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尘怀抱着木槿,前脚刚到别苑,就见冬瓜急匆匆地前来禀道,“少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木槿往冬瓜身上一瞥,心想着他又开始忙活了,正要挣脱着跳下……
“明日再说。”南羽尘似乎还在气头上,丝毫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看也不看冬瓜一眼径直往东面房间走去。
冬瓜张了张口,不是说这两件事是十万火急之事,务必确认后就来禀吗,怎么又要等明日了?
她还望着少主的背影出神,也不知慕倾国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幽幽道了句,“你再忧郁也无济于事,他那臭脾性你还不了解,至于什么事不如先告诉本帅少吧,我来帮你定夺。”
冬瓜:“……”
踹门,关门。
终于将她放下,木槿双脚刚着地,就连连后退离他一丈之远。
南羽尘站定了脚,定定地看着她。
房间内的气温,顿时犹如冰河世纪,瞬间压低。
“你莫名其妙!”
木槿只觉得他这顿火气来得突然,压根就没有任何征兆,导致她此时措手不及。
“在我们成婚这三日内,你喜欢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喜欢买什么就让闭月跟着去,至于那些门派中人,不得有任何接触。”
命令的口吻,低沉而又霸道。
木槿瞪大杏眸,他这是又想监督她?
“你凭什么约束我要见什么,和什么人来往?你明知道我……”
“就凭你是我的妻!”
对面,他阴鹜的眸心里闪过一丝柔和,语气却不容置疑的肯定。
木槿呆望着他,更加来气,这家伙分明是仗着她说要嫁给他就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了,她要嫁的是他这个人,可不是他这道枷锁!
她来到这个世上,是背负着血海深仇和宗族使命,他凭什么阻止她!
可这些话,现在对他说又有什么意义,他根本不会听进去,一昧地大男子主义,就只会禁锢她的自由!
她转身,一语不发地进了内屋。
原地,南羽尘的手心微微一颤,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过,可在这风尖浪口上,他决不能让她以身犯险。峥嵘战刚过,剑冢山门派败给了逍遥派,北落云又正四处寻找她,要她给逍遥派一个交代,剑冢山亦要让她为外祖父偿命,他能怎么办……
“槿儿。”
他走近,想要与她道明。
“我问你,是不是只要我和你的关系一旦确定,我就真没了人身自由?”她背对着他坐在椅凳上,冷声打断他。
南羽尘面露急色:“并非如此。”
“那你为何要一直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就因为我要嫁给你,所以你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干涉我的人生吗?南羽尘,并非所有人像你一样,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父亲,又有正派之首给你当靠山!”
她转过身,眼中泪光晶莹,拨动着他的心弦:“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整个宗族被血洗之时。我娘抱着我,耗尽最后的一点修为费劲心力将我的元神移走,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