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在大型医院这些天,除了高瘦子每天过来,龙羽、苍狼和杨子都来看过余堡外,之外还有一些龙天军产业下的一手掌柜,他每个人进来就叫余堡一口一口余小爷,余堡知道这都是看在龙天军的面子,真正打心眼里叫的一个都没有,本来余堡在卸岭派还没有什么名气,况且这年头讲究的都是利益。
唯独龙天军没有来看过余堡,余堡在龙羽来的时候问过这老家伙最近怎么样,他说师傅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就连他这个贴身弟子都不知道,显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余堡办了出院手续,就到了高瘦子的新家,这家伙在五环买了一户高层楼,价格自然不菲,看样子东西已经出手了。
坐着他家的沙发上,高瘦子将一张支票给了余堡,笑着说:“小哥,这是那玉龟的一半,你收好。”
余堡看了一眼足足一百万,就问道:“一只玉龟卖了两百万?”
丢给余堡一根烟,高瘦子说:“俺参加了一个拍卖会,价格自然不低,而且那可是一只战国的卜卦玉龟,拍到四百万也不多。”
余堡皱眉问:“我们两个就分了一半,那其他人呢?”
高瘦子说:“你放心,剩下自然是那锤子掏钱了,不过那家伙的那香炉还真的不差,整整拍了五百万,早知道俺就抢那香炉去了。”余堡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锤子是李赫。
一说到李赫,余堡自然会想起方钰婷,郁闷地就把烟点了起来,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一次倒斗的钱都从那七百万出了?”
高瘦子点头说:“除了俺们两个之外,都灵太太身为长辈,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分文不取,其他人一人一百万。”
余堡又问:“那死了的那些人呢?”
高瘦子叹了口气说:“这不用你操心,他们都有门派,安家费会由各派的掌门掏。”说着又拿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余堡,又说:“这是你那师傅托东海镇那边的财神爷给俺的,说是给老潘,虽说老潘不是卸岭派门人,但杨子没有去,他也在五个人之中,出了事自然要龙天军负责。”
余堡“哦”了一声,心想这老家伙到底在忙什么。捏着这张支票,记得老潘给过他一个账号,这钱就给他打那个账号里,想着余堡又想到自己定的那车,当时提车的那天正是启程的时候,也能及时去提,就问高瘦子这事。
高瘦子说车他早就给余堡提回来了,钱是他出的,毕竟这几次他和余堡沾了不少光,这车就算他送给余堡的,说的时候完全就是财大气粗,余堡也懒得和他讨论这不到三十万,毕竟三次下斗后他们不能说是千万富翁,每个人都有好几百万,几十万就和当初几千块钱是一个概念。
不能不提,高瘦子的老娘送进医院治疗了,虽然恢复的希望不大,但高瘦子还是愿意花这笔钱,他是个孝子,余堡毋庸置疑,想到自己也应该给家里打些钱回去,毕竟出来这么长时间没和家里联系,心里也觉得有些愧疚。
接下来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很轻松,除了余堡一直都没有见过龙天军之外,其他事情一点儿都没有,很快余堡的胳膊也能够活动,只是不敢做剧烈的运动,不过和正常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期间余堡回了一趟老家,家里正是农闲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余堡就把这次的经过写了下来。其中还有几个问题他没有搞清楚。
第一,以龙天军、都灵太太、林雪他们一行人进入其中后发生了什么?
第二,传说有十八层地狱,而他们却只下了六层,下面是否还有?如果有是不是可能是真正的地狱呢?
第三,那条究竟是龙,还是他认为的一种爬行类蜥蜴?
第四,那颗珠子的能力是真是假?这不能说都灵太太变得年轻了,老潘的老婆起死回生就是真的,如果以这件事要是能解释,假如都灵太太拥有高超的化妆术,薛雪并没有死,那整件事情又说明了?
这些问题余堡觉得或许龙天军能给他一些答案,可惜这老家伙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人不见电话也不接。余堡在家里待了不到半个月,高瘦子就打电话催余堡过北京去玩,余堡其实不想去的,但是龙羽的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过去。
龙羽的大体意思就是说,这次下斗余堡功不可没,龙天军决定让他管理一个他产业下的铺子,地点就是北京潘家园,属于古董行业的黄金地段,余堡正愁着该做点什么,所以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再次来到北京,余堡是自驾过来,一路上也不敢开的太快,全程尽可能地走低中速,到了这边余堡就把驾驶的位置交给了来接余堡的苍狼,两个人也算是熟人,而且这以后免不了打交道,自然要多亲近。
苍狼把余堡带到了潘家园,在一个二层古香古色的楼下停了车,余堡看着招牌写的是“聚宝斋”,门脸装修的非常不错,里边的空间也非常大,一楼是古董买卖交易场所,二楼是存放古董和余堡的办公室以及房间。
余堡环顾了一圈,龙羽问余堡:“师弟,怎么样?还满意吗?”
余堡点头自然非常满意,这种铺子是他当年从事古董行业理解中的大店面,加上地理位置优越,对于现在的北京来说,至少也得值一千万,余堡问:“师傅呢?怎么还忙着呢?”
龙羽点头说:“别提了,听说西藏那边出了一件龙脊背货色,就带着几个伙计过去开眼了,要是能买下来,回来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余堡“哦”一声,那种高原地区他可是再也不想去了,一想到那种高海拔的雪山余堡都头疼。龙羽说他也该回去忙了,要是哪里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让余堡先和店里的伙计熟悉一下。
聚宝斋一共四个伙计,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古董鉴定师,见了余堡直接都叫老板,余堡问他们以前这里的老板哪里去了,古董鉴定师二麦子告诉余堡前不久死了,好像是因为一个海斗,死在了西沙群岛那边,具体他们也不知道。
余堡也不再去问,就搬了把滕椅百无聊赖地坐在铺子的门口晒太阳,几乎每个铺子的掌柜都是这样。潘家园大小铺子上千家,摆地摊的更是不计其数,基本属于鱼龙混杂的地段,当然在这里百分之八十都是赝品,真正的藏品一般都是别人来卖,他们再转手卖,从中赚取差价。
就在余堡睡得迷糊的时候,有人推了推他,余堡睁开了眼睛一
看是二麦子,就问他怎么了。二麦子指着铺子里边说:“老板,来了一个卖家。”
余堡一皱眉问:“货怎么样?”
二麦子说:“是真品,等着你去给价。”
“你给多少?”
“两千五。”
余堡走进去一看,那是一双绣花鞋,属于清朝末年的东西,直接给了三千,那卖东西的人还想和他讨价还价,余堡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走出去又回到了藤椅上,余堡给的这价格不低,他如果多跑几家心里清楚,别人最多给他两千五,这点儿眼力劲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