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说着,殷红的双唇欲要贴过去,突然一只手掌,拦开了他的调戏。
凤四芸淡淡甩开碰过他唇畔的手心,有些厌恶般的往他袖子上擦了擦!
没错,是他的袖子。
在这等事情上,她从没想过让人占便宜,别人也休想占她便宜。
“你是男是女本郡可并不关心,你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都休想打本郡的主意。”
她如此的立场明确,反倒让对方刮目相看了。
其实,北漠只是想试探下这位雇主的心智如何?是否好色,是否
显然她这种不屑拐弯抹角的人物,倒是令他新鲜不少。
“行了、拿了郡主的钱,奴家会好好办事的,恭送郡主。”
他停顿一瞬继续说,“不对,奴家喜欢凤郡主这样的人儿,您记得常来。”
常来毛线,来这地方可是要烧银子的,当她钱多人傻么?
凤四芸撇了撇,冷冷清清点头,就抬步出去了。
门外是她清脆的叫声,“小黄,你好好跟上。”
北漠从另一处打开窗,目送一人一狗,后面还跟着两丫鬟,这境况他竟然觉得好笑,感觉是什么新鲜的玩意。
几度春色飞去,夏季来临之前,闷闷的一整天之后,就迎来瓢泼的大雨。
大雨侵袭树叶摇曳,水珠清脆打在屋瓦片上,奏起一曲滴滴答答的乐章。
然而后庭院里,飞剑和雨滴摩擦产生的乐感更带劲,更有穿透力。
女子墨发和红衣极具张力,合着飞舞的调子,旋转半空,飞剑高扬,水珠被甩成漩涡形,潋滟而绮丽。
对面红铮将军执一把红缨枪,刀刀锐利,也是打的水珠飞溅。
双方如火如荼,许久没有分出胜负,红铮脸色由起初的淡若,变成了浅笑,含着欣慰。
而少女她,至始至终都是目光如炬,咬紧牙关,严正以待这场对打。
直到剑和枪,同时碰撞,同时甩落。沉重金属打击水面的声音撞入耳际,这像是一个止休符号。
“不错,终于和姥姥打成了平手!”红铮说道。
凤四芸右手掩藏在后,最后一击用尽了毕生全力,虽然抵挡住了姥姥最后一枪,但是威力太足,她手还是控制不住微微发颤。
“是姥姥让着我!”
她说的是实话。
红铮笑了笑,“你已经比当年的母亲出色了”不少时,她又说,“记住一句话,赢了就不用挨打了”
姥姥就是用这种百年不变的定理督促着她练剑,还真够有女将的气势,随后目送姥姥身影消失在雨里。
她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淋在雨水里,红色衣衫早就粘成了一块。
弧形纱窗之后,是几个丫头给郡主准备的热水。偌大的木桶里,装着许多驱寒的药材,就为了防范郡主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得个伤寒怎么着的。
凤四芸一丝丝拨动,显得有些吃力要去剥掉已经粘成一团的衣服。这种时候原本需要丫头帮忙的。
但是她害臊,再说最近这个身体发育期,她还真没好意思让别的女人给自己拨衣服,总感觉像砧板上的肉一样。
只是这么谨慎如她,知晓房梁上还有个梁上君子,不知会作何反应?
应该会被挫骨扬灰,楚沐晓得这个后果!可是他也汗颜,怎么就歪打正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