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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那怪物吃掉了还是被野兽叼走了。我忽然想起,人们常说干我们这行的经常会不得善终,这是不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地上的血迹还依稀可辨,让每个经过这里的人不由得全都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四周。
元宵捅了捅旁边的文墨,“哎,老大,你说那个叫什么卷地皮的怪物,有没有可能还潜伏在附近?”
文墨摇了摇头,“不会的,这种生物喜欢潮湿黑暗的地方,白天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元宵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看来凡事这种奇怪的生物,一般都会昼伏夜出。卷地皮?这名字起的这么有劳动人民本色,可是没想到这实际上确实这么的残暴!”
我们穿过这里继续向前,却发现了一个难题,我们应该如何渡河?
这里的河面很宽,河水流速很快,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要想通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是仍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再加上昨晚的那件事情,谁也不知道这水面之下还潜伏着什么,哪怕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但只一个卷地皮,就足够威慑力了!
这样就使得强行渡河的难度系数呈几何倍数的增加。
原地踌躇了一下之后,二叔他们还是决定再往前走走,希望能够找到上古先民在这里留下的线索。
袁安派出了两个脚程快的伙计,先行出发,去前面探路。
四周的雾气越发的浓重了,天气也变的有些阴寒。在这样的天气中行进,感觉并不是太好,周围的湿气很大,很快身上就感觉到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水汽还是汗水,总之,很不舒服、
元宵眯起眼睛透过河谷中间看向天空,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天气,要是下起雨来,就更麻烦了。不过看这个天气够呛啊!”
说来也巧,元宵说完这句话,没过一分钟,天空中竟然真的飘下了绵绵细雨。元宵微微楞了一下,“我去,我成了天气预报了!”
旁边的阿娜朵白了他一眼,说道:“乌鸦嘴!”
我走过去问二叔,“二叔,这要是找不到过河的路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游过去啊?”
二叔摇了摇头,“如果是水浅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这里有卷地皮,水深水浅都最好不要下水,实在不行,”二叔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这里树木比较茂密,就地取材做两个木筏,还是不算难的!”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这才稍稍心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间听到了前方传来了一声枪响,我心里不由的一惊,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时我们跟前面探路的伙计,定下的联络方式。这说明他们有所发现。
于是,我们加快脚步朝着传来枪声的位置赶过去,我们来到大概的位置上的时候,就看到两名伙计就站在河谷一侧的谷坡的上方。
袁安对着上面喊道:“你们两个爬那么高干什么?到底发现了什么?”
两个伙计对着前面不远处的河道上空说道:“安爷,你看那!”
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我们去只看到了河面之上半空中的雾气,以及一些细细的雨丝飘洒而下,其他的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田老四对着两个人大喊道:“什么也没有啊!”
“上来!”一个伙计对着田老四摆了摆手,“四哥,你上来看,你就明白了!”
田老四点了点头,从旁边找个位置,抓住谷坡上的树木,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我们在下面看着他顺着两个伙计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田老四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脸色变了变,然后对着旁边的伙计笑了笑,“你们两个小子可以啊!”紧接着田老四对着下面喊道:“安爷!从这里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横穿到对岸。”
袁安点了点头,就沿着谷坡往上走,田老四和两个伙计在前方开路。
走到刚才两个伙计站立的地方,元宵好奇的探头过去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却除了氤氤氲氲的雾气,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啧”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啊!”
走在他身后的文墨,轻声的说了一句,“他们所说的东西在雾气中。”然后就快步的向上走去。
“什么啊?”元宵不依不饶追了上去。“到底是什么东西?”
雾气再加上下雨造成的湿滑,我们爬起来还是格外的小心的,我问二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二叔指了指我们的上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看那里,那的植被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明显要矮,而且萧条很多,那里很可能有先民留下的设施。”
我点了点头,既然目的地就在前方,我没再多问,就跟着众人向上,很快就来到了刚才二叔预测的位置上。我觉得二叔推测的一点没错,田老四和两个伙计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上去之后,我就发现这个地方果然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地面明显被人为修正加固过,周围的灌木丛也有很多的地上建筑残骸,不过早已经看不出来当初是什么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地面上,在那里有两根小腿粗细的铁链,被深深的固定的地面之下。可惜其中的一条已经断了,而另外一根却看起来完好。这根铁链的另一端直插进越来越浓重的雾气中,显然是连接着这条河的对岸。
铁链上面爬满了一种比较纤细的藤蔓,我现在一看到藤蔓心里就是不由得有些紧张,尽管我清楚的知道,铁链上的这些藤蔓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袁安看了看两个伙计,“干得不错!”
阮良奇怪的往山下看了看,此时由于雾气和下雨的关系,我们已经看不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眼神不错啊!”
“没有,没有,”两个伙计摆了摆手,“说起来,能够发现这里还多亏了一只猴子。”
“猴子?”
一个伙计点了点头,“我们走到刚才谷坡下面河边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树林里有动静,把我俩吓了一跳。后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猴子,我们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这只猴子受惊之后,就沿着树干往上跳,那个时候的雾气还没有那么大,很快我们就发现,那只猴子好像是悬在了半空中,我们两个急忙爬上刚才的那个坡这才注意到,其实河道上空有一根锁链横贯而过。”
听了伙计的讲解,我不知道是应该埋怨着突如其来的浓雾,还是庆幸遇到了一只无意间为我们指明方向的猴子。
元宵走过去,踩了踩那根没断的铁链,“这玩意结实吗?别爬到半截腰,咔嚓一下断了,那就彻底瞎了!”说着,元宵又看了看旁边那根已经断了的铁链,“还真是挺悬的,这根已经断了,那一根还不是说断就断啊!”
文墨拿起那截断了的铁链看了看,说道:“这个铁链不是腐朽后断裂的,而是被人为切断的!”说着,指了指断口,“这里,十分的整齐!”
元宵急忙拿过来一看,不由得就是眉头一皱,“还真是,不过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要自己砍断一根铁链?”
文墨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是啊,谁能知道呢!
袁安走过来,看了看铁链上情况,“文墨说的没错。不过,不管铁链为什么被砍断,但是留下的这一根是没问题的。”然后,他又看了看铁链上爬满的藤蔓,然后点了点头,“铁链表面上有一些锈迹,但是里面基本完好,不知道当初锻造的时候,加了什么东西。另外一点就是,这些藤蔓,我在其他的地方见过,被人叫做海绵藤。这种植物枝干细,但是叶片很大,所以水分蒸发的很快。因此这种植物需要大量的水分,所以一般生长在江河大湖的周边。这种藤吸水性很强,也因此被叫做海绵藤。正是用于铁链上生长了这种植物,使得它避免过多的被水汽侵蚀,所还能保持现在的质地。”
袁安这么一说,听起来似乎十分的有道理。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二叔,“哎,二叔,他说的对吗?”
二叔点了点头,“即便是这样,这种连独木桥都算不上的独根锁链,通过起来又何尝容易呢!”
我看着那根粗大的铁索在雾气中摇晃,心中也不免十分的担忧。
“就算这个东西结实,这也没法用啊!”元宵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么远的距离,在这种铁链只能靠徒手攀爬,咱们不可能个个都像文墨似的。”
田老四在旁边冷笑一声,“身手好的,可不只有文墨一个,再说了你不会以为真的纯靠双手,拉着身体,荡过去吧?!”
元宵有些疑惑的看着田老四,“不然呢?”
田老四冷哼了一声,没理他,转身对阮良说道:“你先过吧,打个前站,有问题就招呼!”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