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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吃饱了很撑么?瞎掰掰什么呢?”谈话被打断,是位领导过来,端正教训几句。
接着,就听门被打开的声音。
其实凤四芸醒来有一会儿了,环顾了四周,知晓这是当年战帝在陵墓旁搞的小庙宇。
平日里一帮潜行修行的僧侣住着,吃斋念佛,也为超度这么多亡灵。
但凤四芸更爱称呼他们为守墓人。
熟悉的脚步声,打断了凤四芸的思绪。
该领导,就是楚沐没错了,就见他很有架势,大摇大摆进来,端坐到位置上,为自己斟了杯茶。
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半晌才说,“你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下得甚好。”
凤四芸瞥了瞥嘴,“麻烦,请说人话。”
他翻了翻白眼,“本殿下说,你这血献得好,献得秒,还顺便将大祭司撂倒了。你牛啊!”
几步过来,抓起她的手腕,“敢情还不是你自己的血,装了一袋鸡血,这主意够棒的啊。”
“哎呀,我楚沐自认为眼界够宽了,你凤四芸今天这一招,可是让本殿大开眼界啊。”
“不是一招,是好几招吧?你说,大祭司眼睛怎么瞎的?”
说实在话,就冲着凤四芸今天的招数,他完全可以破格收为他楚瑞王府家的幕僚。
可惜,她是女的,还是姓凤的。
“……”凤四芸就听他一个人叽里呱啦的吐了一通,她反倒是淡定得不得了,倚靠在床沿,悠悠的,好似与世隔绝一般。
她的冷淡,可是惹恼了他,一屁股坐在床头,和她并肩,“你说,怎么弄瞎的?”
说实话,她不想理这只聒噪的二货。又觉得两人靠得太紧,他灼热的体温传递过来。
只能往里挪一挪,哪知道,这货还得寸进尺,也往里挪。
本来这破床就挤得慌,他那么大一坨还挤进来?凤四芸脸色是一路飚黑。
反正只觉得楚沐真不够眼力劲,心倒是挺倔,打破砂锅问到底呗。
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伸出爪子来,挠她痒痒,“说不说,说不说?”
老娘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呢。
以至于,凤四芸狠狠一脚飞毛腿,将我们的美男子殿下,踹飞在地。
屁股应该很痛,嗯,应该很痛,看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了。
凤四芸掸了掸被子,表示很淡定。
此时门再次被打开,墨衣男子,观望了全局,淡淡一句,“看来,沐殿下并未得逞。”
一旁绿大人再替帝君补充一句,“帝君想要同郡主私下谈些话,闲杂人等先行退下。”
楚沐揉了揉摔得疼痛的屁股,嗔目扫向凤四芸,含着那种我那么疼你爱你,你却拿脚踹我的控诉心情。
随后不乐意的起身,再很不乐意的踱步出门去。
一步三回头的,眼神好似在说,宝宝还回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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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帝徐徐踏入房间,房门被绿大人在外关住。
这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凤四芸垂下眼睑,只觉得浑身的寒意又来了。
静默许久,开口,“大祭司畏罪自杀了,你干得挺不错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凤四芸听来十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