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容嘴角勾起邪魅,额角的彼岸花突然灼灼生辉,顿时让慕若有些恍然,回神之际,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房间里一片静默,纷纷因为两人突然出现缓不过来神。
“你想做什么?”
麟斩和麟龙纷纷将床榻拦住,不许嗜容靠近。
邪舞转头看见嗜容,脸色变得煞白,他怎么会和小邪一起回来?
“哼,如果本座想做什么,你们拦得住吗?”嗜容嘴角带着冷笑。
这句话倒是不假,如果他想做什么别说是他们,就是整个麟家也无法阻止!
“麟家主,他是来救人的。”慕若低声解释。
“什么?”邪舞猛然愣怔,躬身便要起来。
“你别动。”慕若上前,将她按在床上,“他会救你。”
邪舞身体僵硬,看着慕若眼圈发红,“小邪你明知道他不是……”
慕若神情一凝,制止了邪舞的话,她刚才敏感的察觉到旁边的男人脸色变了。
“本座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现在小若若已经是本座的人了。”嗜容警告的看了一眼邪舞,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邪舞抿唇,神色颇为凝重,这时,她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鲜血。
慕若见此,往旁边移了一步,“救人。”
邪舞看了看慕若,又看了看嗜容,在她的印象里,自从嗜容出现从没听过任何人的话,包括那个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对小邪言听计从。
然而下一秒,嗜容确实听话往前走了一步,低眉俯视她,眼底满是深意。
邪舞仅仅看了他一眼,就读懂了他的意思,顿时心头一窒。
“小若若,本座救她也行,但是你要和本座离开这里。”嗜容突然提议,看向一侧的慕若。
慕若眉头跳了几下,没想到关键时候,他居然提条件!这个阴险的小人!
“救了再说,能不能救好还未必。”慕若冷淡的回道。
嗜容又笑了,邪肆的看着慕若,“本座说过,不用激本座。本座时间多得是,但是她的时间可不多。”
“我不用你救,小邪你别去。”邪舞咬牙打断他们的对话。
唰的一下,嗜容阴冷的视线甩去,一股强烈的威压袭去。
幸好慕若反应够快,猛然上前,将其挡住,心头一震翻腾。
“你不要太过分了!”慕若冷声喝道,额角渗出冷汗,如果她没有挡住这个威压,以她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了。
“谁让你帮她挡的!”嗜容怒视慕若,十分不悦。
慕若深呼一口气,冷漠的看向嗜容,“如果你一定要拿人开刀,请直接朝着我来,你要是真的不想救人何必跟我回来?若是这样,我们之间所有约定就此作废。”
“本……本座又没说不救人,她要是不多嘴,本座岂会动怒!”嗜容满眼戾气,浑身散发着寒意,阴阴的瞪了一眼邪舞。
房间里众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深觉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发飙伤人。
“她多嘴不多嘴是她的事情,答不答应是我的事情。”慕若不耐烦的回了句,“总之,你快救人,我可不保证稍后会不会反悔。”
嗜容一听有门,这是答应了,于是赶紧伸手对着邪舞掠过一道黑芒,一枝黑色彼岸花凭空出现,花瓣如同碎纸一边散落在她的伤口上,接着伤口便神奇般恢复了。
慕若看见黑彼岸花出现,心口狂跳,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冥御煌长得太像了,所以她总觉得他身上有冥御煌的影子,要不是他们两人本性不同,他真的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嗜容看着恢复伤口的邪舞,眼底带着探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是活人。”
慕若眉心一跳,抓住邪舞手腕,当即眼底响起惊涛骇浪,没有脉搏!
“怎么会这样?”慕若愕然的看着邪舞。
“我……不知道。”邪舞摇了摇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多年前她已经纵身跃进熔浆了,她的脸伤想必也是那时候搞的,至于怎么会活下来,她真的不记得了。
“尸蟲。”嗜容笃定的声音传出。
慕若当即否定,“绝对不可能!”
她在柩辕宫见过尸蟲,她不可能尸蟲!她怎么可能是尸蟲!
嗜容瞥了慕若一眼,“就是尸蟲,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常年沐浴在尸元里,经常食用人类鲜血,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包养的这么好。”
邪舞身体发冷,她在幽暗之地这些年,食用的确实都是最新鲜的人血,难道……
眼见邪舞情绪波动过大,慕若咬牙喝止,“你闭嘴!”
嗜容面色阴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颐指气使。
“慕若,你不要以为本座真的不敢杀你!”嗜容眼底掠过杀气,旁边的人看的心境。
麟龙快步上前,“你,你别欺负女人啊!”
“你是什么东西!“嗜容幽幽的睨着麟龙,一朵黑色彼岸花悄悄出现。
慕若蹙眉,伸手把麟龙拨开了,“一边呆着去。”
麟龙懵了,帮人还有被嫌弃的,委屈的看着慕若,“小姑姑……”
嗜容手里的彼岸花消失了,满意的看着慕若的举动,算她眼力劲。
“人也救了,我们走吧。”
慕若瞥他一眼,“你要是急你就先走,我还有事。”
“你骗我!”嗜容脸色顿时黑了。
“我答应你离开,没说马上。”慕若说着话看向床榻上的邪舞,“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
“小邪……”邪舞伸手想要拉住慕若。
慕若主动蹲在床榻,牵住她的手,“嗯。别说了,我都知道。”
“娘,小邪,都是我没用!”麟斩说着又哭了,看的旁边的麟龙都无语了,第一次知道自己父亲是个鼻涕虫。
邪舞牵着慕若的手,眼角余光留意着嗜容,却还是悄然无声的在慕若手心写下几行字,至于能不能懂就只能看慕若自己了。
慕若脸色很平静,深深叹了一口气,松开邪舞。
邪舞暗自着急,不知道
她到底有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