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当初听到这名字的时候会觉得熟悉,原来,他就是未央国薨逝的二皇子,未央衾末。
忽得,她脑袋一懵,这又怎么回事,二皇子不是已经薨逝了吗,那天出现的自称是衾末的男人又是谁
“你是什么人”洛依依回过神,依旧警惕地问着渡瑶。
“可以将你从这里救出去的人。”渡瑶再次朝她走近一步,道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渡瑶。”
洛依依心中还在犹豫,听到她是渡瑶的时候,忽然一怔,接着抬头,“你说你是渡瑶”
如果不是看在洛依依照顾了戈尔这么多日子,渡瑶根本不会如此慢条斯理地与她周旋,甚至直接将戈尔抱了就走。
“你是洛河村的洛依依,衾末兄将戈尔交给你的时候曾允诺过两天后来抱走他,可是带走你们的是一个长着八字须的胖男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耐着性子,以博取洛依依的信任。
望向戈尔的时候,正见他朝自己也笑着,她阴沉的心情忽而好转了起来。
洛依依点头,再看了看怀里的戈尔,心想渡瑶说得句句属实,既然她认得衾末,把孩子给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好过跟着她被人一起囚禁。
她松了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后,走到渡瑶面前,将戈尔交到她手里,坚信的目光透着如水的光泽,柔声说道:“我相信你。”
刚接过戈尔,周围的果林忽然沙沙作响。
接着一袭与渡瑶一模一样的白袍落于她们身侧,在洛依依惊诧的眼前,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靓丽而生。
“跟我走,我找到萨满了。”他无暇去看别人,全部的注意力只在她一人身上。
渡瑶清眸一亮,随即将戈尔放回洛依依怀中,朝莫离道:“莫离,你带着她和戈尔先去大殿候着,我去去就来。”
“好的,喵”
这边还在捡着果子的蜂灵回头望去,看到的已经是参王带着渡姑娘“远走高飞”的身影了。
洛依依抱着又被塞回自己怀里的戈尔,一时还回不了神。
这里的一草一物皆是如此诡异,会说人话的猫,长着人身的蜜蜂,会飞的人。每一次亲眼所见到的,都让她确定自己此刻正身处在一个异世的事实。
“参王,渡姑娘,早点回来吃果糕啊”蜂灵的喊声穿透整个果林,回声阵阵。
洛依依虽心有余悸,但总算是看出这两个非人的异类都属善类,于是跟在莫离后面,朝大殿走去。
“原来你是渡姑娘和莫离的朋友啊我叫蜂灵,我们精灵国除了参王外,就属我长得最帅了,渡姑娘还夸过我厨艺了得呢,待会儿,你们就一起尝尝我做的果糕”
一路上,蜂灵又开启了自恋模式,向洛依依从头到尾道了一遍莫离已经听过的“故事”
渡瑶跟着慕子参回到紫堡后,再次打开暗门。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预期的结果。
而是一副,图。
暗房内,只有一张太极八卦桌,空中薰衣草花香满溢,花瓣漫天飞舞。
紫灵婀娜的身姿正端坐在八卦阵中,吸取大地精华,促进修炼。
“你带我来,为的就是让我看这个”渡瑶的语气带着些不屑和暗讽。
慕子参迅速背过身,走出紫堡。
萨满,被紫灵放走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当下,渡瑶又会如何看他,这样的误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但他要是说了紫灵放走了萨满,渡瑶定不会放过紫灵。
渡瑶跟着他走了出去,所想着的,却不是房内那个的紫灵,而是慕子参在果林时对她说找到萨满的那副认真的神情。
方才他更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那道暗门,说明萨满确实在那里呆过。
现如今萨满不见了,精灵国的阵法奇特怪异,有进无出。那么萨满能去的地方
“不好戈尔有危险”
“瑶儿”
慕子参正不知该如何面对渡瑶的时候,就见她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晃过,朝大殿奔去。
“你们先在这里坐着,莫离喵,你要不要跟我去膳房学学怎么做好吃的果糕”蜂灵带着洛依依进了大殿,指了指随处的一角,又问着莫离。
莫离毫不犹豫地就点头,“要去,喵”
两个精灵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洛依依眼前,倒是让她一直提着的心落下不少重担。
大殿四角围绕几个木墩而立,金碧辉煌的外表,清雅华贵的内殿,无不让从小没见过如此奢华建筑的洛依依感到赞叹。
怀里的戈尔似乎也很喜欢这里,脸上的笑容不曾断过。
绕着大殿内围走上一圈,正感慨着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定是非富即贵之身,忽而一阵狂妄的笑声从偏殿传出。
“哈哈哈哈哈”
“是你你”
看着眼前这个,令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做上几天几夜噩梦的胖男人,洛依依吓得气都不敢出。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萨满来到她面前,一堆横肉随着愤怒提到鹳骨处,凶神恶煞地自问自答道:“就是欺骗我的人”
洛依依瘫坐在地上,已经失去了逃亡的气力。
看着萨满一点一点在她眼前放大的面孔,恐惧,袭至周身。
渡瑶和慕子参一前一后赶到时,萨满已经一手将戈尔从洛依依怀里夺了过去。
“宝贝儿,咱们又见面了。”
“哇哇”
戈尔的哭声顿时响彻整个大殿,紧紧牵动着渡瑶的心弦。
“放开他”她疾影来到洛依依身旁,站在了萨满面前。
然而,萨满手里的王牌早已让他有恃无恐。
“渡瑶,你们敢靠近我五丈试试”他迅速退后距离渡瑶的五丈之远,紧接着将戈尔身上的襁褓扯开,抓起他的小脚将他倒提起来,另一只手不知从袖口处掏出一把匕首,对准戈尔的后颈
鲜血落地,一滴,两滴
“别伤他”渡瑶出手欲要阻止。
不料萨满变本加厉,一刀从戈尔的脖子划了过去。
随着戈尔惊天动地的哭声,鲜血从颈部渗出越来越多,渡瑶听得出来,戈尔的声音早已哭喊沙哑,加上萨满的伤害,更是痛得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