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火宝出乎意料的倒也不排斥他了,竟然抓着夜修奕的衣襟,慢慢的爬上了夜修奕的肩膀,气势凛凛的蹲坐在夜修奕的肩膀上。
然后,然后就鼻涕塔拉的将那一股股的鼻涕抹在了夜修奕的衣领子上,再然后,擦干净鼻涕后小家伙嗖的一下就窜到了云汐怀中,“唧唧唧唧”的挥着小爪子,唱响了胜利的号角。
“噗……”云汐直接笑喷了,小家伙也太精灵了吧,云汐抱着小火宝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好家伙,小火宝竟然知道她忍着那男人臭得瑟的样子好久了,终于大快人心的报仇了。
夜修奕那个满头黑线呀!这小家伙真是跟小丫头一样的难缠,竟然抹的他衣服上全是鼻涕,好恶心呀!他还以为那个小东西终于接受自己了,肯跟自己亲近了,看来当真是他太天真了。
“喂,小丫头,不准笑。”夜修奕瞪着那笑的没有丝毫遮掩的小女人,这丫头,要不要笑得这么欢实的。夜修奕顿时哭笑不得呀,嫌弃的扯了扯衣服,抽出手帕擦拭着肩膀上的透明的粘液,心中暗自懊恼,他这是完全败给这一人一兽了,完全的没有高大威武的形象了。
耳边听着云汐笑咯咯的清脆声音,夜修奕擦着肩膀,突然抬起头,看着笑得很是没有形象的小丫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云汐笑得红通通的小脸,心中一片狂喜。
哈哈,小丫头可是难得的在自己面前这么熟稔的恣意的笑成这样、闹成这样,这是跟自己已经熟悉了,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云汐正笑着面前脸色黑沉的男人,突然抬头见那男人笑的傻乎乎的看着自己,顿时停止了笑声,试探的问道:“喂,小火宝的鼻涕没有毒的,你怎么了,不会中毒了吧,还是傻了?”云汐暗自腹诽着,就算被小火宝恶搞了,也不用笑的那么傻乎乎的吧,真是奇怪的人,不会真傻了吧!
夜修奕本来正傻乎乎的看着面前脸色通红,笑的很是没有形象的小丫头,骤然间清脆的笑声停止了,心中暗暗地感到可惜,他还没听够呢,小丫头就停下了。
扔掉手中的手帕,夜修奕凑过身去,盯着云汐的小脸,道:“汐儿,我很高兴。”是的,他很高兴,小丫头对自己没有那么的疏离了,没有那么的冷淡了,在自己面前会笑会闹了。
高兴?!云汐那个囧呀!这人是真傻了吧!
云汐在他面前晃晃手,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不会傻了吧,ting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一点鼻涕给弄傻了,天哪!我罪孽深重呀!”
听着云汐的一番嘀咕,夜修奕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能扯,不过她偷走了自己的心倒真真是应该问问苍天的,偷走了别人的心可不能不认账,否则他就咬她!
是的,咬她!原来当初小丫头气愤的脱口而出想要咬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夜修奕心中正想着,不由自主的直接一口咬住云汐在他面前晃动的小手,细细的舔舐着云汐软软的白嫩嫩的手指,心中恨得只想一口使劲咬下去,却又心疼的不敢使劲儿。
云汐猝不及防,被夜修奕一口含、住了手指,顿时那个惊悚呀!这男人当真傻了,竟然做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舔咬她的手指。
倏地一下,云汐猛地抽出她的手指,只见那指端还残留着可疑的透明液体,云汐惊住了,“唰”的一下顿时面红耳赤,而后又黑沉如墨。这男人变太呀!禽受呀!
云汐嫌弃的将手指在夜修奕的月匈口衣襟上狠劲的擦了擦,嘴里念念有词道:“这男人傻了,不跟他计较,对,不计较!”可是,云汐嘴上说着不计较,可是手上却使劲的擦拭着,手指都擦红了。
夜修奕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看见云汐使劲的在他的衣襟上擦拭着手指,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孟浪了。看见云汐沉着小脸,手指都擦红了,心中一惊,连忙抓住云汐的小手,拿过云汐放在软榻边上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那娇软的小手指,就像是无价之宝一样的小心呵护着。
夜修奕轻轻地擦着云汐的小手,心中很是不安,却不敢抬头看云汐黑沉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擦完后,才放下云汐的小手,闷闷的垂首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云汐看了看那始终沉默的男人,动了动嘴,终是没说什么,靠回软塌,拿出一本历史志记看了起来。顿时,马车中一片寂静无声。
一路上,一行人也没停顿,两个时辰后直接长驱直入的进、入了最近的城市平阳城。马车外人流如织,热闹嘈杂,云汐也没掀开窗帘看向窗外,只是淡淡的翻看着书籍。
直到马车停止了摇晃,悠悠的停了下来,云汐才收起书籍,一个轻跃下了马车。抬头扫视一眼周围,赫然发现头ding明晃晃的“归云阁”三个大字。
“怎么在这里停下了?”云汐皱眉问着寒丹,她好像出发的时候并没告诉说让来这里的呀,怎么就停这里了。
“这是属下跟着飞雪的指引来的,属下以为主子也要来这里。”寒丹垂首回道。本来,他想要问的,可是主子好似跟着那位连公子意见一样,他以为跟着飞雪就行了。寒丹偷看了眼云汐微微蹙起的眉头,垂首恭敬道:“主子,是属下的错,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也是我忘了。”云汐顿了顿,点点头道:“走吧,进去吧。”
身后,小喜鹊连忙跑着跟了上来。
夜修奕下了马车,一直看着云汐同意在这里停留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只要小丫头还同意跟自己一起前行就好,天知道刚才看见云汐皱着眉头问道为何在这里停留时,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还好,她没有扔下自己独自离开。
进去大厅,飞雪已经安排好了,忙回身将后面进来的云汐一行引到了归云阁后院的竹林小院中。夜修奕一直闷不出声的跟在后面,直到坐在小院的厅堂时,还在暗自纠结着,到底该怎么样面对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