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多对!”楚沐嗤笑看母后,“最开始的时候,你说凤四芸她闹腾,她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你嫌弃她,唾弃她。”
“后来,她变了,她明明变好了,你还是一样反感她,将她推得远远的,甚至不惜让她锒铛入狱。”
“母后你无情扼杀朕真正喜爱的女人,硬生生将朕不爱的女人,放在真的床上,让朕临幸!”这是多么无情的讽刺啊!每每想起那晚,他的心如刀割。
“朕会立她为后!”此时,他抬起了他的头颅,无比镇定的看下母后。
却迎来“啪”的一声清脆响,侧脸被打的通红,耳朵嗡嗡响。
“孽子!孽子!”皇太后暴怒。
“是么?皇太后你疯了!”这一巴掌打下去,好似打断了他们的母子情谊。
“来人啊,将疯了的皇太后压入冷宫,后印也收了吧!”
其实,不必走到如此决绝地步的,那一巴掌打破了他们母子之间最后的平静。
他悔恨了三年,因为当年没法救出凤四芸,饱受炽心之痛。
今后还有多少时间去悔恨呢?
门外角落上,一位少女看得惊心动魄,她眼睁睁看着母后和兄长吵起来,甚至巴掌都用上了,兄长平日里最尊敬母后,落到如此田地,终究是忍了太久了,一下子爆发了。
眼泪水不自觉夺眶而出,抽噎着低声叫,“母后!皇兄!”
楚暖心看着母后被摘了凤冠,被侍卫拉出宫殿,她再怎么嘶吼,都没人信她。
真的只当她是疯婆子。
“母后!”楚暖心挽着裤腿,跟着跑出去。
却被拦着,“公主,陛下有令,皇太后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望。”
这无疑将皇太后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明是两母子,何必闹得如此。
楚暖心挣扎,发带困在发髻上,散落下来,零乱而狼狈。
“公主!公主晕倒了!”
白非卿临出门,心头难忍,妹妹的哭声,此起彼伏,连绵跌宕在他的心口上,散之不去。
这还不是,门外诸多扔臭菜和臭鸡蛋的难民,堵着,喊着,说白家小姐是祸害,祸害老百姓!
现在因为水坝遭此横祸,大家难以泄愤,只能赌到白家门口来了。
一名绯衣裹身的女子,坐在屋檐上,小黑影站在她肩膀上,觉得主子心情不错,它也兴奋的抖着光亮的羽毛。
想想当年,凤郡主也有被扔臭鸡蛋的时候。那时候的憋屈,如今可是要一件件,一桩桩讨回来!
白非卿再是受到同僚偷偷塞进来的信函,知晓皇太后被打入了冷宫。
且楚皇欲要立凤四芸为新后。
楚皇摆明了,吃里扒外,依靠白家等上皇位,最后却将白家一脚踹开。
这个亏,白非卿不吃。
他恨恨将信函揉成一团。
且被赶来的白玉净窥窃到,“哥哥!发什么事了?”白玉净状态不佳,这些日子被难民闹得,寝食难安,夜夜合着泪水度日。
白非卿焦急,欲要将信函藏去,却被女子眼疾手快拿下,摊开一看。
猛如晴天霹雳,“楚皇要悔婚?”
这怎么可以!她连身子都给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