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天生的胎记吗?”沈良久哽咽着,拉着了楚寂的手腕,伸手拼命的擦了擦。
楚寂蒙着眼,伸手摸了摸被沈良久蹭的有些火辣辣的手腕,腹下的无名之火腾地升起,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个怎样的处境?
要是她再如此不知死活,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保持清醒得理智,楚寂的喉结缓缓的滑动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气:“嗯,天生的。”
楚寂的指腹缓缓摩挲了一下那块胎记,见沈良久许久都没出声,不禁皱了眉问道:“怎么?”
此时浴桶中的沈良久,瑟缩着浑身发热的身子,正捂着唇咬着手背哭得泣不成声。
是他竟然是他!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对楚寂一直有种难以言喻的依赖,为什么自己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意外的轻松,为什么总觉得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曾经的夜畔低语无人聆听,只有他静默的坐在房梁之上,任由影子倾斜,陪她度过等待楚晏的一夜又一夜。
她始终知道,曾经有个人一直隐隐的陪着她,每每当她濒死,他都会出现,悄无声息的护她完好无缺。
依稀之中,那是他最后一次拉住被从阁楼上推下去她,狂风席卷着他的袖口,月色下,那朱红的半弦月胎记夺目刺眼,散发着妖冶的清香。
她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爱楚晏爱得痴狂所以生出来的幻觉罢了,自那之后她的这个幻觉便消失了,现在想想,那时的楚寂刚好惨死在楚晏的手中,时间线完全吻合。
她从未想过一个仿佛与她心灵相通的人竟是活生生的存在!
沈良久将鼻子凑上那胎记,那清香熟悉得仿佛唤醒了她最深处的记忆。尽管她不知道那个人的样子,没听过那个人的声音,可是这胎记却如同生根了一般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里。
“你为什么哭了?”感受到手背上温热的水珠,楚寂伸手摸着沈良久的脸,滚烫滚烫的面颊上,温热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触碰在他指尖,他竟隐隐有些心疼:“还是很难受吗?你忍耐些,我知道这药效很强烈我再去给你多打几桶冰水来。”
见沈良久声音竟呜咽着拉住了自己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楚寂原本温和的语气顿时冷若冰霜:“这该死的梨犽,这次做事也太没分寸了!”
“别走!”沈良久哗的一声从凉水中站起身来,双臂一揽就勾住了楚寂的脖子,这凉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浑身如同虫蚁啃噬,冰火两重天,她很清楚她这是中了什么毒:“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沈良久粉嫩的唇轻轻贴上楚寂的薄唇,蒙着双眼的楚寂当下被引燃。但他依然残存着最后一丝的理智,极其艰难的推开她,他压抑着冷声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解毒,我会因为这毒充血而死,而这冷水,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不是吗?”沈良久的手探到了他的三千青丝后,手一拉,蒙着的黑布便顺着楚寂的脸缓缓滑了下来,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始终不愿意睁开的双眼,字字清晰的道:“我绝不后悔!”
她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重活一世,除了报仇,她原本已经没有奢求什么了,从来都没想过他竟然会从黑暗中走进她的世界。
沈良久手指轻挑着他浓黑密长的睫毛,他的眼皮被撩得痒痒的,缓缓在她指下睁开。
只见她满脸红晕,粉唇微张,上身的衣服早已被水浸透,光洁娇嫩的肌肤在下隐隐而现。
看着眼前的情景,楚寂竟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燥热起来,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唇,忽然想起刚刚沈良久吻了他一下
虽然只是一点,但却是击溃他最后理智的一根稻草,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动情了。
他欣长的身形覆了上来,男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坚硬的胸膛在水中如铁一般,密密麻麻的吻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碾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性的缘故,她的感觉像是被放大了十倍,连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颤栗。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已经猛烈的撕扯起了他的衣服来。
这个女人!明明是他在占她便宜,怎么现在却有一种被反扑了的感觉?
上衣已经被成功丢出桶外,楚寂按住她在他身上游离手,再次重新换到上面的位置,水花飞溅,她到还挺熟练
他差点都要忘了,她已经是嫁作人妇了,这种事上又怎么会生涩呢,想到这里,楚寂的脸都冷了下来。原本的温柔怜惜瞬间化成粗b,他在水中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低头便在她的胸前毫不留情的啃咬起来。
楚寂湿漉漉的发丝在她身上拂动,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但还能隐隐感受到身上的他带着些许的愤怒。
他愤怒什么?该愤怒的是她才对啊!
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让沈良久痛的直冒冷汗,她原本环着他腰的手指瞬间死死的抓起了他的背。
感受到这阵阻力,楚寂竞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欣喜若狂!
怎么回事?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毒性得到缓解的沈良久总算清醒了不少,她按着他的肩想要将他推出去,却没想到整个浴桶都翻了。她也被水流突然涌出的压力推倒。
“久儿,你的力气可真是有点大啊!”楚寂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些逗趣。
“刚刚是谁力气大!”沈良久有些不服气的暗暗骂了一句:“qinshu!”
等等!久儿?久儿?怎么普通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就那么好听呢?沈良久甩了甩头,拍了拍脸,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才刚刚解了千娇百媚散的毒,就又中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毒?
楚寂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翻出了两套梨伢的衣服,将其中的一套背着身丢给了沈良久,就兀自开始穿衣:“毒已经解了,只是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就将就着赶快穿吧。”
沈良久垂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这个十多岁的小身板,似乎还真是不够丰腴:“看来我比起那些细腰丰臀的女人对寂皇子说来还真是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啊!”
沈良久一边捏起被楚寂丢来的衣裳一边打量着他精壮的背脊,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楚寂扶了扶额,一脸无奈。但唇角还是还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深深的笑意。
他不敢转头去看她,明明是怕他自己无法控制住对她的冲动,
会让她明天无法正常走路,怎么他对她的呵护她却一点都不领情呢?
“嗯,没错,比起你这块小木头,当然是那样的女人更有情趣,快把衣服穿好吧,别着凉了。”楚寂的声音十分温和,绝美的容颜散发着专属于男性的成熟,而不同于曾经那伪装出来的稚气,
实在是让她心中一动。
什么?居然敢说她是木头?这衣服,她还就不穿了!沈良久将手中的衣服丢在地上,双眸中隐隐闪烁着狡黠,她如同猫一样惦着脚尖轻轻跃到了楚寂的身后。
忽的,在他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又幽幽的将手从后面深入他的衣襟:“寂皇子要的,是这样的情趣吗?”
她这么一而再的挑衅他,若是他还这么隐忍着想做一个君子而不将她吃干抹净,那她岂不是就要将他当成病猫了?
“你这个小丫头!”
楚寂的大手捉住了沈良久胡乱摸着的小手,反身就将她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