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出了临郡城,一路顺着官道南下。秋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暖风习习,一片秋高气爽。
云汐坐在马车上,挑起窗帘,微微斜靠着,一路欣赏着外面的秋景。
一切似乎都美好无限!?
只是,只是一声抑扬顿挫的怪笑声打破了这份和(九)谐。云汐无语撇嘴,暗自翻白眼,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怪老头的声音。
本来还以为那怪老头心血来潮,玩闹一番也就罢了。谁成知真真是阴魂不散呀!昨天出了酔清斋就没再见那老头,还以为终于解脱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不对!怪老头那么老了,应该老母亲早已走了,而自己连娘亲的影子都没见过。哎!!!说来还是有些同病相怜的?!
读者君暗自腹诽:你确定?!这是哪跟哪呀?!就这样完全不搭调,还惺惺相惜呢?!
只听怪老头阴阳怪气道:“小徒弟,想没想师父呀?!师父可是想乖徒弟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小没良心的,你看看师父都一(九)夜憔悴了不少!唉!我玉树临风的花容月貌呀!!!”
云汐不用看就能想象出怪老头的一番“搔首弄姿”,却仍是不去搭理他。
再向窗外看时,只见怪老头已经出现在窗口,与云汐的马车并驾齐驱。只是,只是着实令人喷饭!只见怪老头拎着一壶酒倒骑在一头毛驴上,是的,是倒骑!只见他喝着酒摇头晃脑着,瞥了一眼云汐道:“师父我像不像神仙呀!人家都说我是赛神仙呢!世人都说神仙好,我这个赛神仙可不得了!”
云汐“呵呵”一笑,咧嘴讽道:“是呀!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你这个赛神仙可真真是不得了呀!”
怪老头一听,扭过头怪异的看了云汐一眼,“好徒弟,师父我可是两袖清风,高风亮节,超乎世外,风雅无双的,怎能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云汐笑的更是夸张了,“本姑娘我可是俗世之人,正正宗宗的大俗人一枚!最喜欢那些身外之物了,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这个神仙还是别被我这凡尘俗气玷污了!”
怪老头仰起头畅快的“哈哈哈”大笑几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倒是诚实,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这样说来师父我也诚实,咱们倒是师徒一条心,齐力可断金了。”
怪老头喝了口酒,接着道:“师父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岂不是要饿死。所以才要个在乎功名利禄的大俗人徒弟孝敬师父嘛!所以,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徒弟的用处就是让师父打秋风的。”
一番“妙论”说的云汐无语,蹭吃蹭喝还说的这么正大光明的!!!
云汐无语了,周边几人皆是无语望天,嘴角眼角齐抽搐,直接的面部神经紊乱。
天啊!来个雷霹了我吧!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要投胎重新做人,做个聋子。让这嘈杂的人世不要再来荼毒我脆弱的小心灵了!
世上怎有如此无赖无耻无道无德无什么什么之人呀?!
您老这样无什么什么,您家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