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基本写在脸上。
“我说了我不是凤郡主!”凤四芸脚步不肯跟他在。
孑然而立,如一颗不可雕琢的顽石。
“或者说,当年的凤郡主早就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她再是反问。
一个作死的人物,就这么值得他留恋么?
凤四芸不想看着他继续执着下去,只得发狠话,“得不到的永远被偏爱?陛下你不过是自作孽!”
话到此,也没多留的余地。
她转身欲走。
结果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后面的声音响起,“当时放走了她,这次朕绝对不会放手了!”
“你.......”凤四芸突觉脚底心好似被灌了重金属一般,沉重的无法移动半分。
只得将在原地,再看她手心泛起铁青色,想来是重了毒。
她只得扫眼瞪他,一定是他搞得鬼。
楚沐也懒得解释,直接上来,横抱起她。
凤四芸能瞧见他的容貌,渐渐晕开,好似身似遮遮掩掩的云雾中。她视线逐渐看不清,直到浑身都没了直接,脑袋微垂,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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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油灯点点,几个军机大臣,口若悬河。
好像要将自己的观点,一夜之间都倾诉出来。
最中央的战帝看了看点燃的香柱,快燃尽了,只剩尾巴末梢,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他不满烦躁,手指举起一面小棋,插在摆放面前的模拟山河阵上,红色小棋立在山丘上,“就这样定了!你们休得再废话连篇........”
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们就只会纸上谈兵。”
说完,他掸了掸袖子,欲要出门去。
门刚打开一半,外面一束烟花滑过天际,这是........他家战骑的信号。
远远的又瞧见绿大人跑来,难道是她出事了?
这是战戎最担心的,却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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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翡翠珠帘拉开,楚沐横抱着美丽的少女,放在酥软的软榻上。
看房内的一切装饰的摆设的恰到好处。特别多了女子的画卷。
屏风上,青花瓷上,茶盏上,全是女子的一颦一笑,谁能料到一个男人痴心程度,已然到了不可附加的地步。
其实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却在他心底划下深深的烙痕,怎么填都填不满。
将她放在塌上,她紧合双眼,仿若与世隔绝,深藏冰塚下的睡美人。
修长手指轻轻滑过她柔美的脸颊,温热的,满满的胶原蛋白,如此鲜活的生命摆放在他的眼前,突然有些急不可切起来。
他手徐徐下滑,在她衣襟的位置,再下面是嵌玉的腰带,其实从后拉扯,找到内扣,就可以解开。
他的手却不自觉颤抖起来。
也许是太忐忑,也许,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芸儿!”
“芸儿!”
“芸儿!”他轻声而深情的呼唤。仿若从前世呼唤未来一般,耿耿,而执着。
梦里都是你,想着娶你为妻。他侧目,屏风之后,高悬的一套凤冠霞帔,刺绣惊华旖旎,繁复到精彩绝伦,精致到无可挑剔。
如此盛世的红色嫁衣,是朕亲自挑选的。
“让朕为你穿上吧?”说完,他咬了咬牙关,一鼓作气,扯掉女子身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