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涟随着闵久宇来到了正厅,刚到门口发现里面的气氛不是一般的沉重,三个人脸色极其难看的坐在一起。
“你们三个是故意的吗?”梅卿涟早就从闵久宇的背上下来了,几步走到一把太师椅前坐下了,闵久宇坐在梅卿涟旁边主位的位置。
“涟儿妹妹,你和那种人走那么近做什么?”子车清虽然是对着梅卿涟说这些话的,只是眼睛极其不屑和不耐烦的看着魏潇裕。
“清哥哥,雁儿姐姐当初是自己愿意跟着魏公子走的。”梅卿涟端起慕雎为她斟的茶,素手拿起呷了口茶,动作极其优雅,语气极其平静,继续说:“路是她选的,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除了魏公子,我们也有责任,谁都怨不得。”
子车清原先坚硬的态度,被梅卿涟这么一说,有稍微有些缓和,但是他对魏潇裕还是属于敌视的态度,冷冷地看着魏潇裕说:“如若不是他,雁儿估计还在世。”
梅卿涟意味深长地看着子车禄和子车清,缓缓开口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魏潇裕害死的雁儿姐姐,可是你们是不是忘了在我这的说辞是什么了吗?”
子车禄和子车清一听,浑身一颤,他们这才想起当初他们告诉梅卿涟季雁是因疾病而离世的。
“子车荞的事瞒着我,我能明白,可是雁儿姐姐这事,如何解释?”梅卿涟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冷冽,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只听见了子车禄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如今告诉你也无碍,当初我们知道魏潇裕是闵族的人,那时我们都不想让你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怕以你聪明,让你知道是魏潇裕之后,查出了你的身世,故瞒着你。”
梅卿涟听着子车禄的解释,握成拳头的双手松开了,右手抬起扶住自己的额头,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自己此时很累很累。
众人看着如此疲惫的梅卿涟,心里都是一惊,甚至是心疼她,每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明明已经掰倒了向古易,但却没有看到梅卿涟脸上任何喜悦的神情,如今看起来,反倒觉得她的眉头比以前更皱了。
子车禄看着这样的梅卿涟心里极痛,轻声唤着:“涟儿。”
听到子车禄关切地呼唤自己的名字,梅卿涟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头,望向了大家。
大家看到的是梅卿涟以往的笑脸,平静如水,犹如泉水般清澈的同时也是冰冷的。
闵久宇的大手覆在梅卿涟的手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相当热切的看着梅卿涟。
梅卿涟狠狠地无视掉了闵久宇的视线,缓缓开口说:“子车荞身边的人已经被我撤走了,以后我们形如陌路,爷爷不怪我吧?”
“不怪!她早已不是子车家的人了,若不是你之前忘记她的事,她早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子车禄愤愤的说着,实际上他的眼神里那一抹落寞,没有逃过梅卿涟的眼睛,只是梅卿涟没有说出来罢了。
“叛我的人一个就够了,我已经承受不起了。”梅卿涟说完,缓缓站起了身子离开了正厅。
看着梅卿涟离开的背影,那么的孤寂,落寞,想必子车荞这一事对她来说,打击是极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