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接下来看你的了!”高瘦子对着余堡说,陈玲和杨子也都看向了余堡。
只有陈树谦和方炎明不明白为什么要看余堡的,问是怎么回事。余堡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们,在他们的卸岭派集众家所长,但有个独门的技术,那就是各大倒斗门派中唯一一个会锻造的门派,所以对各机巧机关的锻造方式和原理都要精通一些,虽然他是个半吊子,但这八宝玲珑锁是最常见的一种棺锁,虽然比起普通钉棺钉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但还不是最难的。
余堡把八宝玲珑盒打开,里边是各种的精密小型的器械,取出几两根钢针,就对着八宝玲珑锁探了进去,并用耳朵不断地听着里边的变化,换着自己手里的家伙事,其中的繁琐和浪费时间的东西太多,余堡就不一一详述,反正最后是被他“咔啦”一声打开了。
八宝玲珑锁一开,根本就不用他们去管棺底,整个棺椁的底子缓缓地起来,接着更多的红色液体如泉涌般地暴开,吓得他们连忙后退,一直等到那些液体流淌殆尽。
高瘦子说:“他娘的,这血量比老陈的肥肉还多,估计这个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个巨大的大胖子。”
此刻也没有人去理会他说的,一起把目光盯向了缓缓打开的棺椁,那种神秘感令人非常的紧张,就好像找妹子的时候一样,并不是说那打哆嗦的几秒种最爽,而且令人血脉喷张的过程。
棺椁一打开,在所有手电光齐聚一处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并不是墓主人的尸体,而是满满一棺椁的珠宝玉器,所有人呼吸一滞,目光都集中在了最上方一直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玉玺上,不用谁去说明,这就是传说中的秦王玺,果然在棺椁之中。
秦王玺,散发着翠绿的光芒,在众宝物之中显得熠熠夺目,它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富丽华贵,就和平时看到的传国玉玺一样,比起幽王玺和汉王玺实在差太多,让他心里有了一种小小的遗憾,还以为会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宝物。
事后想来,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宝物非常的多,已经看得眼花缭乱,那时候就算是出现一个战国神器,估计也会黯然失色,因为珠宝和金银反射着手电的光芒太盛了。
可其他人并不像是他这样想,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棺椁里边的秦王玺和其他宝物,那种与生俱来的贪婪,写满了每个人的脸上。
“咕噜!”高瘦子咽了口口水,大叫一声:“俺的亲娘吆,”然后把沉重的背包就往地上一丢,里边不知道什么“稀里哗啦”碎裂的声音,听的余堡是一阵阵的心疼,而高瘦子拉开了背包,把里边的东西尽数倒掉,就扑上了棺椁。
就在余堡愣神的功夫,其他人也冲了上去,一行人都是把原先的宝物倒掉,开始大肆收敛棺椁里边的,余堡不否认棺椁里边宝物的价格至少是外面的十倍,装满的背包都是无法用金钱估量的冥器。
余堡自然也是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一件件地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然后也围了上去,不过那个从棺床中无意得到的小盒子被他装到了口袋里,他还是认为这小盒子里边的东西,可能超越这里任何一件冥器的价格,包括秦王玺。
当余堡装了一些,就看到陈玲手举起秦王玺,连忙走上前去,此刻余堡发现杨子也死死地盯着那秦王玺,眼中有着犹豫、果断等复杂的神情,让人一时间很难看清楚里边究竟是什么。
走上前一看,余堡就发现这秦王玺居然是白色透明的玉玺,而陈玲的手里还抓着一颗从杯中倒出的青绿色夜明珠,近距离观察这杯子是敞开着口、平行的唇、斜直杯壁,圆形的底部,圈足外撇,表面毫无纹路,造型异常的简洁。
陈树谦也围了过来,发出了诧异“咦”地一声,余堡问他怎么了,他说道:“这杯子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高瘦子头也不抬地嘲讽他:“老陈,一个破杯子有什么好看的,余堡看你也不用当什么考古专家了,一背包冥器出去,上不了亿也至少是千万富翁,研究个屁啊!”他的话刚落音,就听到“哎呦”地叫了一声。
余堡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就凉了,在高瘦子的手腕上,叮着一条拇指粗的玉环蛇,接着就看到十几条玉环蛇从棺椁的冥器堆里爬了出来,然后方炎明的胸口也同样中招。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沉浸在无穷的金钱诱惑之下,根本没有想到这种严丝合缝的棺椁里还会有蛇,现在也根本顾不上想这蛇在棺椁中是怎么活的,只希望自己千万别被咬一口,连忙往回退去。
可这些拇指粗的小蛇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所料,很快陈树谦就中了招,然后就是余堡感觉脚踝一疼,低头用手电一照余堡就傻了,一条小蛇盘在他的腿上,毒牙直接穿透了他的衣服,刺入了皮肤中。
几乎就是没有什么征兆,好像整条腿开始发麻,然后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杨子甩手就是两枪,可当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胳膊上也缠了一条,余堡亲眼所见那蛇也咬了下来,在他全身开始轻飘飘的那一刻,杨子也就倒在了余堡的不远处。
眼皮好像灌了铅似的要闭上,心里还垂死挣扎着说自己千万不能闭上,闭上就再也醒不来了,整个墓中唯一没有中招的就是陈玲,余堡看到她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飞速朝着出口跑去。
余堡绝望看着陈玲的背影。
有一段时间余堡昏昏沉沉,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被无数小蛇爬满了身体,动都动不了,忽然一下微弱的刺痛,让他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余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他的面前一闪而过,接着又不知道是多久的昏迷。
余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新疆就近的某家医院中,坐在他床边的是一个让余堡完全没有想到,却又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人,那个让他一直都无法信任的师父龙天军。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余堡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问道:“师父,我昏迷多久了?”
龙天军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削了皮的苹果,放在了他的手上说:“没多久也只是三天。”
“三天?”余堡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里边有四个床位,只睡着三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高瘦子和杨子,他们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一看也不像是有事的,余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沉到发疼。
龙天军说:“
在医院是三天,之前应该也有两到三天。是有人向当地的红卫兵报了案,红卫兵把你们接过来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只是迷失了方向的游客,中了蛇毒而昏迷,等下红卫兵说不定肯定还会来,你就这样说,我已经拜访过这里的局长,没事的。”
这样余堡才想到了自己中了蛇毒,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上面还有两个淤青的小眼,显然那一切都不是梦,余堡说:“那我们之前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