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朵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一会儿跟对方确认一下时间和地点,晚点通知你们。今天你们还是自由活动,不过小然,这次你们千万别再玩消失了行吗?求你了,千万别再出岔子了”
“自由活动?”我感觉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我觉得不再生气的阿娜朵还挺可爱的,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曾经怀疑过,袁安的突然收购和阿娜朵会不会又关系,但是对于阿娜朵今天的表现,我又忽然觉得她似乎对于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我想错了,就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我觉的,如果真的是我误会了她,我非常愿意把公司交给阿娜朵来打理,就像当初二叔信任她一样。看着阿娜朵美丽清秀的脸庞,我不禁有些胡思乱想,她对我的态度,确实就像元宵说得,似乎有种特别的温柔,难道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多看了阿娜朵两眼,阿娜朵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于是也看了看我,接着对我甜甜一笑,这笑容让我的脑子有点懵。
元宵在一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忽然嘿嘿一笑,“我觉得我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我立刻狠狠的瞪了元宵一眼,阿娜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元宵,“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元宵看了看我们两个,“我的天哪,还用再明显点吗,你们两个在这眉目传情的,我这灯泡是不是太亮了。”
阿娜朵有些惊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也觉得有些尴尬,推了推元宵,“你丫有病吧。”
元宵根本无视我的阻拦,趴在桌子上对着阿娜朵笑了笑,“哎,阿姐,现在这就咱们三个没有外人,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们小然有点意思?不然你怎么小然,小然叫的这么亲切呢?”
阿娜朵听了元宵的话,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把元宵和我都笑傻了,元宵看了看我,我狠狠的瞪着他。
渐渐的阿娜朵收起了笑声,看着元宵说道:“你真是想象力丰富,算了,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心里面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有喜欢的人了?”不光是元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失落感,不过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着面前杯子里的水。元宵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你对卓然的态度,这么特殊,跟对别人完全不一样。”
阿娜朵看了看元宵,又转头看向了我,“我对卓然跟对别人不一样,这很正常啊,因为我们的关系比别人亲近。”
“为什么?”元宵满脸懵X的表情。其实听到这话,我也特别的疑惑。
这时,只见阿娜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腼腆的说道:“其实我喜欢人就是卓丘也!我是卓然二叔的女朋友!”说着,阿娜朵又看着我说道:“所以我说我跟卓然的关系更亲近,而且他们叔侄长得很像,看到卓然就好像看到了丘也!”
阿娜朵这句话说完,我难以抑制心中的震惊,一口水喷了出去。而元宵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半晌,元宵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是,卓,卓然的二,二婶?”
听到元宵这么说,平时干练潇洒的阿娜朵少有的露出了小女人的表情。我实在没想到,二叔在这边竟然还干出了这种事情,还玩起了老牛吃嫩草!元宵茫然的拍了拍我,对我伸出了拇指,知道他的这个拇指是不是竖给我的,而是给我二叔的。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我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阿娜朵了,“你和我二叔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俩是怎么,怎么在一起的?”
阿娜朵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跟丘也的相识还挺有缘的,”听到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孩,丘也丘也的叫二叔,我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感到头皮发麻,我并非是个拘于传统的人,也绝非嫉妒阿娜朵其实喜欢的是二叔,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真正的惦记的女孩还是孔雪。实在是因为二叔那个经常邋里邋遢的形象和职业干练的阿娜朵在一起的场景,我脑补出来后实在是觉得有点天理难容。
阿娜朵接着说道:“我大学毕业之后,由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暂时先回了老家。你们也知道我是苗族,我的家乡不在这里,而在广西的山里。我爸爸是寨子里的匠嘎,匠嘎就是苗医的意思。在家的时候,我也会帮着爸爸采药,给附近寨子里的人们看病。有一次,我和爸爸上山采草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晕倒了,我用了很多方法都叫不醒他,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正是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人帮忙。我一下就慌了,急得哭了起来。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山坡上面的林子里走出了一个人,看这个人的穿着打扮是个汉人,我立刻向他呼救。”
我不由得开口问道:“难道这个人就是我二叔?”
阿娜朵满脸崇拜的点了点头,“对,没错,那个时候丘也一听到我的呼救就立刻赶了过来。我当时没想到他还会医术,他用针灸就醒了我的父亲,还背着他回到了寨子。”
我点了点头,说道:“恩,这倒是,我二叔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一些难以医治的病,他都有些办法。”
我这么一说阿娜朵似乎有些不悦,看了看我说道:“其实我们苗医也不并不比中医差,只是当时我的医术还不够高明而已。”
我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让阿娜朵误会了,于是赶紧解释,“我知道,我并没有说苗医不好。”
阿娜朵似乎并没有完全接受我的解释,继续说道:“苗医历史悠久,你没听过千年苗医,万年苗药的说法吗?”
我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我只是说我二叔的医术不错,但是我并没有......”
旁边的元宵拍了我一巴掌,“住口,不许跟长辈犟嘴!听二婶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