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古墓的那一刻,余堡说实话真的非常的紧张,同样也有兴奋,他们这个盗洞打得非常的好,直接打到了主墓道上,里边大概二两平那么大,一看到往前走十几步就是耳室,再往前走就偏殿,应该和高瘦子之前所说的一致。
这里不像是皇陵有什么地下行宫,走个几十步就能到冥殿之中,这里虽然不大,虽麻雀但小五脏俱全,可见墓主人不是寻常的达官显贵,死后能有这样配置的陵墓,一定还算可以。
走进右手边的耳室看了一眼,十几平米大小,三米多高,地上有几具几乎都分不清是人是动物的枯骨,幸好都有骷髅头,且耻骨间隔较大,所以知道这些大概皆是陪葬的丫鬟小妾之类,同时还发现这些骨头都差不多发黑,说明是生前是中毒而死,墙上还挂着几乎剩下一个框架的东西,可能是陪葬的字画,只可惜让这段时间已经被谁给糟蹋了。
见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当马就去另一个耳室去看,同样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里边的骨头稍微大了一些,看样子是仆人或者远方的亲戚,这样看来是秉承了千年不变的男左女右的习惯。
高瘦子有些失望地抱怨道:“怎么什么都没有,这家伙该不会是个穷鬼吧!”
余堡刚想说话,就在这时,只见方钰婷一脸好奇地已经走进了偏殿之中,她喊着余堡俩人进去看,那一声突然响起就把余堡喊着背脊发凉,因为在墓里这样大喊大叫对死者也太不敬,可一想自己是来盗人家墓的,还谈什么敬不敬的,答应了一声就往里边走去。
进去一看,里边是彩绘的壁画,虽然年代久远,但色泽艳丽,保存的十分完整,余堡用手轻轻摸了一下,上面非常的光滑,而且有粘性,应该是打了蜡。
高瘦子叹了口气说:“看来俺们真是小老虎见猫以为是它的二大爷,结果看走了眼啊,这就是个穷的只能用画来当陪葬品的人,俺现在都不想盗这个墓了。”余堡让他别胡扯,现在古玩玉器远不如字画之前,字画是按照平尺来卖的,可惜他们没有准备那种能粘下来这画的材料,莫高窟里边的绘画不知道被多少外国人这样弄走了,不过这里的空气一流通,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绘画也就灰飞烟灭了。
两个偏殿都看了,每个偏殿中有三幅壁画,大概左边偏殿是在讲述一个皇亲贵族,骑马打猎,烧烤猎物,面见皇帝,挂帅出征的场景,右边是战场雄姿,押送俘虏,以后一副是封王拜相的场景,里边一直有一个主角,那就是一个朝着汉代早期穿将军服的男子,想来这个人是个武将,后来立下战功被封了王的场景。
偏殿的地上就是一些瓶罐器物,以余堡做过古董商的眼光来看,都是一到两万之间,他们这么辛苦绝对不是贪这些蝇头小利的,而且也不好带出去。有些盔甲兵刃,但已经早就锈迹斑斑甚至腐烂,此外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这让他们有些失望。
依照这个墓男左女右的风格,他们可能进入了左边的主墓室,高瘦子在东南角点了蜡烛,这是他们祖辈三代盗墓的风格,如果蜡烛熄灭人撤退,反之就开棺看看。
可能真正极好的宝贝就在棺椁之中,这也是余堡希望的,不能就这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余堡让他们小心点,万一这是设计者设下的陷阱,让他误以为一直都是男左女右,给他们来个万箭穿心,让他们也成了陪葬品,那就玩大了。
于是他们三人小心翼翼盯着冥殿中的那口棺椁,黑色的棺椁呈长方形,一头大一小,长两米宽一米,比起普通的还要大,属于比较大的类型,棺椁周身有描金花纹,两侧各有一个骑马的人物,左边为跨马红面长须关云长,右边同样跨马手提方天戟头戴金领冠,以他现在卸岭派门人的身份来说,瞬间就猜得出来这应该是属于他盗墓门派的卸岭祖师爷吕布。
余堡上去摸了摸材质,说不出是什么木料,但能感觉到非常的厚实,穷人是不可能用得起这样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棺椁,在那个年代有口松木棺就是富豪,普通有钱人是柳木板,而像咱们的穷人这般不少都是那草席卷了埋的。
余堡不懂这些木型,但方钰婷却懂,她经常在深山中打猎,见过的树木自然不少,这木料就是俗称的红木,但这口棺椁的更应该叫胭脂木,是不少于五百年的红木,所以在时间的沉淀下,呈现出了黑色,尸体封入这种木材之中,可能经历千年不腐,等同于人造水晶棺椁,这也证明了墓主人的身份不俗。
高瘦子却在一旁时不时看着他的蜡烛,生怕熄灭了,插了几句嘴说,千年的胭脂木那就是神木,随便拳头大一块雕刻成物件,都能轻松卖个几十万,如果里边还是没有什么值钱的冥器,高瘦子就打算砸烂这一棺椁,然后一人背一块棺材板出去。
余堡用刚铲嵌如棺盖和棺身的缝隙中,用力去撬,高瘦子眼睛更加死死地盯着那支蜡烛,说道:“俺大爷给你念往生咒,你可千万别灭啊!”
方钰婷显然被高瘦子神神叨叨的吓的不轻,就朝余堡的身体靠了靠,大概感觉余堡比高瘦子靠谱,更有安全感。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余堡几乎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埋葬了这么久的棺椁居然撬了几次都没撬开。
高瘦子一看这不是个事,便上来帮忙,在他的工兵铲塞进去之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用力撬,果不其然,在高瘦子的那一身王八之气之下,棺椁终于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一条大缝就出现了,他们换着位置去撬,然后又把棺钉拔了出来。
一看棺钉才明白,原来用的是青铜棺钉,余堡将八个棺钉都塞入了背包,即便是汉代的青铜器也值个几钱,主要是这东西不大很好携带。
墓中的空气很干燥,里边的封闭性非常的好,加上树叶把雨水吸收掉,所以这里棺盖上有不少的陈年旧灰留下来,即便他们戴着棉口罩,也被呛的要命,不断地咳嗽着,余堡和高瘦子互相抱怨,下次如果没有买防毒面具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再下墓了,要不然用不了几次就成肺痨了。
一路上顺风顺水,在高瘦子想要推开棺盖的时候,余堡就想吓唬他一下,也让他以后不敢那么莽撞,蹑手蹑脚走向了东南角,高瘦子只顾得棺材哪里想得到余堡出幺蛾子,倒是方钰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余堡,余堡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呼!”余堡把蜡烛吹灭了,可高瘦子完全没心思管别的,等到余堡走回去他都不看见,不知怎么的就在余堡刚才吹蜡烛的时候,感觉
后背凉了一下,打了个哆嗦也不以为然,拍了拍高瘦子说道:“瘦子,蜡烛灭了。”
“哦!”高瘦子答应了一声,过了整整三秒,他才啊了一声,然后机械性地转过了头,果然他见自己所点的蜡烛竟然灭了。高瘦子咽了口唾沫,有些胆怯起来说:“大哥,俺们赶紧撤吧!”“哼!俺们卸岭派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余堡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将袖子就卷了起来,作势要去推那棺盖。
“等等,真的不能开,俺们赶紧退出去吧!”高瘦子抓住余堡的手腕,说:“在俺们祖辈记录中有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几个盗墓贼去盗墓,点了蜡烛就开棺,忽然蜡烛就灭了,大家都是一脉相承,自然就想退出去,可有一个就不信邪,把蜡烛重新点燃,不顾其他人的劝告去开棺,结果刚一开里边就探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余堡不害怕,可倒是先把方钰婷说的吓得不轻,躲在余堡的背后,说:“要不咱们别开了,见识见识就算了,这地方怪瘆人的!”余堡自然知道这是自己的恶作剧,心里有底什么都不怕,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同志,你别听他的,这瘦子就爱吓唬人,也不看看他是谁,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怕,你让他接着吹牛。”
高瘦子面色阴沉地说:“接着棺盖自己就开了,一条长满了白毛的胳膊,指甲比普通的手指都长,一把就把那个不信邪的盗墓贼拉了进去,然后那棺盖自动合了起来,里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那些盗墓贼全跑了。回家之后,却没有半个人能够活过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