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凌萧晗和萧逸同时吞了吞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如果刚才萧逸真的冲上去,那碎的可能就是他了。
“这……这荒山真的是有人在控制吗?”凌萧晗愣怔的说道。
与此同时天色已经缓缓地亮开了。
荒山,却好像与世隔绝了。
明明就在两米外,却根本不在一个空间里。
飒飒——
风声响起,
几道身影落在了凌萧晗和萧逸的旁边。
他们连忙回眸望去,是邪十,邪阳明,还有黑长老和两位导师。
“老院长,院长,长老,导师。”
两人恭敬的打完招呼。
邪十摆了摆手,昂头看向荒山的方向。
“恩?封山?怎可回事?”
凌萧晗赶紧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
邪十皱着眉,不明所以。
对着荒山,他还真的没有了解。
只知道有一天凭空而降。
他一直都怀疑这里只是一个地方的入口。
“你叫萧逸?你跟那么女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比如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萧逸挠了挠额头,急的脑门都是汗渍。
“有,就是……一只魔兽,能幻化为人形的魔兽。”
邪十闻声,摇了摇头,沉吟的说道:“能幻化为人形,只怕不是魔兽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邪阳明问道。
邪十抚了抚胡子,昂头看着那“封山”两个字,眼底若有所思。
“怕只怕,这里跟妖界有关系……”
“妖界?”邪阳明面带惊讶。
萧逸和凌萧晗的脸都白了。
跟妖界有关系,那花貂她岂不是……
扑通!
萧逸双膝弯曲,跪在邪十的面前。
“求求老院长救救花貂……”
凌萧晗也赶紧跟着跪下。
“求求老院——”
邪十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得了,起来吧!我今天能来这里,就说明有心救人。只是,如果和妖界有牵连,这件事情就不简单——”他突然顿了一下,猛地看向醉轩霆,“你之前说,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醉轩霆忙看向萧逸,示意他回答。
“回老院长的话,是……是花貂拿着我的手,放在石碑上,转而生出光,学生便出来了。”
凌萧晗接着补充,“恩,还有我和醉导师也跟着被弹了出来。”
邪十转过身子,再度看向荒山的上方。
那个女学生怎么知道石碑能送他们出来?
只是,她自己为何又没能出来?
还有这封山两个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封山,暴露荒山不简单的后台。
“也许,这是因为那个女学生触动了什么……”
邪十的话十分不确定,但这却是他唯一能解释通的。
其他几人,全部噤声。
半响过后,黑长老忍不住提问,“那……那个叫花貂的女学生,应该不会出事吧?”
邪十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并不是确定。”
现场再度噤声。
几人站在荒山的脚下,完全没有主意。
实在是这荒山突然来此一招,根本没有头绪。
一环石碑处。
花貂瞪大双眼看着凭白出现在高空上的两个大字。
“封……封山?”她的声音都变了,简直就是惊悚了。
靳东傲却仿若无事,松开了拦在花貂腰间的手。
“记住,在这里我就是你的老大。而你,顶多是这荒山的一草一木而已。”
花貂僵直着身子,一股怒气渐渐往脑门上顶。
顶的她脑门发疼,心头发堵!
“你给我站住!”她转过身子,冲着靳东傲大叫。
身上血液都似乎燃烧了起来,烧的她有点神志不清。
靳东傲完全不畏惧花貂,懒懒的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花貂,“你想怎么——”
啪——
一道响亮的把掌声。
花貂怒气冲冲,小脸气得发青。
“你警告你,立马送我离开这里。不然,不然我掀了你这座山!”
一瞬间,她的身上居然散发出强势的气势。
靳东傲先是被一巴掌打懵,而后因为她身上莫名其妙的气势愣住。
“送我……送我离开……”花貂的脸色突然煞白,手抓着心口,一丝痛苦在眼底闪过。
有一股力量在袭击她的心脏,好疼……好疼……
“唔……”她紧咬着下唇,小腿一软,单膝跪地,“啊……”
她原本就是怕疼的人,这一下就跟杀猪没有区别。
阵阵惨叫声,蔓延开来。
吼吼——
魔兽嘶吼的声音,越来越近。
很明显冲着这道惨叫声赶来。
靳东傲被花貂的样子惊醒了,连忙弯腰蹲下。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啊——呜呜……好疼……”花貂痛苦的抬起头,唇瓣都被咬破,流出血渍。
靳东傲一惊,抓住她的手腕,搭在她的脉搏上。
震惊和愕然在眼底掠过。
好……好纯粹的妖力……
“你,你究竟是谁……”
“啊——救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好痛……”花貂双眼通红,已经痛苦的盘旋在地上。
除了哭天喊地,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四处除了哭,再也没有办法能减轻她的疼痛了。
靳东傲吞了吞口水,压下心底的震惊。
伸手拉起花貂,抱着她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离开之后,方才的地方便被各种兽类围堵。
也因此展开了一场,魔兽,妖兽的大战。
高山峭壁山,突兀的长出一颗大树。
而树的中间确实空心的。
靳东傲
抱着花貂,将其放在树屋的床榻上。
花貂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
炙热席卷她的全身,就好像血液被岩浆替换。
烧的她死去活来!
靳东傲坐在床榻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妖力觉醒,一个不小心就会妖魂俱灭。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还以为她是没有能耐的小半妖!
没想到居然是妖力没有觉醒……
看她的年纪应该也有二十岁了吧?
一般妖力两岁便会觉醒,半妖最迟十岁觉醒。
可是她都二十岁了,为何才觉醒?
“疼……疼…好疼……”花貂奄奄一息,唇瓣发白还带着血迹。
靳东傲拧着眉头,抬手去擦拭她唇边的血渍。
滋-滋-滋。
靳东傲瞳孔一缩,猛地收手。
砰——
凳子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