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珠帘之后,有大夫望闻问切的身影,几位凤家的主子,都静默待在一侧。
只是心底思绪各有不同,红铮将军尤为担心,其次是凤郡主。
而二夫人以及一干妾氏可是笑开了花。
若说起生病,大家好像也习以为常,这凤家的郡主从小是体弱多病的。
要不是,红铮将军念她可怜,亲自照料,还教她习武。身子骨才逐渐转好。
“母亲!母亲!”梦里的少女,好似回到了童真年代,失魂落魄的,含着要母亲。
众人见到,叹气,为首的大夫说道,“郡主烧得不行,都说梦话了。”
“这可如何是好?”
“是不是该请容尔公子?上次中箭,这么重的伤,都由容尔公子治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男子刚从远门回来,充满了风尘仆仆的味道,阔步上前,
端坐在床头,清凉的手指覆盖她的额头。
才几日未见,她消瘦不小,竟然还发起了高烧。
他不由心底一颤,赶忙,夺下大夫书中的纸笔,洋洋洒洒写下方子。
当墨衣男子踱步到门口时候,见到大家星光里,对容尔公子充满了希冀。
一旁绿忍不住埋怨一句,“怎么容尔公子又抢先一步了呢?”
不知谁喊了一句,“战帝到!”
众人纷纷往外探去,然后清一色下跪行礼。
他是众人敬仰的战帝,一匹战骑,一把长枪,一席战袍,打退了多少敌人。
可是他眼底也有儿女情长。
他跨过高高的门槛,低声询问一句,“郡主如何了?”
“小女只是发烧,扰得战帝操心了。”
他微微点头,越过珠帘,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脸颊褪去了昔日的血色,双眼紧闭,好似即将逝去的红颜。
他莫名心头一纠,情不自禁,往上走。
众人惊呆了,就在战帝靠近的一刹那,郡主她醒了。
浓长的睫毛缓缓打开,一双惺忪朦胧的眼,转向他,淡淡的笑了。
她手指,有些吃力,却抬向他,颤颤巍巍拉到了他衣袖。
那衣袖上花纹,是罂粟花的形状,此时她好像看清了。
是她梦里梦到的形状。
众人不解,为何郡主一醒来,就死命拉着战帝的袖子。
反倒容尔公子被晾在了一旁。
只是女子的醒来,轻鸿一瞥,笑靥也只是一瞬,她又昏睡了过去,如睡美人一般。
只是拉着他袖子的手,久久不曾放开。
惹得战帝无奈,坐在一旁,算是陪她一会儿。
醒来的凤四芸,又引得屋内鸡飞狗跳。
“什么?本郡睡了战帝?”
这话,吓得一旁丫头,摔了一地的茶杯。
但是回想一下,事实就是如此。
“郡主,您连发烧了,还说梦话,还死拽着战帝不放。”
“真是委屈了战帝,当了你一宿的靠枕!”连那恶心的银色拉长的口水,还黏在人家战帝的袖子上,衣襟上。
想到此,小冬尴尬的合眼,那是不堪回首的一幕。
觉得凤郡主此生名声休想翻身了。
一旁小秋倒是还算淡定,默默去捡狼狈衰落在地的茶杯。
只听郡主鬼吼鬼叫一句,“那战帝小年轻也不晓得拒绝我么?”
拜托!就郡主霸王硬上弓的姿态,谁拒绝得了?
小秋终究没能有勇气,说出更残酷的现实来。
郡主不仅睡了战帝,还咬了战帝!
证据就是战帝手背上齿印分明的两排牙印。
红铮将军原本想替郡主收拾残局的,后来思量许久,实在挺不住。
据说老夫人连夜赶回去,拿免死金牌了。
现在就是可怜凤郡王,说是死守在战帝屋外,就差一步一叩拜了。
郡主姑奶奶还有脸说,“那战帝小年轻也不晓得拒绝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