,亮滚涂壁。上面双龙滚脊,雕梁画栋,金龙蟠柱,即便灰尘一如既往的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富丽堂皇。
尤其是堂中央有着一人高的铜炉,成为鼎状,双耳为龙和凤配,做工十分的讲究。侧面是面一人高的铜镜,边框为紫檀木。其中的桌椅皆为铁梨木和金丝楠木等珍贵木料打造出的成套家具,虽然因为战争显得凌乱,但毫不影响这里的皇家贵族气势。
高瘦子啧啧着嘴:“娘咧,想不到这地下,还有如此土豪的房间。”他的眼睛已经瞪得贼圆,不断地四周乱瞟,希望找到一件适合带出去的物件。
很快,高瘦子的目光就盯上了一个木头盒子,余堡顺着他手里的手电光看去,那是如同一本现代教科书大的盒子,盒子紧闭。还不等余堡反应过来,就见高瘦子如同以往的一贯作风就是直接把盒子往怀里一抱,接着看都不看就拉开了他的背包,一下子就塞了进去。
那速度既熟练又迅疾,几乎就是余堡的眼前一花,那木盒就消失了。余堡骂道:“你个死瘦子,也不先看看里边是什么东西,别背出去是个空的。”
高瘦子嘿嘿一笑说:“俺心里有谱,里边沉甸甸的,一定有好东西。”
余堡对他的逻辑无奈地苦笑,不过想来摆放在这里的盒子,里边的东西就算是一块木头,肯定也不普通,要不然就不可能装在盒子里。
高瘦子继续翻找着,余堡也有些手痒了,毕竟这里全部都是宝,于是余堡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行列。转过了一快石屏风,屏风中间是空心的,显然之前上面应该有东西,只是被时间这个畜生腐烂而消失了。
刚走了没几步,余堡就听到了“哒啦、哒啦”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对高瘦子说:“你个死瘦子,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
高瘦子一愣,说:“俺没有动啊,俺还以为是你的……”他没有完,他们两个就对视了一眼,因为啊们真的谁都没有动,可那声音还在继续响着。
那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在打节拍,非常的有规律,几乎每秒一下。余堡心跳的频率几乎和这声音保持着一个节奏,不由地屏住呼吸,渐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就有心律不齐的感觉。
高瘦子“咔啦”一声上了膛,端着枪就往声音的来源用手电照去,余堡拉住了他说:“这里透着邪气,别过去。”
瞥了他一眼,高瘦子说:“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俺在呢。”
余堡说:“万一是机关呢?”
高瘦子就笑了:“哥,你想啊,你会在自己的家里装个机关?那不是有病嘛!”
余堡顿时语塞,觉得高瘦子说的有道理,大概是一路上的危险,让他已经如惊弓之鸟了,就拔出腰间的匕首,跟着高瘦子朝着那声音的方向一步步地移动。
在屏风之后,是一个圆形桌面的黄花梨木大桌子,可供二十人一起用餐,凳子倒了一地,桌面上还有一些碗碟,碗碟中那些已经和石头无疑的东西,应该是没有吃完的食物,可见事情发生之时,项燕一家人正在吃饭。
声音还在里边,高瘦子继续往里去,余堡也不敢留下继续观察。高瘦子刚用枪管挑开了珠帘,顿时珠子“哗啦”散落一地,无数白色的珠子满地乱跳。在这种诡异的坏境中,发出接近是震耳欲聋的声音,他们两个人原地呆住了。
余堡瞪了高瘦子一眼,示意他小心一点,高瘦子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轻声说:“不好意思,俺也没料到这串珠帘的绳子已经这么脆,失误失误。”
“失误可能会害死人的……”余堡话还没有说完,高瘦子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余堡用眼神问他怎么了,高瘦子缩着脖子做了一个让他仔细听的表情。
余堡一听,什么都没有听到,刚想问高瘦子让他听什么,忽然心里就“咯噔”一声,因为刚才那种声音消失了,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沉重的呼吸声,即便尽量在压制,还是非常的响亮。
余堡对高瘦子说:“你喘得跟猪一样,以前在洗浴中心也没有这么大的喘息声。”
高瘦子白了余堡一眼,说:“以前声音也很大的,只不过你没有听到。下次,下次一定会把给俺服务的小妹叫到你面前,让她给你好好讲讲,看看俺喘的声音是不是比这还大?”
余堡苦笑道:“老子没有那个爱好,你留着自己慢慢回忆吧。”说着,余堡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那喘息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几乎就好像有一头耕了十亩地的牛卧在附近。
余堡和高瘦子面面相觑,显然这不可能是他们的喘息声,俩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高瘦子咽了口唾沫,把手心的汗在裤子上蹭了蹭,轻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余堡说:“我哪知道啊?”
他们两个又辨认了一下,确定就是之前发出类似脚步声的地方传来的,高瘦子给余堡打个手势,意思是不管什么东西,等它过来,高瘦子先赏它一颗子弹试试,余堡这次罕见非常肯定地点头同意他的做法。这种动静,
人是绝对发不出来的,在这里除了人那就只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