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提前已经有了,不管yu到什么都比后面那些人脸甲虫要好的想法,但是当我们看到河道深chu的这所帐篷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慢下了脚步。
我刚才以为这是一块巨石,可是没想到会是一顶帐篷。我甚至觉得在这里yu到怪shou的可能g,都比yu到帐篷的几率要大得多。在这个黑暗阴森的地下深chu,在这条宽阔干涸的河道中,竟然孤零零的立着一个帐篷,整个场面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后面赶上来的石涛拍了拍我,“快!后面的甲虫上来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加快了步伐,向着帐篷跑去。而就在我们距离帐篷越来越近,我已经能到大致能够看清楚帐篷的全貌,这是一顶老式的薄帆布帐篷,防风yu寒g能差一些,但是轻巧便携。
帐篷不是很大,上面落满了灰尘,显然这顶帐篷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多年前,是什么人在这里安营?会不会是二十年前四大家族的人。
就在我们距离帐篷差不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那毫无生气,仿佛沉睡多年的帐篷中,突然间,竟然亮起了一盏小灯!
这突如其来的qing况让我们猝不及防,所有人全部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顶帐篷。
难道有人一直住在这里?可是这不可能的啊,在这样一个地方,先不说环境,就是饮水和食物的补给就很成问题啊,况且这里还有人面甲虫等各种危险。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隐于世外的绝顶高手!又或者,这里面住的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些,我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相比较这两种qing况,可怕的是似乎后面一种qing况似乎可能g更大一些!
我们还在帐篷前面踌躇止步,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到了近前。
我们赫然转身,就看到二十几只脸盆大小的人脸甲虫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半圆,那些巨大的螯骇人的舞动着。我们慢慢的后退,后背几乎靠在了那顶帐篷上。
我低声的问道:“咱们怎么办!”
二叔看着前面的那些人脸甲虫,又瞟了一眼后面的帐篷,“实在不行,就只能求助于帐篷里的那位了!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
二叔的话让我的心里莫名的一寒,看着人脸甲虫组成的半圆已经变得越来越小,我的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想了想二叔的话,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是死人也得当活人求了!我小声的说道:“帐篷里的这位前辈,倘若您英魂尚在,不知能否出手相救,我等定当知恩图报,结草衔环!”我说完这些,身后的帐篷仍然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反应。
石涛和孔雪诧异的看了看我,虽然我自己也感觉到有点尴尬,但是从刚才帐篷里的异象来看,这里并不寻常,我以为也许有意外的效果,没想到唉!
石涛伸手抽出了短dao:“实在不行,一会儿就拼了!卓然,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带小雪先跑!”
我也抽出了短dao,“你一个也拦不住这么多,一会儿还是小雪自己先跑吧!”
二叔叹了口气,“跑个茄子!谁也跑不了!”
孔雪也拿出了匕首,尽管声音有些,但是仍旧坚强的说道:“你们别小看我是女生!”
我们正说着,忽然间,身后的帐篷里原本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变成了绿se,紧接着绿光大盛。看到这一幕我们心里一惊,本能的想要后退两步,但是后面又是那些人脸甲虫,我们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我们惊喜的发现那些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人脸甲虫,突然如临大敌般的开始往后收缩,最终竟然仓皇而逃了。
这个qing况倒是让我们始料未及,我看了看身后的帐篷,刚才的绿光已经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我的心里一阵狂跳,难道帐篷里的人真的能够听的到我说话。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疑huo和不安。我们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发现帐篷的出入口是关闭的,拉链是拉上的,而且上面布满了灰尘,显然很多年没有人动过了。也就是说明,很长时间没有人出入过了。
看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有些紧张,这种qing况,应该意味着两种可能,第一,这顶帐篷里根本就没有人。第二,这顶帐篷里如果有人,一定是一个死人!想到这我的后背就是一凉,难道刚才帮我们的真的是一只鬼?
二叔用手电照了一下帐篷出入口的拉链,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去。二叔的手捏住拉链的拉片,轻轻的一拉。没想到这顶帐篷时间久远,外面的材料很多已经腐朽,二叔这一用力,这条铜齿的拉链,整个就从帐篷上掉了下来。
随着这一下震动,帐篷门也瞬间翻了开来,与此同时,我们赫然看到在帐篷里面靠近门口的位置上,有两只脚。我们的心里也是一沉,果然,在这顶帐篷里有人!
我们顺着帐篷口看进去,这才发现在帐篷里面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小瓶,那绿se的光亮就是从那个绿se的小瓶子里面发出来的。借着光亮,我看到在帐篷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但是帐篷里面的绿光有些暗淡,我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具体看不太清楚。
我们不敢贸然jin ru,于是打起手电向帐篷里面照去,我看到地上的那个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盖着一件墨绿se的衣服。又观察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我们鱼贯而入。
石涛看了一下地上的女人,发现她早已死去很多年了。而让我们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从她的脸上看,这具尸体竟然没有任何的**的显现,而从帐篷腐朽的程度我们大概推算出,这具尸体在这里,至少超过了十五年,chu步推断应该在二十年左右。一具尸体二十年前不腐烂,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我总觉得,这具尸体除了没有腐烂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但又一时想不出来。
整个帐篷里,最吸引我们的还是小桌子上的那个仍旧放着绿光的小瓶子。我伸手把它拿了起来,发现这个瓶子制作的十分jing巧,在瓶子的侧面有一个翻口,随着晃动一开一合。透过瓶身,我们看到里面有一根细长的灯芯,灯芯上一节一节的显示出黄和绿两种不同的颜se,此时燃烧的正是绿se的一节灯芯。
我看了半天吗,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于是把它递给了二叔。二叔接过来仔细一看,立刻就“咦”的一声。
我一听赶忙问道:“怎么?二叔你认识这个东西?”
二叔点了点头,“我曾经确实见过一次,这种灯设计十分巧妙,这灯芯中添加了白磷和一些药材,药材可以造成不同的火焰颜se,并且燃烧之后的气味,可以达到不同的目的,比如驱虫,我想刚才那些人脸甲虫的仓皇而去,十有**和这盏灯有关系。”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很有可能,“可是,二叔,这盏灯为什么会自己亮呢?”
二叔笑了笑,指了指小瓶子旁边的小翻板,“这个部位十分灵活,稍微有一些微风和震动,它就会动。每次翻板翻动,就会有一些空气jin ru瓶中,灯芯中的白磷就会燃烧,从而点燃灯芯,随着外面相对静止,翻板不在动,就会隔绝瓶中与外界的空气,当瓶中的空气消耗完之后,灯火也就灭了。但是一旦翻板再次被触动,jin ru瓶中的空气就会和白磷反应,于是灯就会再次自己亮起来!”
听了二叔的话,我们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是鬼火亮起来呢!
搞清楚了灯的秘密,我们把目光投向那具女尸,她脸上的皮肤苍白,但是看起来似乎仍旧柔软有弹g。我脑中再次闪过一个念头,这种qing况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想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一件事qing,脑中瞬间如同响起一声炸雷。
我慢慢的抬起移动手电光的位置,亮白的光圈慢慢的从尸体的脸,逐渐移向了她的手臂,我慢慢抓住女尸身上盖着的衣服,轻轻的撩了起来,而当我看到她其中一只胳膊的时候,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脚下一软,身体向后撞在了那张小桌子上。
桌子上面仍旧亮着绿光的小瓶子,一下子滚落了下来,还好二叔手疾眼快,一把拿在了手里,“大侄子,你干嘛呢?怎么还站不稳了呢!”
我颤颤巍巍的指着尸体的手臂说道:“你,你们看,她,她少了一只手!”
二叔眉头一皱,赶紧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少了一只!”紧接着二叔突然看向了我,“你的意si,当chu拉着你走的那只手!难道,就是她的手?”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表qing都变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