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你怎么了?”林巧灵有点担心,林萧的脸色并不好。
“我没事的。昨晚没睡好。”林萧道。
这梦怎么对人言呢?
“你见过我娘亲吗?”林萧又问道。
“四婶啊...很亲切。”林巧灵选了一个词,觉得算是贴切了,林萧却沉默了。
都是一样的回答,都在夸萧氏好,但梦境的真实感是掩盖不去的,害怕的感觉也是藏不住的,但是问到的答案让林萧一再回忆她的感觉是否真实。
“怎么了?”林巧灵疑惑。
林萧摇头,“没有,就是想我母亲了。”
林萧的谎言并没有被林巧灵看出来,反而安慰道:“没事,以后你要是想娘了,我娘就是你娘。”
林萧终于展露了笑颜,推了推林巧灵,“去找巧慧姐吧,要出发啦!”
“好,那我让巧慧去叫朱瑾。”林巧灵道。
“现在和朱瑾这么要好呢!还惦记着人家?”林萧调侃道。
林巧灵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语气里满是羞涩,“你说什么呢!”林巧灵责怪的看了一眼林萧,嘴角却带着笑意,走了。
到仓库后,林老三正在劈柴,林巧灵故意绕来了林老三走,这些都被季氏看在眼里,却也清楚一时间是打不开林巧灵的心结的。
“姐,怎么回来了?”林巧慧正在帮季氏烧水,问道。
“去找朱瑾,我们要去县城了!”林巧灵像是报喜一样,语气是喜悦的。
林巧慧一拍脑袋,“我都给忘了!我这就去叫。”
“好好好,我帮你看着水。”林巧灵接过林巧慧手里的扇子,扇起柴火来。
一家三口都做着手上的事,相对无言。
林巧灵心里涩,涩的手指间发痛,心里的角落里还是希望林老三来和她道歉,说自己也是不得已,她会选择原谅她的。
林老三劈柴的余光也有照顾到林巧灵,却终是没拉下这个脸。
直到水咕咕的冒声,季氏说林巧灵先去帮着林萧,直到林巧灵迈出了仓库的门槛都没有和林老三说过话。
林巧灵走远了,确保她不会听到了,季氏才道“怎么不去哄哄她?拉不下这个脸?”
心里的心思被说破,林老三感觉五味杂陈起来,“我是他爹。”这句话却底气不足。
“是你做错了不是?”季氏歪头道。
林老三重重叹了一口气,“让我想想怎么开口。”
季氏倒了一碗放凉的水给林老三,林老三接了,季氏道“不用怎么开口,一杯水灵儿也会接的,你知道灵儿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林老三看着手里的凉水有一些发愣,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季氏去忙了。
林萧已经把咸鸭蛋装到框子里,装了整整四大框,满满当当的,林萧又特地找了布在每个框子上盖住,以免被别人看到。
咸鸭蛋珍贵就珍贵在稀有,有人看到了也对稀有度有所影响。
林萧对咸鸭蛋的估价是很高的,她也有自信会有人为此买单。
三人到齐了,四人一人一个框子,步行到村口去。
鱼南村有一个卖鱼的渔夫,姓戴,每日早上都会在村口等着,捎村民来赚一点额外的银子,这些都是林萧向刘婆问来的。
幸好到的时候戴渔夫还在村口,“戴公公,等等我们。”林巧慧挥手,若不是背上得框子太沉重,林巧慧巴不得跳起来。
“好好好!你们慢慢走!”戴渔夫大声回应,又走过来,帮林萧一众人搬框子到驴车上。
戴渔夫捎人的车就是一个板车,最里头堆着戴渔夫要买的海货,戴渔夫也是村里有点名声的人,捕鱼的技术一流。
林萧草草看了一眼,里面有小黄鱼,鲳鱼,带鱼,都是些比较受欢迎的。
“阿公,这些都是要摆摊的吗?”林萧问。
“是啊,有些是要摆摊的,大部分都是卖给酒楼。”戴渔夫回答道,“坐稳了,上路咯!”
车上还有另外两个人,都顾着自己的事,林萧一问才知道他们只是去置办货物的。
驴车走的很慢,农村的路又颠簸,林萧只感觉给颠的胃都要拧在一起了。
坐在车尾一直半打着盹,林巧慧和朱瑾你一言我一语,说听说的县城是什么样的,林巧灵也坐在一边,发呆。
从泥路倒了石板路,驴车走起来也快了很多稳了很多,听到林巧灵问:“阿公,是快要到了吗?”
“是啊,可以看到了!”戴渔夫手里握着缰绳,盘腿坐着,指了指前面。
听到这话,林萧也把眼睛睁开了,可以看到络绎不绝的马车,运货的板车和她们一起进城,林萧拍了拍脸,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要开始做生意了。
戴渔夫把林萧一众人停在城口,因为大家要去的地方都不同,从驴车上跳下来,另外两个人给了戴渔夫二文,林萧就给了八文,因为她们有四人。
“太多了孩子。”戴渔夫要塞回去给林萧。
“我们有四个人理应还这么多的。”林萧躲散,不愿意收回来,给出去了她一般是不会要的。
“一家子阿公都是只收四文的,反正也都是带。”戴渔夫又道。
“阿公这应该给的,以后都要麻烦你带我们。”
林萧一再推辞,戴渔夫只好收了,对林萧的印象好起来,谁会和钱过不去。
戴渔夫收了,林萧便不再躲闪,戴渔夫问道:“你们这里面都是什么?”
“吃的,拿来卖。”林萧不愿透露,只大概括了一下。
“那你们可以卖给酒楼试试看,”戴渔夫给林萧四人指了一个方向,“哝,那里就有家大酒楼,洒容酒楼。”
这也算戴渔夫收了林萧八文卖给林萧的人情了,林萧理所应当的收了,道:“谢谢阿公。”
几人往酒楼走去,县城到处都非常热闹,卖珠宝首饰的在街边吆喝,还听到麦芽糖的叫卖声,肉包子的飘香味,过路的人手里多多少少拿着或提着一些东西。
林巧慧每个摊子都看,眼睛都要直了,看着摊子上的珠花,眼里难掩想要的情绪。
“你喜欢哪个?”林萧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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