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宝贝,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啊,要等死哥哥了。”
“呵,二少,你少贫了。昨儿个为了个男人,就直接丢下我们姐妹们了,人家还说我们魅力现在连个男人都不如了呢!我该多伤心,你造嘛?”
两人打情骂俏,互相谄媚,一如既往。稍后就约了要在酒店见,这约会地点,成年人自然心知肚明。
葛天宇那晚被葛天擎带回酒店,兄弟两把酒言欢,聊了一整晚才结束。这吃饱睡足了一天一夜之后,便又思起淫欲来,左右没有合适的新女伴儿,且万凝儿还有特殊的用途,便招来解解馋了。
这门铃儿一响,葛天宇立即相迎,两人对视一眼儿,光瞧着一个只着轻制纱裙赴约而来,另一个还穿着一身绸制的真丝睡衣,手里端着杯酒,那奸情的小火焰就兹兹地撞在一起。门关时,就吻得难分难舍了。
眼见片片春衫落,好事将将成,门铃突然就又响了。
两人不得不痴痴分开,大掌在葱白娇嫩的肤上挽上一把香,以为是送餐的人,没想门外施施站着已经西装笔挺、一身爽利的葛天擎。
“大,大哥?”葛天宇没想到老大突然又来仿,呃,其实他们两就住彼此隔壁。不过基于从小养成的礼教习惯,葛天擎的长兄作风也十分强悍,葛天宇刚刚起的兴儿这就像火焰撞见北冰洋,瞬间被灭得干干净净。
葛天擎只是淡淡地挑了下眉,“怎么,很忙?”
葛天宇尴尬地笑笑,连忙回身一路收拾掉地的衣衫,塞进一脸疑惑的万凝儿怀里,就将人关进了一边侧卧的浴室里,嘿嘿笑着出来招呼兄长。
葛天擎的表情没有丝毫化,只问了句,“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女人?”
葛天宇闻言,微微愣愕了一下,连忙点儿,又忙送上兄长喜欢喝的茶,边解释,“我想着咱们计划,所以就想先咱人家打好关系。哥,你懂的哦!呵呵……”
葛天擎直接略掉弟弟脸上谄媚讨好的蠢笑,道,“之前你说查到曾甜蜜的身世,可确实?”
葛天宇忙道,“当然确实,百分之百。”
葛天擎默了一下,葛天宇生怕兄长又轻视自己这次得到的重大情报,忙继续解释,“哥,你相信我,这回绝对没有错的。我说怎么妈那么快就答应下这门亲事,之前还跟着我去阻拦那个野种注册结婚呢!要不是有这层血仇,我想妈不会那么容易同意的。”
葛天擎看了眼弟弟,道,“这层纱捅破了,你不怕?”
葛天宇愣了一下,嘿嘿笑,“怕啥!这都过去十几年了,按照华夏这边的法律责任追诉权,也过了时效了。再说,妈当年可花了不少钱,那些收了受贿赂的官员也早下台了,档案怕都已经清洁溜溜儿了,到哪儿说法去!而且,根据我的调查,要不是我当年开车这么一撞,有的人还得不到那么大笔赔偿款,结果买房置业,现在还发达了。呵!他们好意思告我嘛,我还算是他们的财神爷呢!”
那时,好像摸出来偷瞄的万凝儿听到这一句,刹时小脸一片紧绷铁青,十指紧紧地扣住了门框。
葛天擎的眼角余光微微一闪,勾起唇角,“你倒是够心大的。”
葛天宇不好意思地搔了下头,在兄长面前他有时候更像是一个急待家长夸奖的孩子,“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葛家着想!妈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她这个宝贝私生子,这么多年,有关心过我们吗?哼!~除了扔几个子儿,连正而八经给我们做顿饭都没时间。当打发叫花子呢!反正,不管怎样,这都是她欠我们兄弟的!”
葛天擎举手,打断了葛天宇的埋怨,道,“这件事,算是咱们的王牌儿,你确定那个女人能顺利完成我们交待的任务?”
葛天宇连忙点头拍胸脯保证,“放心好了。刚才我约她来,她还跟我说曾甜蜜那个蠢妞儿竟然主动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当伴娘。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们葛家呢!”
葛天擎目光微微一亮,倒透出几分喜色来,让葛天宇觉得自己这次终于受到重视,立了个大功似的有些小兴奋,也喝了两口从来不爱喝的茶叶,还忙忙地给葛天宇参上了。
两兄弟又闲聊了两句,葛天擎便说不打扰弟弟的好事儿,要出去见几个投资界的朋友,便离开了。
葛天宇将人送走,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儿,回头就去找美人儿。没料得美人儿一脸纠结地出来,绞着裙角说突然亲戚到家造访,还拿出一条染了血的小内内给他瞧,顿时郁闷得他只得无奈作罢。
“那,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呗!”
“不用了,我一来亲戚就头昏,不舒服,全身无力,也没那劲儿伺候少爷您。要不,您找别人吧!”万凝儿将外套穿上,目光一直都没有再看葛天宇。
葛天宇有些郁闷地搔着头,心想找这妞儿过来也不单是为了做那事儿,便想要发挥一下男性体贴的一面挽留呵护一下。没想万凝儿脸色很糟糕的样子,并不怎么领情,要直接走人。
“那我送你吧!瞧你这样儿,一人走我也不放心。”
“不用了。葛少,咱俩用不着那么客气!再见。”
万凝儿的口气有些僵硬,葛天宇觉得有些怪,但一想到女人的那几天多数脾气都古怪,只得由着女人,不过在出门时,直接给万凝儿塞了一张黑卡。
万凝儿微愕,皱眉看着,没有以往一惯见钱眼开的欢喜样儿,“二少,我们今儿也没办事儿,你这是……”
葛天宇有些不高兴了,“让你拿着就拿着。难不成你还真当我是嫖客不成?”
万凝儿扯了扯唇角,眼底闪过一抹讥诮,遂将卡片一收,笑容拉大,“那就谢谢天宇哥了。”倾身在葛天宇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开。
葛天宇看着女人急促离开的背景,不禁微微蹙紧眉头。
万凝儿在转身的一刹,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脚步有些蹒跚。她冲似地跨出电梯,朝酒店大门奔去,旋转门转出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湿一脸。
不禁心下冷笑,有什么好哭的,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突然,她的手就被人攥住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阻止了她离开,将她拉到了一树假花篱后,她刚一挣扎对方就立即放开了她,这情开有有些怪异。好在还在酒店里,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的,只是有些疑惑。
“万小姐,刚才算是见过一面,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是,葛天宇的哥哥葛天擎?”
万凝儿心下一突,面对这个姿容更形出色的男人,无形的威压下,那双漆黑凝视的眸子里冰冷无情,宛如一片寒潭。
“擎少,不会是专程在这里等着我的吧?”
葛天擎面色淡漠,道,“不是。”
万凝儿本想挑笑几句,但是刚一伸手想的搭上男人的肩头,男人就闪开了她的手,并且投了一记警告式地眼神。
“万小姐这么着急着离开,怎么也不多坐坐?天宇今天该是专门安排来陪你的。”
万凝儿撩了下发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惜,本小姐刚刚亲戚造访,只有对葛二少的盛情说抱歉了。不知道大少找我,有什么事吗?或者……想要我介绍几个好姐妹儿?”
葛天擎目光微微一沉,“不必。我只是好奇……”突然他欺身上前将万凝儿压住,在花篱的掩盖下俯下身去,深深看着女人,但大手却直探向裙底……
万凝儿没想到男人突然来这一出,吓了一跳的同时,第一个想的还是怕被人瞧见,可男人选的这个角落倒真是挺好的,外面只知这里有人却具不见他们在干什么。她也完全想不到,前一秒还道貌岸然的男人下一秒竟然直取她羞耻之境。
“你……”
不过一秒的时间,葛天擎就迅速放开了万凝儿,抬起的手上不知何时早早戴着一个塑料手套,上面粘着一层透明的液体。
然,这样猛浪的行迳之下不是暧昧和挑情,却是男人眼底迸出的森森之光,“看来,凝儿小姐是有别的原因,才如此匆匆离开我弟弟的温柔窟。不知道,可否告之一二?”
万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搞得脸阵青阵白的,行走社会这么多年,她还真没碰到如此猛浪阴鸷的男人,竟然当场就验她身,拆穿她的借口,不禁背脊渗出一层冷汗来,就想趁机逃走。
葛天擎手一伸就拦住了万凝儿的去路,道,“不想说么?或许,让我来猜猜看,你刚才一定听到我和天宇的谈话了吧?我们打算在你的同乡小姐妹的婚礼上准备做什么,想必你也该知道了。这事儿若是做成了,对你,对我们大家,都只有好处没坏处的。轻轻松松说一句话,就能赚到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脱离那种风月场合,过上正常女人的日子,难道你不心动吗?”
“我,我当然……”
“既然心动,为何要离开金主?还编这种无聊的谎言?万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儿,不如跟我这个哥哥说一说?”
“我才没有。我……我就是不想……”
“不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到来之前,万小姐该是和天宇正打得一团火热,满地狼籍。这般热情如火地来赴约,突然就没火了,还是听了什么话,心里突然有了鬼?!”
“我才没有!”
“那是为什么?”葛天擎拉直身形,浑身散发出冷硬强势的气息,迫得万凝儿完全不敢直视,下意识地就往角落里缩退,“呵!据我所知,你帮天宇的忙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次的大好时机就这么跑掉,这生意做得未免……”
“我才不是做生意,我也……”万凝儿突然狠狠瞪过去,可一触到男人的目光,想到葛家权势,又生生地退缩回去。
“你也不仅仅是为了生意才出来交际应酬卖的,凝儿小姐,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或者说,你除了是我三弟妹的同乡小姐妹,更是当年与她一起患过难的车祸孤儿?!如此我真想不出,面对这样发财的好机会,突然就落慌而逃的你,有什么理由?!”
万凝儿睁大了眼,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心思给挖出来了。她虽和葛天宇来往了这半年多,但是葛天宇并未对她的身份产生什么怀疑,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自己一直视做金主的男人竟然就是当年害死自己母亲,让母亲沉疴多年在床终于在去年脱离痛苦走了的真正的罪魁祸首。
当时,她真的很震惊,可要说有多恨,似乎也不尽然。她所生活的家庭远没有曾甜蜜的家那么幸福,她虽是独生女,要是父亲却是重男轻女的,母亲当时听说怀的是个儿子,为保护她死掉了,父亲睡在床上就一直骂她是个扫把星,霉星,是她的存在害了他们一家人。
所以这些年来,她都是在家庭的冷暴力下生活着的。他们当到芙蓉城也是为了走亲戚,借款,好为即将超生的弟弟交罚款上户口。所以父亲残废在床一身病时,她并没有尽到多少子女的义务,反而借口出外打工赚钱,就极少回家,直到在芙蓉城赚到了第一桶金后就再也没怎么回过那个没有温暖的家。
可是再没有温暖,母亲的疼爱和牺牲还是在她心里烙下了深痕忘不掉。纵然父亲不是,可这个男人还是害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最无私地疼爱着她的妈妈啊!
——要不是我当年开车这么一撞,有的人还得不到那么大笔赔偿款,结果买房置业,现在还发达了。呵!他们好意思告我嘛,我还算是他们的财神爷呢!
当听到这样卑鄙无耻的话时,她瞬间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要她再跟这人渣大少爷苟合什么的,她想想都觉得从头难受到脚,想要吐的感觉。
可是她不能!她当时想到的除了逃走,没别的办法,就只有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假装大姨妈来了。没想到楼下竟然还有一只魔鬼等着她!
“万凝儿,你这么离开,是想去给你的好姐妹通风报信儿吗?呵,葛家得不到好处,你的好姐妹却已经注册,你这么做不仅自己得不到好处,还给给你姐妹心上撒屎拉尿的,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怎样,也不关你们的事儿!你们……你们这群刽子手!杀人凶手!”
万凝儿惊吼一声,狠狠地推开了葛天擎跑掉了。
葛天擎阴冷的面色,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揭起后,他唤了一声,“爸,你和妈约在哪里见面?”
……
莫家
话说韩子怡为了避开葛家父子,特意以婚庆购物为由出外玩了一圈儿,回来后心情也一直非常好。主要活动除了和婚庆公司沟通一些婚礼的事宜,剩下的时候就是和莫遥造人了。
当然,为免男人失望,韩子怡并
没有明确告诉莫遥自己的目的,只是悄悄增加了以前按计划的行房次数,让男人很是高兴,还直说是得了儿子媳妇儿的福利。这让韩子怡心情颇有些复杂,对于孩子的渴望更重了。并且,在邀请家中兄长来参加儿子婚礼时,跟自家嫂子打探起港城那边的代孕业务,悄悄为自己寻找优质的孕母。
如此,时间也不知不觉临近婚礼举行时。
这日莫家迎来了三位高鼻子蓝眼睛的男人,一个中年人加两小伙儿,俱都提着大大的黑皮箱子。
莫遥十分殷情地招呼三人进屋后,就让周阿姨将还在楼上不知在捣鼓啥的韩子怡叫下来。
韩子怡刚刚跟自家嫂嫂通了电话,得了个好消息,孕母已经找到了。这下楼来后,就看到三个陌生男人,正帮着莫遥试穿礼服,其中那个中年人拿着最古老的皮制长尺子,在莫遥身上测量着,一边吩咐着同行的两个年轻小伙儿,在桌子上摆开了工作的架势。
原来,这是莫遥特意请来手工制礼服设计师,据说传承已经两百多年,曾还是皇家御用的裁缝。之所以人家今儿能登门服务,主要还是因为莫遥运——这父子三人刚好来泸城参加服装博览会。因为与莫家有着长期而特殊的往来关系,才愿意走这一趟。
莫遥一看到妻子下来,忙招手,“子怡,快过来帮我瞧瞧,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制的。对了,你的礼服也送来了,你快穿上试试看。”
一个年轻小伙儿已经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皮箱子,从里面捧出了一件黯红色、金丝缎面的华丽长裙,迅速地用一个便捷的衣架撑了起来,恭敬地呈到韩子怡面前。
韩子怡一看那式样儿,眼睛便是一亮,随即又是一热。原来这礼服的式样是他们刚认识时,她说过非常喜欢的中式结婚礼服式样,即有东方的含蓄深邃之美,又不失西式的热情奔放之态。然而,随着他们情感纠葛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穿上少女时代幻想过的嫁衣。也随着两人年龄日长,再穿这样中西结合式的衣服难免还会招人笑话,再说他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男人不仅重构了她的少女梦想,还让设计师做了一些合乎年龄的调整,让整件礼服看起来端庄娴雅,又不失庄重贵气,颜色也调黯了几分更适合他们这个年龄阶段,还不会抢去了儿女们的光彩。
莫遥却道,“哎,我媳妇儿这么漂亮,你们怎么整这么暗锉锉的一个颜色啊!不行不行,得再亮点儿。”
那拿出衣服的年轻小伙子愣了一下,眉目间有些为难,用着有明显洋腔的中文解释,“先生,以夫人现在的年龄和气质,这种红色更简洁大方,更适合她。而且,我们用的这个红系,在你们帝国还有个非常漂亮的名字,叫,叫……”
韩子怡伸手抚上了裙装,笑道,“东方红!”
两个小伙儿立即笑着点头附合,知道女主雇是非常满意的了。
韩子怡很快换上了礼服,莫遥就绕着妻子转个不停,满嘴儿的夸耀炫摆啊,把三位以严谨著称的英国绅士逗得也是笑意连连。
“哎,媳妇儿,你穿这样是挺美的。不过我觉得吧要是这颜色再靓一点点儿,只要一点儿。反正咱家小媳妇儿穿的是白婚纱,咱们也没有冲撞,怕啥啊!”男人始终还是有点儿执拗的。
韩子怡只瞪去一眼,“行了,就别折腾,人家做得挺好的。于说了,后天就婚礼了,哪还有时间重新做啊!你就别折腾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屋睡觉去。”
“老婆,你这……”莫遥还想劝说两句,突然意识到女人最后一句话里的特殊含义,一下瞪大眼,冒了一句港城土话来,“老婆,你不是说真的吧?”
韩子怡脸色微红,拍了男人一把,就说要去换下礼服,进了屋子。
莫遥乐得忙追上去,把裁缝先生们都晾在了客厅里,关起屋门儿,就搂抱上了。
“唉,你进来干嘛?不是还要……”
“要啥,也没要你重要啊!宝贝儿。”
“去,老不正经的,我是进来换衣服的。”
“乖,老公帮你换。”
“哎哎,你这,干嘛,哎你……”
“老婆,你不知道,我都好多年没听你说这么浪的话了。唉,你不知道啊,我真怀念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多热情啊!”
“去,难道我现在不……啧,老东西,别胡来,家里还有客人呢!”
“不还有周阿姨嘛!她懂的,她会处理的。来来,别害羞……”
“老色狼……”
“嗯,骂得好!想当年,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也是骂我,色狼——”
“哈哈哈……”
“子怡,你该经常这样子笑的,这样子才像真正的你啊!”
“莫小遥,你到底干嘛,你,住手!”
“瞧,连这句话都和当年一样一样的,哎,乖乖,让哥亲个儿!”
“讨厌,老不正经。”
“要正经,咱们的女儿可就出不来了。来吧,宝贝儿,为了咱们的小棉袄,咱们得努力!”
“哎,哎……别,痒啦……嗯……”
那时候,三个等了半晌没等得主雇们换衣服出来的裁缝先生,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周阿姨瞄了眼那屋门儿,暗暗一笑,忙端出了一盘盘的英式点心,招待客人们稍安忽躁。
谁知屋里两人正打得火热时,一个电话敲来坏了兴致。
韩子怡一眼看到甩到桌上的手机屏幕,眉心蹙了下,就被莫遥扳过脸去亲吻。
“哎,等等,是葛经纬!”
“那个人渣,不理也罢。”
但铃声持续地响着,仿佛是不揭不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