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凌小姐想喝当归党参黄芪红枣乌鸡汤了,那可是补血养气的好东西,您一会儿也多喝点。”飞雪挤眉弄眼的对着夜修奕说着,那个明示暗示呀!
云汐完全当没看见,夜修奕却笑的得意的凑过来,在云汐耳边说着:“我会多喝的,一定喝的浑身有肉的,绝对不是什么排骨的。”
“呃……”这男人虽然瘦,却也是精瘦,她只不过恶趣味的打击他罢了,要不要这么较真的?云汐吃着菜,哼哼道:“那你就多喝点吧。”果然,男人可是最怕别人说他瘦弱的,这简直就跟在隐晦的说他不行一样,哪个男人不想猛如虎豹,大展雄、风呀!
果然,等小喜鹊将鸡汤端来时,夜修奕给云汐盛了一碗,然后自己就喝汤吃肉的吃的喷香,看的云汐暗暗咂舌,这人饿了几天了。要不要一口吃个大胖子!
下午时分,云汐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的花树下吃着葡萄,夜修奕长身玉立在云汐前方的桌前,手握狼毫慢捻细勾的画着画像。
“喂,连大师,你不是说你不用对着人画的嘛,那你还要我傻坐在这里干什么?”云汐看着那直直的盯着自己打量的男人,奇怪呀!就算要对着人画,这已经半个时辰了,这人还这样直剌剌的盯着自己沉思着,打眼看去宣纸上几乎看不见笔墨的痕迹。
“你不一样。”夜修奕看着眼前女子不耐烦的面容,毫不掩饰的邪邪一笑,直接说道:“没办法,小丫头太丑了,画好后你应该是要拿去送人的,我总得想办法画的漂亮一点。”
“没事儿,你就照着你看见的画,真实就行,我长什么样我知道,不用您老特意说出来。”云汐毫不在意他的揶揄之词,反正人家又没说错,她不介意,没必要生气。
“哦,这么说,你要送的人不重要喽,因为不重要所以没必要在意画的美丑。嗯?!”夜修奕放下笔慢慢的走了过来,弯下腰直直的盯着云汐的眼睛,眼中暗芒幽深。
“嘁,”云汐直接白眼伺候,鄙视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的,只在乎一副空皮囊!要画就快画,别磨磨唧唧的,要是不会画就早说,别浪费我时间。”
云汐已经晒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太阳了,早就昏昏欲睡了,就想着自己的香软的被窝了。这人用得着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吗,再看也是这副样子,也没变化呀!
夜修奕看着那明显眼皮都快耷拉下来的小女人,小丫头这是瞌睡了。就说嘛,怎么对自己的挑衅之词这么淡然回应的,这么好说话的。
夜修奕突然低头凑过去,在云汐耳边轻声一句:“你要想让我赶紧画,那你就亲我一口。”说完,就赶紧闪人了。
意料中的,云汐立时跳了起来,如暴躁的小猫一样呲着牙,恶狠狠地招呼道:“你个色痞子,画个画还要潜规则,老娘不画了。”说完,就瞪着那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扬手一指,“你走吧,不送。”
夜修奕看着那气呼呼的小女人,笑的一脸得意,“对嘛!小丫头还是亮出尖利爪牙的时候可爱,我这就画,你别急,画得不好我任你差遣,鞍前马后的任劳任怨。”
说着,就走到桌后面,拿起狼毫挥洒自如的画了起来,几笔简单的勾勒后,轮廓自然而出,而后就认真地细笔勾勒那刻入他骨子里的眼睛,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面泛着灵动的光芒;再是那小巧的琼鼻、嫣、红的嘴巴……
小院中没有丝毫人声,夜修奕埋头认真勾画着,而云汐已经靠着椅子昏沉睡去,浅浅的发出细微的呼吸声,端的是一片宁静安逸。
夜修奕正埋头细笔勾勒着,排除了外界的一切声音的干扰。自然也没听见身后响起的轻轻地脚步声,直到身旁站了一个人影时,才堪堪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却也没抬头,仍然静静的画着。
莫弦歌一身灰色长衫,轻轻地走进了小院。进了小院,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女子在花树下甜甜睡去,面容安静平和。而一位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站在桌后静静地画着画。
不忍打扰,轻轻地几步走了过去,看着那白衣男子的画作,只见画上一位清秀灵动的小女孩俏生生的小脸上染着绯红,呲着白牙,气呼呼的怒目瞪视着眼前,张开的小手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就要扑上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一树繁花灿烂,阳光斜斜的照在女孩身上,给女孩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芒,更平添了一些的娇俏与生动的气息。
就这样,谁都没说话,任由阳光洒下一地的光斑,摇曳生姿。
终于,悠然收笔,一副画像呈现在眼前,夜修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微微低头吹了吹墨迹,墨香染就的画面就这样定格。
夜修奕抬头看见那睡得呼哧呼哧的小女人,顿时哑然失笑,小没良心的丫头,竟然睡着了。
只是呢……
倏地,夜修奕想起什么,快速的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位笑的很是朗然的灰衣男子站在身旁,含笑盯着他的画,片刻后才抬头迎上了他打量的视线。
莫弦歌笑着点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迈步走向那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站在云汐身边看着云汐的睡颜。有些好笑,这丫头,就这样不设防的在一个男子面前睡去了,真真是假小子扮多了。
夜修奕这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这男人是谁呀,跟自己的小丫头似乎很熟悉。看见那人站在云汐身旁,好笑的看着云汐,顿时醋了。他的小丫头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睡相。
顿时,快步走过来,横身挡在莫弦歌面前,淡淡道:“公子若是来客,还请去前厅先等着。”
莫弦歌微一挑眉,正要说话。这时,刚睡醒了的小喜鹊走了过来,看见莫弦歌,连忙迎上来:“莫公子,您来了,您先坐,我这就去叫我们小姐。”说着,就要向着房间走去,因为两个男人挡着,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小姐就在后面的椅子上呼呼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