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这真要是金子,放在哪里都能放光。
大爷爷前十几年是在山西一带捣腾煤矿发了家,积累了人生第一桶金。这陪着妻子去京城寻医问药时,积蓄其实在家乡建设时,已经花去一大半还颗粒无收。辗转折腾了足有三五年,大奶奶还是去了。
当时乔家有人托得关系打听到京城这边大爷爷的情况,到底是一家人,人家捐的资捐的款也有好多还在造益于乡村民众呢!当然不能不管了。就劝说大爷爷回乡里,一切政策都为他放宽啥啥的,其中就有乔三爷爷亲自跑到京城去接人。
可惜这时候,乔大爷爷新丧发妻,且大奶奶还是陪着乔大爷爷一路打拼出来的贫贱糟糠之妻,大爷爷和妻子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大爷爷就觉得要不是自己掷拗着一定要衣锦还乡,报还当年借钱给自己闯荡江湖的村人亲人们,疏忽了对妻子的关护,爱妻也不会这么早就过逝了。这心里的一根刺扎下,就没拔出来过。就算与自己最亲的乔三爷爷来请自己,也没动心。
当然,这里乔三爷爷在大哥受亲戚、村人等驳斥时,也站出来说过话,可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方面仍顾及不到,最终也没劝回乔大爷爷,乔大爷爷一狠下心就跑去闯关东,到赛外捣腾皮草马货去了,只是暂时将一双儿女寄养在了乔三爷爷家。
也就是因此,关妈妈和大堂姐、大堂哥有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印象还比较深。不过那也就是短短三年时,乔大爷爷竟然又闯下一摊事业来,恰逢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来,这事业眨眼就像吹汽球儿似地一下子做得老大,竟然成了东北那边片儿有名的畜牧业大老板,还建起了当时最大的乳制品加工工厂。
关妈妈记得,那年乔大爷爷来接堂哥、堂姐时,就坐上了当时芙蓉城刚刚开通的飞机,开着汽车进的村子。要知道八十年代那会儿,开得起小车的人都不是普通万元户的配置了,那是只有大官大书记才有的待遇呢!
也就是说,堂姐被接走时,这年纪和现在的甜蜜姑娘差不太多,留下的这照片竟然和甜蜜姑娘难分轩轾,怎么不教人惊奇?!
“呀,这世界上真有这种八杆子打不到,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哪!”关爸爸只觉得这是巧合,毕竟人家曾姑娘都说了,在涪城里有亲戚朋友。
关妈妈表示很疑惑,“可是之前你也看过了,这姑娘跟曾家叔婶儿,还有她那个表弟,根本不像啊!反而是跟咱们家人,更像。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
关爸爸还是觉得不可信,只说多是巧合,还把整个川省人的特征相似率拿出来调侃。
关妈妈却想到了另一面儿,“可惜大堂姐现在已经失踪好些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了。”
说起来,大爷爷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因为女儿最像他的亡妻。大爷爷鳏居那么多年都没有讨过新妇,也全是因为思念深爱亡妻,故而也就特别疼这个女儿了。大堂姐也继承了大爷爷的性格,要强,聪明,极有头脑。当时刚时行考大学时,大堂哥染了一身的纨绔子弟习气,学业不精,根本无心学习。倒是大堂姐第一年就考上了,而且还拿了个文科状元,让大爷爷好是欢喜。那一年,还特地邀请他们乔家所有亲戚到北省的新家大宴。
乔妈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也就是那时候拍的。当时大堂姐大概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和现在发育晚了一截的甜蜜姑娘倒是颇为相似。
不过,大堂姐的命运也在考上大学时发生了变化,貌似才读了两年多大学,就跟人好上了,还同居了。快毕业那年,竟然抱着个襁褓回家。大爷爷那么传统的人,哪里受得了女儿竟然未婚生子,当即就气得把大堂姐赶出家门。虽然后来立马后悔就去寻,可就此录不着人了,貌似听说只寻到了一摊血渍,就此成为一生憾事儿。
关爸爸道,“之前我听你大堂哥说,不是因为你大堂姐喜欢上了一个什么小混混,还把大堂哥打了一顿,你大伯知道后才反对你大堂姐这门婚事的?”
关妈妈啧了一声,“这也就是堂哥的一面说辞罢了。他说男方是个地方小混混,可是我记得当年我考大学时,跟欣彤姐通过电话,她跟我说的那个喜欢的男人,气宇不凡,家中事业也做得不亚于大伯父。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那男人和大堂哥接触时,打了大堂哥,还出言不逊。大堂哥那性格啊你也能想像了,他就来个恶人先告状,加上大堂姐是没名没份地一人带着孩子回家的,这能不让人乱想吗?当时大堂姐极力维护孩子他爸,大伯父的眼睛里就揉不得沙子,两个人的性子就是针尖儿对麦芒,自然是一拍两散。我估计,大堂哥当时多半也火上浇过油的……”
关爸爸叹息,“还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了?!”
关妈妈就笑了,“大伯一直就喜欢像大婶婶的堂姐。欣彤姐她学的还是工商管理,未来念出书肯定是要继承大伯的事业的。大堂哥不学无术,还喜欢捻花惹草的,以大伯的性格脾气,根本没有我们父母那会儿重男轻女的思想,肯定就属意要将自己的产业都让女儿继承的。当然也会养着大堂哥的,可是家里的钱总被别人捏着,怎么也比不上捏在自己手里舒服,用起来畅快呗!”
总之,有钱人的那些利益之争,就是这么开始的了。
夫妻两就此讨论了一番,很快便到了家。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时,关妈妈还在看照片。
关爸出来时,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堂姐生的是个女儿吧?”
关妈一愣,抬头,“是呀!貌似我还听她提过一次,取了个小名儿,好像是叫……”
关爸说,“是叫糖糖,还是甜甜?”
关妈妈一听,就愣住了。
……
这日,甜蜜被莫时寒折腾得起得晚了,泡了阵儿热澡后,才下楼吃饭。
周阿姨很体帖,帮她把饭菜热了,还又多煎了两个鸡蛋,直说冬天就是要多吃多养,未来才好生养啥啥的,说得甜蜜小脸直烧。
吃完饭后,甜蜜在学校也没课,就想去工厂里看书陪莫时寒。
恰时韩子怡要去蜀湘会,就要甜蜜跟着一块儿去见见世面,顺便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一些好友。
并说,“既然你今天没课,寒寒那边也很忙,不如就跟我一起吧!我给你介绍些朋友,都是自己做事业的姑娘,也比总跟那些不男不女的人混在一起的好。”
不男不女的人?!这
个,不会是在说……拉丝姐姐吧?
甜蜜斟酌了一番,难得婆婆大人邀约,要是拒绝的话就太不尊敬长辈的心意了,于是只得取消了和莫时寒的约,乖乖跟着婆婆出门儿了。
“等等,你这么穿不行,回去换了再说。”
最后,甜蜜又换上了婆婆大人的审美成熟装,还帮着婆婆提着包包,一起进了蜀湘会。
甜蜜这算是第二次进入这种高档会所了,比起莫时寒带她去过的那家更私人的会所,蜀湘会这边显得要温馨、低调很多,装潢都是比着英伦式的风格,格子窗,彩色拼花玻璃,还有满是雕花洛可可风格的家具物件儿。大厅里来回走动的都是衣着光鲜亮丽、打扮时髦的女人,男子很少,还有几个小朋友在屋子里打闹跑跳,倒像是一个普通的亲友聚会的感觉。
就在韩子怡吩咐上前来问候的服务员安排饮料、坐处时,一双看似母女的人热情地招呼着走了过来。
那位浑身珠光灿灿的太太笑得灿如春花,就对韩子怡道,“子怡,你不是说要带你媳妇儿过来吗?怎么不见人呢?”
“啧,甜蜜,还不快叫王阿姨好!”韩子怡回头叫人,却扑了个空。
甜蜜其实正站在韩子怡的另一边,瞧婆婆的模样,急忙又上前一步,唤了一声。
那王太太才讶叫一声,仿佛才刚刚看到她似的。事实上她们走过来的时候,甜蜜就感觉到这两人的目光分明投注在自己身上过,现在却是一副才刚刚看到的模样。
王太太睁大了一双画着黑黑眼影、帖着夸张长睫毛的眼睛,瞪着甜蜜上下打量了好半晌,才道,“呵呵,好好,这孩子还真是,特别啊!刚才看一直跟在子怡你身后都不露面儿的,是你家新请的小保姆呢!”
小保姆?!
……
闻言,韩子怡和甜蜜都愣了一下,表情各自有变。
“呵呵!妈妈你真会说笑了。”王太太身边的年轻女孩立即就笑了起来,接道,“这位小姐就是个头儿小了点儿,肤色深了点儿,衣服貌似穿得宽松随意了点儿,估计是人家第一次到咱们蜀湘会还不熟悉,面浅了点儿。要仔细看,其实还是挺上相的啦!”
什么叫“了点儿”?!
韩子怡的甜蜜的脸色就更不太好了,不约而同地抿紧了唇,没有回应这两人。
王太太仿佛是没看到般,就自来熟道,“哎,子怡,你不介绍一下,你这媳妇儿姓什名谁,到底是出自哪家的千金小姐啊?瞧着这肤色,该是个喜欢健身运动的姑娘吧?是不是留学出过国,都在那些老洋鬼子的沙滩上把自己给晒黑成这样儿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
王太太说着就一副很不赞同的模样直摇头,旁边那个年轻姑娘又接了口,“妈,这都是入乡随俗啦!你知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想要打入白人圈子,有时候也只能身不由己了,是吧?”
这还没介绍呢,这两女人就开始自说自话、自搭自唱地不亦乐呼了。
韩子怡本来还想应上一句时,现在也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整张脸也慢慢沉了下去,眼神更是黑如寒潭。
甜蜜更觉得极为不适,想说什么,可见婆婆大人都没开口,自己更不能僭越了去。再说,她实在不喜欢这两人,可到底对方看似这边的熟客了,她第一次来连地皮都没踩热,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垂下头去看脚尖儿。
呃,婆婆给她挑的大脚裤子,她的脚本来就生得小巧,这下被一笼就整个儿几乎看不到脚了,足像是两个圆柱子直接驻在地上,看起来还真是怪极了,莫怪乎这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的“母女”,能叽叽歪歪这半会儿。
“韩女士,您喜欢的老位置都给您留着的,今天卫夫人来了。”
服务生终于过来报了一句,才打断了那对“母女”的唠叨劲儿。
这时候,韩子怡的面色才松缓了两分,下颌微微一抬,便道,“王太太,你今儿这身贡缎袍子倒是亮眼得很,就是太亮眼儿了,让人一眼就只瞧着这肥肥的仙鹅了,呵呵呵!”
“啊,这个……”
明明是高脖细颈的仙鹤,只可以王太太着实福态了些,远没有韩子怡这保养得当的窈窕身姿,一身肥肉将缎面旗袍撑得涨鼓鼓的,也失了衣服本来的韵色。韩子怡这话儿,说是打趣儿,也暗含了不少的嘲讽和讥笑,一时让王太太也是愣了愣。
韩子怡也没给两人太多反应的机会,迅速扫了旁边那年轻少女一眼,道,“算我多嘴吧,王太太,你也该给你媳妇穿时新的冬装了,她身上这套普拉达的款都是前前年的了。我在这儿说就算了,回头你们也赶紧换一下,免得让刘家的人瞧见了,还不知要在背后说成什么样子。”
说完,立马就迈步走掉了。
甜蜜急忙跟着,也用眼角余光瞄了那婆媳二人一眼,果见那王太太的媳妇儿脸色变得不太好了,立马就把挽着王太太臂弯的手臂给收了回来,两人相对的脸色也显然没有刚才表现的那么和谐,她心下倒有一种小小报复的快感了。
v5!
自家婆婆不愧是霸气总裁出身啊,真爽!
“还看什么看,不嫌丢脸的慌,跟上!”
“哦,是,妈。”
随即到了那服务生所说的“老位置”,那是一处靠窗的幽静位置,在一圈儿青藤和冬花的环抱中,一位模样气质都十分出众的少妇,正优雅而坐,手中端着一杯英伦式雕花的小瓷杯,低头轻啜着。
韩子怡叫了一声,对方抬头时,露出一个十分暖心的笑容,便起身相迎。
坐下后,韩子怡依然没有介绍甜蜜的身份,甜蜜被婆婆的目光看得只得乖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还是那位先生姓卫的太太主动提起,问候了几句。之后,韩子怡提起的话题都是公司管理、内部人事调动,还夹杂着一些专业英文,和陌生的人名等等。
长辈们的话题太高端了,甜蜜完全插不上嘴儿,本想仔细听听学习学习,可越听吧越觉得自己和婆婆像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完全是有听懂不起。最后,她只能乖乖地坐着,喝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看不到脚尖儿的阔腿裤筒子。
真怪异!
身后传来轻轻地笑声时,甜蜜回头瞄了一眼,就正好看到那位王太太的媳妇儿,貌似刚才听到有人唤是姓马的小姐,正跟一
群年轻姑娘有说有笑着,偶时扔向她这边的眼神儿,都充满了嘲讽的意谓。
甜蜜想到,自己不仅不适合这身衣服,和这个圈子也是格格不入的。
……
那时候,那马姑娘就跟自己要好的几个千金小姐八卦着甜蜜的事情。
“你说那个穿得跟个中年大妈的女孩,就是莫大少的新婚小太太?不是吧?别告诉我是真的,这简直比地球毁灭、世界末日还可怕咩!”
众女立即笑了起来。
有人就说,“莫大少帅是帅,可就是有病啊!”
“我听说,那毛病还是亲眼见着自己妈妈和野男人私通给吓出来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天知道,有胆儿的你去亲口问莫大少啊!”
这又是一阵儿嘻笑,众女你推我来我攘你一把,尽是打趣儿。
马姑娘便说,“也难怪有病,才讨了这么个听都没听过的小门小户当老婆。要是知道他有那种怪病,谁家父母愿意把姑娘嫁过去活受罪啊!瞧那女孩黑得跟碳似的,瘦得像非洲人一样,都不知道是从哪个穷山沟儿里钻出来的。”
“哈哈,马玲儿,你这话也忒损了,你不是今儿跟她有仇吧!”
马玲儿抿唇只笑不语,她在这圈子里混了些时日了,可是很清楚这些千金背后损人无下限的本事儿,凡事儿不可说破,点到即止。总之,她今天来这里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个莫家的少奶奶,就顺便为自己表妹冯佳莹出一口恶气罢。呵呵!
原来,马玲儿是马兰的侄女儿,和冯佳莹也是关系不错的表姐妹。最近听说冯佳莹说好的未婚夫被没了,还是被其同乡的小孤女给截的胡,自然就跟表妹同一战线,对曾甜蜜鄙视得不得了。听说这个曾甜蜜本事还挺大,竟然还傍上斯科达集团的创始人当上了豪门少奶奶,就更是义愤添膺,要帮表妹出口气儿。好在今儿婆婆又带她来蜀湘会玩儿,就正好被她碰上了,瞧着婆婆跟那莫夫人似乎也有些不对盘儿,她趁机挤竞同为媳妇儿的曾甜蜜,也正好讨了婆婆欢心,又替自家人报了仇。
这一次蜀湘会之行,甜蜜是乘而而来,败兴而归。想到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情绪就莫名地低落了下去,回到莫家小洋楼后,笑容也少了,很快就上楼回卧房去了,直到莫时寒回来时,她才下楼和众人一起用餐。
……
“甜甜啊,今儿你帮寒寒擦擦碗,爸爸有点儿事儿。”
“哦,好啊!”
甜蜜正愁着不想到客厅面对气场强大、令她微感自卑的婆婆大人呢,莫遥这般一说,倒是很高兴地松了口气,蹭到莫时寒身边,冲男人一笑。
莫时寒倒瞄了老爸一眼,不置可否,长手一伸就将盘碗拿了过来,问起甜蜜学习的问题。
莫遥看着儿女们亲亲热热的模样,很是舒心地一笑,不过在回头走进客厅时,笑容就慢慢从脸上褪了去。
只见他走到韩子怡侧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就看着韩子怡剖桔子,一瓣一瓣儿地吃得很是优雅漂亮,赏心悦目,可自己的脸色却慢慢沉下去了。
韩子怡被那眼神儿看得有些不舒服,最后受不了地抬头一瞪,“你什么意思?”
莫遥只是淡淡道,“子怡,你向来聪明,会不知道我为啥没让甜蜜过来送水果,让她和小寒待在一起?”
韩子怡一下失了声,扭头不理男人,开始换电视台。
莫遥也不急,就看着女人从一号台转到一百号台,又从一百号台转到一号台。
最后还是韩子怡受不了,一下将遥控器扔到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瞪回来,“你这是要教训我了?为了个外人,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莫遥抿了下嘴,只道,“你要是觉得你做的都对,又何必如此心虚地冲着我发脾气?”
“莫遥,你什么意思?”
莫遥摊摊手,道,“自古婆媳不好处,我做公公的也理解你的心情。可你想想,要是你能留下当年我们的小女儿到现在,也差不多是出嫁的年纪了,你希望女儿也这样被婆婆各种挑剔吗?”
韩子怡突然就冷笑一声,“挑剔又如何!这谁家不是这样子的,当年我嫁进葛家,也是战战兢兢伺候婆婆的,也少不得一些嗑嗑绊绊的,最后还不是处得挺不错。”
莫遥咬了咬牙,却道,“挺不错?要那老太太会明知丈夫儿子在外面玩女人,玩**派对,恩p多少回了,却只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真是不错,当年你离婚时,那老太太会为了不让儿子分财产,还想捞上你韩家的嫁妆,装病把你哄回家给你喝迷药让自己侄儿占个便宜,好来个家丑不可外扬,顺便达成这韩家肥水不外流的好事儿?!”
“莫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韩子怡的脸色揪然大变,顿时就气得浑身发抖。
莫遥紧张的神色便是一松,叹息一声,道,“子怡,如果你心里没有真正接受甜甜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带甜甜去蜀湘会那种全是势利女人的地方。甜蜜她是个好姑娘,咱不能拿自己的优势去伤害她,那只会显得我们这些有钱人,为富不仁,又浅薄卑鄙。如何为人父母?还有何脸面在儿女面前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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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了点儿。”指年龄。
“大点儿,才有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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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大,更有包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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