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目送凌老太爷离开,而后转过身,却看到父亲凌景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眉目深沉。
云汐一顿后娇笑着迈开小短腿跑上去:”爹爹,阿萝好想你。”
凌景渊就势抱住云汐,低低的喃喃道:“阿萝、阿萝,爹爹也想你。”
只见云汐抱住凌景渊,凑上小脸,在凌景渊脸上“吧唧”印上狠狠地一吻,甜笑道:“爹爹比蜜饯都甜。”惹得凌景渊一阵朗声的笑。
凌景渊抱着云汐坐到椅子上,看着云汐,抚(九菇)mo着她的头,低声道:“阿萝,今后看见爷爷热情点好吗?爷爷也不容易,爹爹没有尽到孝道,你帮爹爹多多爱爱爷爷,其实爷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喜欢你的。”
云汐点点头,乖巧道:“爹爹放心,阿萝都明白,其实阿萝ting喜欢爷爷的。”
凌景渊放心了。
几日来,凌景渊都没有出门,凌府后山竹林中一片温馨祥和。
云汐依旧勤练武功、攻读医书,每天抽出时间与父亲凌景渊一起读书作画、笛音相和。隐去顾及父亲身体的忧虑,云汐心中一片温暖。
而竹林院墙外,合(九菇)欢花林以南的一座院落内,少年心中相思难耐,长久孤寂的心中终于有了个小小人儿或怒或嗔的娇俏样子,默默低喃着:“汐儿、汐儿。”
少年阿奕站立书桌前,挥毫笔墨,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勾勒而成,赫然是云汐于河边花树下的娇俏笑容,圆圆的娃(九菇)娃脸,手捧小鱼,巧笑倩兮。而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张画作,只是,只是这张画中那小小人儿气鼓鼓的怒瞪着,颇为刁蛮的样子,活灵活现。
阿奕温柔地看着画像,想着也不知那小人儿有没有想过自己。他天天去河边花树下,只希望能看到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身影,那小人儿不会忘记他了吧。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不知不觉间移动脚步,向着河边走去,伫立良久。
少年阿奕望着远处的那座院墙,鬼使神差的挪步走去,到了院墙跟前却又停下了,犹豫不决。一边告诉自己不该如此,不该贪恋这份温暖;一边又自我安慰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终于,下定决心般,飞身而起,越过院墙。待看到大片竹林时,不由一惊,暗叹竹林之幅员辽阔、繁盛茂密。
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地在竹林中穿梭。可是,转了半个时辰也没找着路,不见一人,不闻丝毫声响,最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处,悲剧的承认自己于阵法中迷路了。
阿奕正在郁闷无奈时,忽然听见一阵风卷衣衫的声音传来,待扬头望去时,只见一身穿竹绿色劲装的冷酷(九菇)男子翩然而至。
阿奕一惊,来不及反应,剑芒突起,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随之而来的是男子冷酷的声音:“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阿奕“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镇定片刻,沉声道:“你先把剑拿开,我只是来找人,没有恶意的。”
冷酷(九菇)男子不为所动,沉声道:“找什么人需要翻墙跑到将军府后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