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按照丁清若发给我的地址,来到了一栋老式建筑前。
这是一幢极具历史感的四合院,青砖黑瓦,墙头鳞次栉比的梁画斑驳,苔藓斑斑,无不显示着它历经风雨的岁月。
深色的大门半开,显得古色古香,甚至有些神秘。
我走过院落,踏着青石板,每一步都能听到回荡在这座四合院中的脚步声。
院子中的老梧桐树,树干弯曲,树叶翠绿,正是盛夏的模样。
老树下,有一口极深的古井,井口是一圈被岁月磨砺的古石,看上去深不见底。
穿过院子,我看到丁清若的办公室。
我以为这会是一间充满古董的房间,却没想到这里更像是一间私人图书馆。
壁橱里堆满了各种书籍,涵盖了历史、考古、艺术、哲学、科学,甚至玄学等各种领域。
那书香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心旷神怡。
丁清若正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前,她正在研究一些古文书,眉头微蹙,十分专注。
她的身后,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地图和星象图。
书桌上放着一幅天体运行图,一颗精致的盆景,以及一些陶瓷器皿。
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古老的沉香木炉,炉中燃烧着一炷沉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个环境,让我有一种仿佛置身于古代文人墨客的书房之中的感觉。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对丁清若更加好奇了,这女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推开门,走进了进去。
她几乎是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便坐。”
我环顾了一圈周围,坐到一旁的木椅上。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她才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看向我。
只见她微微一笑,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石天行。”
“原来是石先生,你不是津州人吧?”
“不是。”
丁清若笑了笑说:“怎么样,昨天你买到的那块玉牌研究得如何?”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丁小姐,我们之前似乎并不认识吧?”
“当然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丁清若轻轻一笑说,“其实你手里的那块玉牌,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我却没有买。”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很好奇,对这种玉牌感兴趣的人,会是什么人。”
“现在你知道答案了?”我摊手道。
“嗯哼。”她双手抱胸看着我,“石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绕弯子了。你是不是联觉者?”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一点也不意外,点了点头。
“你昨天在电话里和我说,你拿到那块玉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嗯。”
他微微点头:“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什么?”
“那就是所谓的‘神迹涵影’。”
“神迹涵影?”
“是的,这是一个极为古老的概念,源自于上古时期。‘神迹’,就是古神的标志或信号,‘涵影’则意指镜像或映射。也就是说,你通过那块玉牌看到的景象,实际上可能是古神留下的信息或者暗示。”
我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你既然知道古神?”
她耸了耸肩:“这很意外吗?”
这当然意外了!
我一直以为古神这个概念,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这女人却完全不在意的说了出来。
这能让我不意外吗?
“那你是觉得古神存在了?”我问。
她笑了一下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古神这个概念,并且我相信古神的存在,否则我也不会建立起这个研究机构。”
我看着她的眼神,惊讶地道:“你建立了一个专门研究古神的机构?”
她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在现代社会,这种古老的、被世人遗忘的神秘知识往往被忽视,甚至被嘲笑为迷信。然而,我相信这些所谓的迷信背后,其实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古神,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是怎么知道古神存在的?”我有些好奇地问。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我从小的一次奇遇。”丁清若看着窗外的天空,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父亲是一个考古学家,当年他在研究一处古代文明遗址时,发现了一片未知的石碑。那片石碑上刻着的符文与任何已知的文字都不相符,但是那些符文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父亲尽管是一个学者,但是他没有理解这些符文的能力,然而我却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当我靠近那块石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那些符文的意义,可以感受到它们所表达的信息,那些信息就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呼唤,让我无法忽视。”
丁清若停了下来,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她继续道:“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古神词缕’。我花了几年时间才理解并掌握了这些符文的含义。我发现这些符文其实是一种古老的语言,是用来召唤和交流古神的语言。”
“我尝试按照石碑上的指示进行仪式,然后我看到了一些……不,我感受到了一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景象和信息。那是一种超越人类理解能力的恐怖与神秘,我相信那就是古神的存在。”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那古神的气息正在透过她的话语传递给我。
我惊愕地看着她,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她的话:“古神词缕,古神词缕……”
“古神词缕是什么?”我开口问。
丁清若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然后说:“古神词缕,是一种由古神传递的信息,它以符文的形式存在,是一种超越我们常理的语言。每一个符文,每一个词缕,都包含着古神的力量和智慧,或许是他们的命令,或许是他们的意愿,或许是他们的预言,甚至可能是他们的记忆。”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我胸口的黑胎,难不成那也是一种古神词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