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冷淡,从来都不爱搭理人,只要不关他事,管都不管,但是至今却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皇长孙降世时天生异象,皇帝大慰,却令底下皇子党的人蠢蠢欲动。
同样他的优秀不容人置疑,他甚至在这个国家差点一度被吞之时,自己单枪匹马的进入敌营擒杀了对方主帅,随后又主张讲和,两国立下百年契约,和平共处。
这件事不知道令所有人惊讶到了什么地步,只是在他们心里,夙帝已经达到了最高的位置。
他做什么都好,却唯独就是无心皇位,让老皇帝不禁失望了好久。
不过这个人物在剧情中是死的年轻,他为了救七皇子而死,不然什么都还说不准。
蒲陶是真心觉得要给她这么一个身份,她何愁完不成任务啊。
心里微微感叹了下,低头不语,选择性无视掉夙帝。
镇远夫人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没多久就过来告诉她人已经选好了。
其中两位侧夫人分别是蓝丞相家的庶女,以及礼部侍郎家的嫡亲二小姐,侍妾均由自己这里出几个可心的人儿,让蒲陶带回去就是。
“嗯嗯”她点头没啥意见,反正是谁都无所谓。
蒲陶端起手中的茶正打算喝,突然间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嘴里差点就喷了,面色古怪的看过去,再次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您说礼部侍郎家的?!”
镇远夫人:“对啊,你要不同意的话,那就换一家?”
她内心中大喊着同意,她非常同意啊,这可是许宁的亲姐姐,两姐弟同抢一个男人,这等好戏怎容错过!
轻咳了几下嗓子,蒲陶面上风轻云淡:“不用,挺好的,一切都随您做主就是。”
“那行,我待会儿会让人去你府上报道,两位侧夫人,就由你做主先进门,等到阳儿回来的时候再领进门一次。”镇远夫人细细碎碎的说了一堆话,就怕她忘了。
同样是好心情,她有耐心的认真听着,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蒲陶才松了一口气,这可真够啰嗦的,扶着桌边她起身打算走走再说,还没两步呢,面前又出现拦路的人。
“……”难道就不能让她安稳一会儿吗?
肤若凝脂,蓝色水袖裙穿在她身上,显得腰间更加纤细,眼睛乌亮一闪一闪的看向蒲陶,嘴边绽放出一个笑容露出脸颊两边可爱的小酒窝,看起来可爱极了。
女子微微俯身,语气中带着些挑衅:“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
姐姐?蒲陶轻挑眉,杏眼里笑意更深了。
还没开口回呢,人家就惊呼着已经倒在了地上,她诧异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心里冷笑,在场的全部人都看过来了呢,很好,很吸引人,这个待遇还真是够大的,她倒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姐姐,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地上趴着的女人抬头就是泪眼婆娑,语气中满是不敢相信。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带着众人向这边走来。
女子立马爬起来屈膝跪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声音哽咽:“是臣女的错,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并不关夫人的事。”
现在又不叫她姐姐,刚刚还叫的那么亲热,蒲陶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她看着蒲陶,紧咬着下唇,哭的梨花带雨,双肩抖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不得不让人开始脑补,众人看向蒲陶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探究。
她就站在原地平淡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反应。
皇后娘娘先上前来解决这事,“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蒲陶摇摇头,表示无辜,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迈步上前,她温和的问着那女人,脸上带着关怀之色:“敢问姑娘是哪家的?”
地上跪着的蓝雨被这一问给噎住了,场子仿佛在瞬间也安静了好多。
这是什么情况?
全程观看的夙帝,嘴角微微上扬,但笑不语,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学到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干得漂亮。
蓝雨哭的越发的厉害,镇远夫人总算是发现了不对,急忙上前解围:“这是丞相府的蓝雨,以后都是一家人,杨氏啊,不是母亲想说你,你再怎么说也是大的,怎么也该让让小的,一点事而已,看看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呵呵”不在同一个水平线,蒲陶表示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祖母,刚刚宜儿在旁边亲眼看到,地上这位姐姐自己摔倒在地上的,母亲都没跟她说一句话。”乾宜站在蒲陶背后,看着蓝雨天真而率直的说道。
蒲陶喊了她一声:“宜儿”
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自己上前,给镇远夫人行了礼,“儿媳谨记您的教诲。”
镇远夫人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蓝雨的脸庞染上红晕,这是被气的,她又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是意指人家一个孩子故意张口乱说话,意图陷害她吗?
众人结合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可不就明白了吗。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的女儿可没犯你什么错,虽然是嫁出去了,但本妃可不认为是泼出去的水!”康定王妃看到刚刚的场面,就止不住的心疼蒲陶,自己的女儿她都没舍得骂一句,却被别人这样指着说了,心酸和愧疚感顿生。
这下镇远夫人直接不说话了,康定王妃心偏到眼子上去,别提多护自家人了,更何况还是她的掌上明珠,这也是为什么她老是不满意蒲陶的原因,虽然很能干,但是就是嫌她娇气。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皇后发话了,没人敢再凑热闹了。
蒲陶带着乾宜,跟着自己母亲好好说会儿话。
康定王妃握着蒲陶的手:“如今乾阳在外另有了家室,我可怜的女儿你还带着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母亲不用担心,不是把两个孩子先放您两老那儿吗,回头找个机会把语儿送进宫来。”她温声安慰,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
“送去皇长孙身边。”蒲陶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如果是在那个人的身边,她觉得理应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许宁的手无论如何
都伸不了那么长。
她看着身旁乖巧站着的女儿,神色柔和:“至于宜儿,就望母亲多多教导了。”
康定王妃眼里浮现复杂之色:“我的儿,你可想过自己?”
蒲陶一愣,看向她,将近三四十的妇人,此刻眼里带着些许泪花,眼睛里面是对孩子的心疼和担忧之色。
蒲陶心跳加快了几分,全身似乎都是暖洋洋的,她能真实的体会到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虽然是对原主的,但此刻也是对她的。
她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一个人永远都是孤孤单单的,容易被人欺负,但她从来都不会去做任何的举动,任打任骂,印象中最后怎么样了,连她也不记得了,因为记忆很是模糊。
恍然间蒲陶眨眨眼,眼里水雾弥漫,她低头:“母亲,如果有一天我没人要了,您还会要我吗?”
康定王妃手下轻轻拍了拍她,“傻孩子,不管你在哪都要记得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蒲陶一路晃神回到的府上,天色已晚,吃过晚饭,碧云服侍她睡下了就关门离开。
蓦然间睁开了眼,她坐起身来,手中轻轻运力,下一刻就见火灵和水灵相继飞出,围着她身边转个不停。
“你们两个小家伙自己玩吧,别跑远了,一会儿记得回来,知道不?”仔细叮嘱了,看着他们消失后,蒲陶才闭上了眼,周身运转着灵力,口中默念起愿心经。
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实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她不会忘记这点。
夜晚过去的极快,眨眼第二天即到,蒲陶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起来精神十足,不见任何的疲惫感。
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水灵软软的声音传来:“主人…”
她嗯了一声,懒散的扭过头去看,看着面前的人,瞳孔骤然间缩小:“你…你…”
蒲陶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很好啊。”夙帝一手靠在桌上撑着头,看向她,笑得好不妖孽。
“……”谁问他好不好了。
出现也不打个招呼,想吓死人啊,蒲陶心里暗自吐槽。
也不打算理他,自个儿把衣服穿上,将两个孩子先送走。
然后又进行了实地考察,打算把府上的一些人给处理了,还要忙着派人去接回两位侧夫人,待一切都安排妥当,确保没问题了,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写信给康定王的时候,要了一批人过来,自己出去又挑了好些苗子丢去训练,这些人的卖身契全在她的这里,独属于自己的。
两位侧夫人和几位侍妾来请安的时候,除了蓝雨,另一位值得她关注的就是许宁的亲姐姐,许暖,两人至少有七分像,不过这位看起来挺老实的,内里是不是也如看起来的那么好就不得而知了。
她懒得管那么多,安排好她们各自所住的院子,除开十五来请安,其他时候都别来了,反正如今乾阳都还没回来,能斗什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