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暗自将铁块塞进袖口,转过身子,扫了扫四周的环境,“还有多久能到领主府?我们走了半个多月了吧?”
走?明明是他一个人走的,她多半都是骑兽马的好吗?!
夜齐也只敢在心底嘀咕,毕竟慕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他好,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如果按照我们之前的速度,应该还要两个多月。”
“恩,那也不急,从这里开始我陪你一起,不过,如果你输给我,就得多加一块铁块。”
“不……还是不要了吧?二姐……我不玩了,不玩了行不行?我这一共加在一起都绑了八块了!一块五十斤,我这都负重……四百斤了……”夜齐说着话,可怜兮兮的甩了甩脚。
他好不容易习惯的重量再次增加,他现在又体会到刚开始的痛苦感了,一双脚好像被万斤重的石头压着,走路都困难啊!
“如果我输了,就绑双倍。”慕若淡定的丢下这句话,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夜齐双眼一亮,之前的决定一息间又忘记了,想到能看见她负重,一时间好像平衡了。
夜齐迈开脚步刚走一步,当即张着嘴巴,黑脸了!
他一点也不想看二姐负重,他只想把脚腕的铁块取下来,这真的是四百斤吗?为什么他觉得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好重……
“哦,我忘记了,五十斤的我只定制了六个,其他的……好像是两百斤一个吧……”
duang!
夜齐身体一缩,差点直接躺在地上厥过去,两百斤一个……那他现在到底负重多少斤了……七……七百…斤……
噗——
夜齐翻着白眼,凝视着慕若的后背,愣是走不动了,本来还能将就着往前走一步,结果听完实际重量之后,他想死!立刻!马上!这尼玛不能活了!
“你不走也行,如果离我……两百米的距离,那就强制追加一块铁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负重。”
夜齐眨了眨眼,伸着脖子听着慕若说话。
“只有你不是我弟弟,你想做什么都没人管。”
嘭!啪!砰!
夜齐脑袋发懵,眼睛发晕,可是还是得负重前行,因为她已经走出一百米了!苍天啊!
“二姐——你等等我啊——”
慕若走在前方,听见夜齐艰难迈开脚步的声音,嘴角噙着的淡笑,她就知道这个办法屡试不爽!
下午时分。
慕若和夜齐还在井峦山峰里,两人正坐一处溪水石块上休息。
慕若拿出兽血递给夜齐,转而从旁边的拽下一块很大树叶,至于是什么树种慕若就不知道了,总之她以前没有见过。
“我躺一会,你休息好了叫我。”她侧身而卧,背对着夜齐,将树叶盖在脸上,便闭着眸子休息去了。
夜齐拿着竹筒,一边食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慕若的后背。
除了那次梦境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冥御煌,如果他真的不见了,这半个月里,她怎么还能保持若无其事的状态?
“姐夫真的没事吗?”当夜齐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问出声了,当即一脸懊恼。
隐在树叶下的慕若,缓缓睁开双眼,眼底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就在夜齐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传来淡淡的“恩”声。
夜齐挠了挠脖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仰头狠狠灌了一口兽血。
这时,慕若坐起身子,一把拽过他手中的兽血,斜了他一眼,“你现在有体能,兽血的需求没有刚开始那么多了,省着点。”
“呃……就一竹筒兽血,我爬山也消耗体力了啊?我得补充一下。”夜齐伸手就去抢。
慕若右手往内一转,转而对着樱唇送了过去,仰头将剩下的兽血灌入嘴里。
腥甜黏稠的兽血,有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味道,但是对于她的身体确实非常滋补。
夜齐错愕的看着面不改色的慕若,“二姐……这是……兽……兽兽血……”
“我知道。”慕若抬起大拇指,掠过唇角,抹掉余下的血渍。
“那……那你还……咕嘟,咽了?”夜齐张着嘴巴,觉得自己肯定眼花了,他还以为她只是说说,毕竟自从她说她开始食用兽血,他还没有见过。
慕若波澜不惊的看向夜齐,“恩,很奇怪吗?我的身体是极渊元界的身体,食用兽血不是理所当然吗?”
身体是极渊元界的身体?什么意思?难道她和他一样思想不是极渊元界的?她想起来了吗?
“二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慕若看见夜齐双目发光的看着他,当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想多了。”
一抹失落在夜齐眼底快速划过,下一秒他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嘿嘿……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兽血吗?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流进喉咙时候的满足感,还是身体的饱和状态,还是很不错的。还有……”夜齐没有问完,便顿住了。
慕若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她在二十一世纪的那段人生,她不打算告诉别人,并不是觉得不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至于另一个身份,她倒不介意告诉他。
“腥味太重,口感不佳,而且很恶心。至于其他,你有没有听过第一僵尊这个人?”
夜齐拧着眉头,好似在回想,“嘶……好耳熟……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刚来极渊元界的时候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你说什么?你认识他?”
“呃……我只是见过他,并不认识他,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当时她带着一个小女孩,只是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夜齐摆了摆手,那时候他刚来极渊元界谁都不认识,很多人他见过也不知道是谁,都是事后无意听见的。
慕若定定的看着夜齐,低声回道:“她身边的女孩就是我。”
“你说什么??”夜齐瞪大双眼看着慕若,觉得不可思议。
慕若抿着唇,神色凝重,“恩,你没听错,我是拓跋薄的女儿,只不过对于我当时的名字,非常混乱,我…根本记不清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