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脸色变了,元宵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我把面巾纸递给他,元宵仔细一看,一下就就呆住了,“这是古尔班通古特最深处的那种血沙?”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到了这里了,还是躲不开那些该死的东西!"
元宵眉头紧锁,“可是,是谁把这个东西带到这里的呢?而且关键还有一个问题,这个人把这尊佛像弄到这里,是故意让咱们发现,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我摇了摇头,“这个暂时说不好。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看到我们两个在低语,郎贝勒心里没底了,“我说二位,有什么话您也跟我说说,好歹我也是主要当事人啊!我,我这还有救吗?”
我微微一笑,“郎贝勒,您别担心,我们刚才说的是以前的一些事,跟您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元宵转头盯着郎贝勒说道:“郎贝勒,你这柜子里原来还放过什么吗?”
郎贝勒想了想说道,“前段时间放过一个康熙官窑,再以前放过两幅宋高宗的画。不过那些都出手了啊!”
元宵点了点头,转头再次轻声跟我说道:“看来这血沙,应该是从这神像里面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面是空的,这血沙应该就放在那里!”
元宵低头略一沉吟,猛然抬头,“这么说,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是它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顺带把血沙带出来的!”
“很有可能!”
一旁的郎贝勒前面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最后一句他听明白了,霍然起身连退两步,“你们是说,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老鼠和猫的血肉就是被它给吃了?”说到后面,郎贝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示意他冷静,“这只是推测,不要太紧张,这么多天你不是都没事吗!”
郎贝勒这才点了点头,“不过!”我接着说道,“这件东西也有些凶险,您还是早做打算!”
“这!”被我这么一说,郎贝勒刚刚略微松弛的脸,再次紧绷了起来!
元宵“啧”了一声,开口说道:“郎贝勒,要我说,趁早一把火把这破玩意烧了算了,一了百了!免得日后真把您给伤了!”
一听说让他烧了,郎贝勒脸都绿了,“别啊!好几十个买的啊!”说着,冲我和元宵作了作揖,“我看得出来,二位都是世外高人啊!二位高人帮帮忙!再费费心,想想办法!”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想想也不能怪他,虽说着这位郎贝勒倒腾古玩多年,但是他没倒过斗,不知道有些东西的背后,到底有多危险!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和我们先前的经历有些关系,我们总要弄个清楚。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刚才我发现这尊雕像里面有一部分是空的,我猜造成这两件事情的元凶,应该就在里面!”
郎贝勒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啊,这东西,我刚到手的时候,也检查过了,没发现中空的情况啊!”
元宵在旁边嘿嘿一笑,“郎贝勒,这事,你就别跟他挣,我这兄弟耳朵赛过X光,天生的特异功能!”
郎贝勒面露敬佩神色,赶紧点了点头,“哦哦。原来如此。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元宵走过来看了看,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要不就直接劈开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郎贝勒立刻都快哭出来了,“二位兄弟,我这也算是小本买卖,一年赚不了多少钱,这要是刚过年就赔这么大一笔,往后我就得喝西北风去。”
元宵冷哼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好了好了!”我制止了郎贝勒继续哭穷,“既然你不愿意火烧或者直接劈开,那我也没办法了,除非我真的是X光!”
“这!”郎贝勒的脸色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元宵却开口说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小的时候,我爸得到过一个奇怪的石匣,这个石匣没有锁孔,没有缝隙,仿佛就是一整个的石条,但是微微的晃动能够断定里面一定有东西!”
我隐约记得元宵似乎也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我并不知道详情,于是问道:“后来呢?”
元宵接着说道:“后来这个石匣最终还是被我爸他们给打开了。虽然具体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用到了一种东西。”
我和郎贝勒全都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是水!”元宵看了看我们说道,然后又对郎贝勒说道:“贝勒爷,您赶紧去准备一大锅开水!连锅带水端到这来,把这神像也放水里泡泡看,不过您这东西价值上可能就得打点折扣,不过总比全折了强!”
郎贝勒紧咬嘴唇,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准备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问元宵,“把这东西泡水里,就能看端倪吗?”
元宵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不一会儿,郎贝勒和伙计抬着一个挺大的蒸锅回来了,里面满满当当的一锅开水,手里还拿着两根长筷子,锅放在地上,伙计转身就出去了。
元宵拿过郎贝勒手里的长筷子,笑了笑说道:“您这家伙事够全的!”
郎贝勒苦笑了一下:“嗨!我以前也在这做过饭,后面有个小厨房,现在不用了,就剩下这锅,没想到今天还用上了!还有这筷子,省的一会儿放的时候烫着手。”
元宵点了点头,转头用筷子把神像夹起来,轻轻的房间了蒸锅的开水里。
大概是里面填有血沙的缘故,神像并没有扶浮起来,而是一下子沉底了!
我们几个围在锅前紧张的看着水里面的神像,锅里热气蒸腾,水蒸气铺在我们脸上,让我们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们一边用嘴吹散水汽,一边向里面看。忽然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神像上面两只虚阒之眼,竟然慢慢的睁开了。
我们三个人全都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郎贝勒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指着锅里,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