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怨毒的眼睛还没有合上,这应该就是昨晚余堡和方钰婷所见到的那一只大狐狸,难怪好像受了伤一样跑起来一瘸一拐,原来那就是它的行动方式,由于众人对四腿动物先入为主,至于三条腿的除了男人,好像也没有别的物种同样是三条腿了。
众人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只黄皮子昨晚并没有离开,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他们用来遮雨的三个帐篷上,而在他们刚才打算把帐篷收起来的时候,它就被众人倒了下来,现在还被高瘦子一枪解决了。
高瘦子看着方钰婷说:“反正俺打也打死了,有什么能耐就冲着俺来吧,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俺可不是吓大的,一会儿就把它烤了吃。”
余堡扫了一眼周围,苦笑说:“高瘦子,你打算拿什么把它烤熟?这刚下过雨,连一片干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干柴了,我看你还是听方钰婷的话吧,扔了得了。”
高瘦子坚决摇头,然后就和方钰婷借了猎刀,去把那黄皮子一刀划开,将皮剥掉之后,丢给了余堡,接着又被内脏都掏了出来,然后就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食品袋,把肉身塞了进去,说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手法熟练,让余堡怀疑高瘦子以前是不是杀猪的,不过比起方钰婷还是差了些。余堡拿着那块黄色的皮子,就皱起了眉头,因为皮毛真的非常的柔软顺滑,光泽度那更是不用说,而且这么大一张完整皮子,至少也值一万块钱,如果说这是一只黄皮子的皮,那价格都更加无法估量了。
余堡把自己想到的想法随意一说,李赫就说这不可能,要是有人认出这是一张黄皮子的皮,那估计白给都没有人敢要,这东西带着晦气。余堡说不见得,现在的人什么越邪门就玩什么,还有这方面的爱好者,不是听说有人玩笔仙,还有人养鬼曼童这种小鬼。
顿时李赫也不能再说什么,说余堡要是想要的话就自己拿走吧。余堡问方钰婷要不要,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在我们仙灵派典籍记载被这种黄皮子缠上会非常的麻烦,更不要说是打死,会引来同伴替他报仇的。”
高瘦子哈哈大笑,边把肉塞进背包,边说:“想不到拿着仙灵一脉的大妹子居然还忌讳这么多,俺虽也属于仙门一派,有着仙宝玉也是百鬼不侵,没什么好怕的。”
听众人这样一样说,余堡心里也有了底,摸了摸自己的卸岭甲,就把那张皮塞进了他的背包中,先不说这件裘皮值多少钱,要是出去给方钰婷做成衣服,她穿上一定很漂亮,余堡有自信让她不相信这些关于黄皮子的传说,毕竟他也没有亲眼见过所谓的黄皮子。
忽然,余堡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还不等他回头,一个东西就把余堡扑倒在地,余堡心想是其他黄皮子来给这只黄皮子报仇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那是一张被水泡的发白的人脸,右边的眼睛已经成了空洞,张着的嘴散发出腐烂的味道,直就对着余堡的后颈咬。
“这地方还有血尸?”余堡愣了一下,因为这可是出乎无他的所料,就算有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大白天的应该在古墓中才对,可这又是什么呢?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怪物,高瘦子啊啊大吼一声:“是血尸”,然后就用他还没有还给方钰婷的猎刀去刺,猎刀不过是十公分左右,被高瘦子直接送进了那血尸的脑袋里边,只剩下一个刀柄。
余堡拼命地挣扎,才发现他已经被两条湿漉漉的胳膊捆住了身子,怎么也挣脱不开,所有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就过来帮余堡。那血尸居然还没有死,可能是猎刀太短,它还想要咬余堡的脖子。
忽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擦着余堡的脸,整条枪管错过他的脸,还没等他反应,子弹已经直接射进入了血尸的口中,忽然“砰”地一声枪响,余堡就感觉耳朵嗡地一声,整个人半边都麻了起来,有那么几秒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等余堡清醒过来,便看到那血尸已经倒在了地上,余堡感觉整张脸都不属于自己,麻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到杨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想要骂又连嘴都张不开,一气之下就过去想要掐死他。
方钰婷连忙拦住余堡,她动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在说杨子救了他之类的话,足足过了十几秒,余堡这才恢复了听觉,摸着已经肿了的脸,叫道:“杨子,你奶奶的,你是想把老子震成聋子吗?”
杨子耸了耸肩,说:“余小爷,不感谢我就算了,不至于这样吧?这血尸还是我替你干掉的,要不然你现在的后脖子肯定多了一个血窟窿。”
余堡也知道这不能怪杨子,就是一时气昏了头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转过身去看那血尸。看到这只血尸后,余堡就非常的奇怪,它浑身溃烂的不是很厉害,还穿着现代的服装,显然是某支队伍中的一员,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天,也就是说不可能变成血尸,难不成杨子打死了一个活人不成?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检查之后确定是死于两天前,显然并非是活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活动,方钰婷反倒却觉得和众人刚刚干掉的黄皮子有关系,让余堡快些把那张皮丢了算了。
余堡也是好面子的人,要是现在丢了那不是脸丢大了,而且他也不相信黄皮子有控制死人的能力,余堡都有一种想要尸解这具尸体的冲动,看看他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还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研究了一会儿无果,就不了了之。
这下的气氛是搞得非常的严重,也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估计连路都不敢走了。收拾了一下,余堡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尸体和一滩黄皮子的血,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众人继续朝着山谷的深处而去。
所以一路上谁都没怎么说话,耗子有时候看到地上的掉落的羊毛,拿起来看一下便丢掉。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如原始森林的高大树木之中,足足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干燥的地方休息,而太阳越升越高,很快昨夜的雨凉便被带走,所有人又累又热,还要万分的警惕,精神和身体受到双重的折磨,就是机器也估计早就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