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站出,东仙便是再次向着那道狭长的通道而去,他微微低头,走的步履虽然缓慢,但却格外稳健。
又一名四阶的雾隐忍者紧跟在东仙身后,脸上有着一丝冷笑。
二人齐齐消失在了漆黑的通道内,寂静无音。
“轰!”
突然一声暴响,惊动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漆黑的通道,刚才的声音,便正是从那其中发出。
就在刚才,所有人明显能够感受到大地的剧烈震动,在这圆形大厅的角落,甚至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不久之后,就在所有人的心神紧绷之际,一道人影逐渐从通道之内走出。
无数目光纷纷望去,只看见那是名少年身形,不算宽阔的肩膀却似乎能够抗住巨大的担子,正是东仙!
衣衫整洁,东仙的步履依旧不缓不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的四阶雾隐下忍便是制服凌乱,面色苍白地低头走了出来,望向东仙背影的目光里,还残留着浓郁的惊骇。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包括那负责的忍者都是呆愣在原地,准备接受挑战的其他人等,更是露出的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赢了。”
那名雾隐忍者艰涩说道,便是头也不回得离开,留下一干人等在原地惊疑不定。
目光闪烁地看着东仙,负责忍者微眯着眼睛将东仙的名字记下,未过多久,便是有人将一张巴掌大小的证件送到了东仙手里。
“持此证件可在雾隐忍者村暂住,最长时限为一年,超过时限需要再次申请。”
将那证件拿捏在手里,东仙翻来覆去看了看,便是冲着那名忍者咧嘴一笑。
再次上下打量东仙,那名忍者同样回笑,道:“我叫烟朽木云,以后还会见面的。”
轻轻点头,东仙便是拿捏着这所谓的暂住许可,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望着东仙大胜离去的背影,其他挑战者都是面面相觑,或许是东仙依仗一阶下忍等阶的连续胜利给了其他不少信心,在接下来的挑战中,竟然无人暂缓,全部迎战。
但是,结果却是残酷的,后面十余人,就算有的达到七阶下忍,竟也是败在了四阶雾隐下忍手里,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最终也只有三四个人和东仙一样,拿到了那暂住许可。
雾隐忍者村入口处,弥千宫脚尖轻点,望着身旁的照美冥,淡红色的双瞳转动几许,便是突然问道:“诶,冥姐,你有没有去过迷迷鬼雾呀?”
听到秘密鬼雾,照美冥的身子一顿,扭头看着弥千宫,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可是我们水之国的凶地,还没人出来过呢。”
脸上似乎是有些失望,弥千宫踢了踢地面的细小石子,淡淡道:“我听说在迷迷鬼雾里,有巨大的六棱雪花诶,特别好看的那种,可我从来没见过。”
单手扶额,似是有些无奈地撇着弥千宫淡红色的碎发,照美冥道:“小宫,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这种自然形成的凶地,我们不能去,也去不了,就算是影级的存在,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回来。”
长叹口气,弥千宫正欲接着说些什么,微微抬头,却是刚好看见了从走廊徐徐走出的东仙。
挥手摆弄着那张证件,照美冥有些吃惊,赞叹道:“居然还真的拿到了,看来,我真是小瞧他了。”
“走吧。”
看着东仙拿着暂住许可证而来,照美冥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得四名守卫不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穿过这巨大的黑色栅栏,东仙眼前竟是参差不齐的街道,人流量极大,但却并没有太多的喧哗,规模丝毫不比木叶差上多少。
但是,就在东仙举目远眺的时候,突然在这村子之内看见了又一道黑铁栅栏,居然比外围的一圈还要高出不少。
像是注意到东仙的疑惑,照美冥淡淡说道:“那是雾隐忍者村的内村。”
“内村?”心神微动,东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说法。
“自从四代目上任后,就是在村子中央划出了所谓的内村,作为机密重地保护,我们现在所处的,则是所谓的外村,在这里居住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以及外来忍者。”
暗自咋舌,看着远处高松的冰冷栅栏,东仙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丝丝寒意,看来正如他所料,此时的雾隐忍者村,只怕也是暗流涌动。
在弥千宫和照美冥的带领下,东仙穿过几条街道,便是来到一处三层楼的四方建筑处,似乎是所小型的旅馆。
“这可是冥姐的产业,她不喜欢住在内村,所以才有了外村的这个地方。”
弥千宫带着东仙上了二楼,指了指走廊尽头,道:“那就是你的房间啦,我还有些事情,先离开咯,晚上再来找你。”
点头谢过,东仙便是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素雅简洁的布置,令东仙整个人的心情都是愉悦不少。
在房间内微微休息,东仙便是半坐在床榻上,手里拿捏着一柄短剑,正是当初从二代雷影手里抢夺而来的雷神剑,当初这剑在千手扉间和二代雷影手里都发出过不小的威力,都被东仙看在眼里。
但是,就是这把威力非凡的忍具,此刻却只是剩下了一小截剑刃,其横断截面上,同样有着一道白线残留,就与其胸口的一般无二。
望着手中破毁的短剑,东仙暗叫可惜,“也不知道,这剑能不能够补修好……”
抬头看了看窗外,日光还算充足,东仙便是徐徐起身,将那雷神剑收好,便是径自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东仙并未看见弥千宫和照美冥的身影,便一个人出了旅馆,优哉游哉地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步开来。
浓郁的雾气在四处弥漫,周围的行人衣衫都是有些微微浸湿,稍微在各处逛了逛,东仙便是朝着打听后的一处忍具铸造铺大步而去。
“锃……锃……”
不大的店面,前铺挂满了各式忍具,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前台打盹,后方却是不时传出刺耳的打铁声,但那老人却似乎两耳不闻,干枯的眼皮耷拉,双眼眯成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