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
这话现在我总算是深刻地领会到了。
那“漂浮”在山峰上的宫殿,看着离我们不远,可翻了两座山都没到那地方。
梁淑仪也不知道是那天晚上被狼吓到了,还是因为长途跋涉太过劳累,竟然发了高烧。
一路上梁搏洲的保镖背着她,导致众人也不得不放慢脚步。
在一块岩石边落脚,我去看了看梁淑仪的情况,见她整个人都有些昏迷不醒,于是便忍不住和梁搏洲说:“梁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要不先送她出去?”
我刚说完,梁搏洲就否决了我的提议:“不行!再走一天就能到毗卢宫,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出去。”
“梁先生,她可是你的女儿,要是出什么事……”
不等我说完,梁搏洲又道:“她是我的女儿,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
见他态度强硬,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来到老钱那边坐下,大奎问我:“那丫头还行不行?别到时候死在这了,可就麻烦了。”
我苦笑说:“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管。”
“那家伙也够狠的,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女儿的安危。我都有点怀疑那是不是他亲生女儿。”大奎说。
老钱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那丫头的情况,好像并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我有些疑惑。
老钱点头:“嗯。如果是生病的话,面色不应该有那么红润,而且你们发现了没,她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像。
难不成是因为诅咒的原因?
这个念头一出,我和老钱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似乎和我想的差不多。
“石老弟说的没错,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操心了,等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
老钱开始规划起来,他的思路是,到时候我和他还有大奎三人进去,小毛留在外面,这样也有个照应。
这是老钱他们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管去什么地方,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
要不是之前阿兵出事了,那估计留在外面的人就是阿兵。
小毛对这个吩咐也没有反对。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总算是到了那座山峰脚下。
立足在这座鬼斧神工般的山峰脚下,仰望着对面凌空矗立的山峰,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山谷的清新气息。
那山,峻峭的轮廓描绘出一幅苍茫而孤独的画卷,山体雄浑,直冲云霄。
看起来仿佛是一位忍受了千年磨砺的老者,虽然历经风霜,但气魄依旧。
这座山峰裸露的石壁,宛如历史的年轮,记录了风雨的痕迹和岁月的流逝。
阳光在石壁上照射,石壁在阳光下闪烁,像是散发着生命的微光。
山的形状千奇百怪,仿佛每一道山脊、每一块岩石,都隐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神秘。
山峰的顶端被厚厚的云雾环绕,只能看见一座若隐若现的宫殿,犹如天宫一般,令人惊叹不已。
山上的路很曲折,而且也非常陡峭。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这条路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不过那种工整的痕迹依旧清晰。
一路上都是台阶,这些台阶环绕着山峰。
达瓦和梁搏洲走在最前面,我们垫后。
“开凿这么一条山路,恐怕至少也要好几年时间吧?”大奎一边走一边感叹到,“真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也曾经有人居住。”
我说:“这条山路还算不得什么,和川蜀那边的栈道相比也没什么难度,只是顶山的那座宫殿,是怎么修建的?”
老钱说:“这就不得不说埃及金字塔了,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沿着台阶,走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总算是来到了山顶。
站在山脚下仰视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是上来,到了这座宫殿门口时,那种震撼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宫殿的大门是由一种未知的暗金色金属制成的,看上去沉重而庄重。
门上刻着精美的图案,仿佛是古老的文字,或者是某种神秘的符号,但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懂它的含义。
大门的两侧是两座高大的石像,它们的面孔严肃而神秘,像是在警告着那些未经允许就敢闯入这座宫殿的人。
宫殿的墙壁是由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看上去坚固而耐久。
墙壁上覆盖着繁复的花纹和图腾,那些图腾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这座宫殿有着无数的窗户和阳台,但是都被厚厚的尘土和蛛网覆盖,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眼看达瓦就要继续前行,而梁搏洲此时脸色也充满了一种兴奋。
老钱见状,对小毛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小毛点头。
然后我们把物资分配了一下,给小毛留了一些,便也进了宫殿。
穿过大门,可以看到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出一种寒冷的美感。
这座宫殿是由暗灰色的巨石堆砌而成,每块石头的表面都刻着神秘的符文,仿佛是一种已经失传的语言。
那些符文被岁月的痕迹侵蚀,却依然清晰可见,散发着冷光。
进到宫殿里面之后,还有一道巨大的黑铁门,上面铸造着古老的符号。
那些符号的形状繁复而奇异,有的像是咆哮的野兽,有的像是跳动的火焰,有的像是怪异的几何图形。
黑铁门的两边各有一座高大的石像,它们的面孔扭曲,表情狰狞,仿佛正在对抗着什么看不见的恐怖力量。
一步步走近,我注意到了宫殿的墙壁上刻有无数的浮雕,它们描绘着各种战争和疯狂的场面,人们在哀嚎,兽人在咆哮,天空中的怪兽在振翅飞翔,地面上的生物在悲鸣。
这些浮雕每一个细节都显得那么真实和恐怖,让人感到胆寒。
进到大厅,只见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雕像。
那是一个头戴鹿角,全身**的男性形象,他双目紧闭,面部扭曲,全身的肌肉在扭动,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度的痛苦。
他的周围环绕着一圈用石头雕刻的火焰,火焰在雕像的脚下跳跃,让这个室内的场景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