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朵诧异的看着我,“这和找你二叔有关系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实质就是个或然率的问题,但是说起来实在是拗口,我不愿意再重复这个问题,于是对元宵说道:“你给阿姐解释一下。”之后元宵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才把原因解释清楚。
阿娜朵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们想的没错,我家就在广西西南部的南那乡。”
阿娜朵的一句话,让我们瞬间觉得前路光明了许多。
我立刻站起身来,“既然目标清楚了,咱们马上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三个起身就要往外走,阿娜朵却一下叫住了我们,“哎!你们等一下,我也去!”
“你也去?”我没想到阿娜朵会这么说,“我们这次去,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等着吧!我们会尽快把我二叔带回来的!”我觉得带着阿娜朵有些不妥。
阿娜朵接着说道:“你们既然想找我当初丘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如果我不去,你们怎么可能找到呢?就算能找到,那也是很耗费时间的,为了丘也的安全,我必须去!”
“可是!”我还是十分犹豫。
“别可是了!咱们可以开我的车去,这样就更加节省时间了!”说完阿娜朵就走向卧室,“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们不许走,在这等我!”
我们三个人站在客厅里,我看了看文墨和元宵,“咱们真的带她去吗?你们为什么刚才不帮我拦住她?”
元宵耸了耸肩,“为什要阻拦,我觉得阿娜朵说的有道理!”
很快,阿娜朵走了出来,一袭干净利落的户外装束,背着一个双肩背,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显得活力十足。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连夜开车赶往广西南那乡。
路上,阿娜朵也问我,文墨是什么人,我说他也是一个古董生意人,水平很高,就是不爱说话,让阿娜朵不要介意。
这一路上,我们人停车不停,我们几个人轮着开,不过也是因为这次我发现,原来文墨竟然不会开车。等我们到达南那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我们的车一直开进寨子,这就是阿娜朵的家乡。寨子里很多孩子跑来跑去,阿娜朵也从车里打开窗户,和他们打招呼。孩子们围着车跑来跑去,弄得正在开车的紧张的不行。
阿娜朵指引着我来到她家的木屋,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满面笑容的站在门前。车刚一停稳,阿娜朵就小鸟一般的跳下车,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爸”!
阿娜朵父亲笑的更加灿烂,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们三个也下车走了下来,阿娜朵父亲看了看我们,却忽然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阿娜朵向我们招了招手,然后挎紧了旁边男人的胳膊,对我们说道:“这是我爸!”
我们赶紧打招呼,“叔叔好!”
阿娜朵父亲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好!”
阿娜朵又给我们做了介绍,“他们都是我在贵州的朋友。爸,”说着,指了指我,“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阿娜朵的父亲上下打量我一番,微微一笑,略略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姓卓吧。”
我连连点头,有些惊讶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阿娜朵父亲问道:“卓丘也是你什么人?”
“是我二叔!”我答道。
阿娜朵的父亲笑了笑,“你真的跟你二叔很像。”说着就上来给我了一个拥抱,“太好了!这真是缘分!”
阿娜朵父亲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的心里在担心另一件事,如果他知道了他的丘也兄弟已经快成他女儿的男朋友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砍我泄愤!
我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下二叔和阿娜朵来见阿娜朵父亲的场景,我去,那场面太美,别说阿娜朵父亲了,连我都想砍人!我只好盼望阿娜朵千万不要一冲动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父亲。
阿娜朵继续往下介绍,“这个胖一点的叫做元宵。他和卓然一样,都是北方人。”
说到元宵,阿娜朵父亲愣了愣,“我知道你们北方有种吃的叫元宵,你的名字怎么和这个一样?”
元宵瞬间就有些尴尬,我笑着说道:“叔叔,他的名字是按照外形取的,他一生下来的时候,又白又胖,白白圆圆的就像个元宵,于是就给他起名叫元宵。”
“去你的,”元宵推了我一把,“叔叔你别听他胡说,其实我姓汤叫汤元鼎,元宵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
阿娜朵父亲也笑了,看了看阿娜朵说道:“阿娜朵,你的朋友都很有趣!”说完,阿娜朵父亲又看了看文墨,“那这位?”
阿娜朵接着说道:“这位叫做文墨,是卓然和元宵的朋友!”
听完阿娜朵的介绍,阿娜朵父亲笑容突然僵了僵,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不经意的捕捉到了。接着阿娜朵父女就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
在屋子里坐下之后,我注意到阿娜朵父亲还在是不是的注视文墨,难道他认识文墨,可是看文墨的表现,却似乎并不认识阿娜朵父亲。
在大家寒暄几句之后,阿娜朵父亲对文墨说道:“文墨?你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文墨也是微微一愣,不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阿娜朵父亲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奇怪了,我怎么好像见过你呢。”
阿娜朵父亲的话让我们有些诧异,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随便说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阿娜朵赶紧打圆场,“爸,你看你,别客人刚一来,你就问东问西的。”
阿娜朵父亲连连点头,“你看我,哈哈,年纪大了总是不会说话,今天能见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这次是来游玩的吗?”我不知道阿娜朵的父亲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又一直在看着我。
他似乎对我和文墨都特别的留意,真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