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打了个酒嗝,叹了口气说:“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不好做,就说三天前我碰到一个人,这家伙来买车,居然一分钱都没有装,我吓唬他报警,他最后就给了我一个这。”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食指长的三色羽毛,递给我说:“那家伙说这是东西能卖一两万,我去店里问过,也就是一两百,居然让他给骗了,本来打算今天用这跟羽毛多赚点,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余堡盯着手里的羽毛打量了一下,他可以证明那个人并没有骗他,这跟羽毛是一种三彩玉石雕琢而成的,不知道算不算个古董,但光从玉石方面来说,应该至少能卖一万块钱。
老潘见余堡饶有兴趣地看着,就问余堡是不是想要,要的话他可以一万卖给我,其实就是他和余堡张口借一万他都不会说不借,立马就答应他这羽毛余堡出三万。
可这话一出,余堡却看到了老潘脸色变了,一把夺过去羽毛,摇着头说一万就是一万,要是余堡怜悯他,那就算了。
“小爷一万买你这羽毛,两万借给你,你借不借?”余堡了解老潘的性格,即便是现在他还保留着一丝丝的尊严,只能用激将法。
老潘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当我问起他那个女朋友的时候,他苦笑了一下说死了,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女儿在老家,父母帮着他带,这钱他也是准备寄回去的。
我的传音机响了,传来了高瘦子急不可耐的信息,说他已经看好了一辆途观的越野车,让余堡也过去看看想买什么车,余堡说让他再等等,要是想买就先买了,我有事情脱不开身,一会儿就过去。
老潘说:“老余,是不是要买车啊?”
余堡点头说:“有两个憋钱,就过来花花。对了,你以前不是有车,帮兄弟过去挑挑。”
老潘立马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然后他们两个出了削面馆,就走近了轿车店,但是一看到老潘那专卖轿车的店里的大堂经理瞪起了眼睛,余堡连忙说:“这是我朋友,我们要买一辆车。”
“小哥,这里。”高瘦子在一辆黑色途观的地方给余堡打招呼,余堡和老潘就走了过去。
高瘦子上下打量了老潘几眼,就皱起了眉头,说:“小哥,你怎么在丐帮还有朋友?交际面也忒宽了。”
“瘦子!”余堡呵斥了他一声,转眼看向老潘。老潘摆了摆手,露出了一副苦笑,然后和高瘦子打招呼,余堡给高瘦子介绍了老潘,高瘦子这个人并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主,知道是余堡的朋友就会和老潘握手。
老潘问余堡:“老余,想买什么类型的?轿车还是越野?预计价格是多少?”
余堡说:“普通些的轿车就行,不超过十万就行。”
老潘点头就去挑车,毕竟他在这一片混了这么久,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里的车子价格他也熟悉,已经开始按照余堡所说的价格,去和经理算他看好的几款轿车的上路价格。
高瘦子凑近,低声问我:“小哥,丫几个情况?他真是你朋友?”
余堡点头说:“是。哦,对了,你看看这个东西,我三万拿下的,你觉得能赚多少?”说着,余堡把那三色玉石羽毛从兜里摸了出来,拿给高瘦子看。
高瘦子看了几眼,微微摇头说:“最多也就一万块钱,你让人给……”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咦了一声,急忙地说:“哎哎,小哥,你不觉得这羽毛眼熟吗?”
余堡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就问他怎么就眼熟了,他为什么就没有印象。
高瘦子说:“你忘记我们第一次盗的墓里边的那只三头的怪物了吗?它的尾巴和这一模一样,这东西大有来头,说不定你这三万块钱花的值了。”
再次一打量,回忆了一下感觉高瘦子说的没错,这三青鸟毛可是西域古国中西王母国的图腾,要是有对此爱好的人,这根羽毛或许价格至少能翻好几倍上去。
最后余堡选择了一辆价格在八万七的轿车,高瘦子还是深绿色的越野车,由于余堡的车没有现货,只能等三天再来提,高瘦子就开着车带着他们两个去了一个不错的饭店,路上余堡掏钱给老潘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他是百般推脱,要自己掏钱,可一看价格在几千,立马苦笑着也就接受了。
到了饭店,他们三个人坐着吃饭,余堡和老潘有很多的话题,高瘦子这个人也不认生,很快就加入了他们圈中,一连通的大吃大喝,包房里边传来他们欢乐的笑声,仿佛当年的老潘又回来了。
酒过三巡,高瘦子拿出那根羽毛说道:“这三青鸟的羽毛可来头不小。老潘,这真是你碰瓷弄回来的?”
老潘摆了摆手,说:“其实它是我老婆的遗物。”他看了一眼我说:“对不起老余,我刚才是骗你的,知道你是做古董的,所以怕你不相信,因为家里急等着用这笔钱。”
余堡说:“算了,就是你小子张嘴,我还能不拿给你钱似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老潘捏着鼻梁,说:“你先让我想想怎么说,这事情太过扯淡,说出来怕你不相信。”
“老潘你放心,咱们家小哥现在是什么都相信。”高瘦子打量着羽毛说:“这种三青鸟俺们在揭阳确实见过一只,道上的人也传说在西域腹地、昆仑山脉中还存在呢,只是见过的人并不多,大多也就是道听途说。在山海经中还记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
高瘦子这样一说,让余堡想到了一个神话传说,三青鸟又指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圣,率万圣搭建天宫,当然古代神话只是虚无缥缈的说法,其可取之处又能有几分。
老潘把语言组织的差不多,就干咳了一声说道:“头几年有几个破钱,我老婆喜欢探险,就跟着一行人去喜马拉雅山登珠峰,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又联系不到她,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没想到西藏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过去。去了我就看到了我老婆。”
老潘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当我走进充满了药味的医院,就看到我老婆躺在病床上,她的全身已经发生了溃烂,脸都剩了半张,我差点都没有认出她来。她把这羽毛交给了我,然后让我照顾女儿,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怎么回事?”余堡忍不住问道。
“我当时问她,她简单地告诉我说是进
入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能活着见我最后一面已经不简单了。”老潘眼泪已经顺着下巴滴答在桌面上,说:“她嘴里一直在说神鸟和神迹,应该就是你们说的三青鸟吧!”
高瘦子颇为好奇地说:“神迹?那是不是一个神墓啊?”他的大胆猜想也让余堡吓了一跳,就去看老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