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正在剧组临时化妆间接受化妆,妆已经快化好的杨奇右眼皮突然突突跳了几下,正在给他化妆的化妆师注意到了,笑着打趣一句:“右眼皮跳呀!呵呵,今天可是杀青戏,导演他们要是知道奇哥你这个时候右眼皮跳,肯定会不安的!呵呵!”
这位化妆师三十多岁,比杨奇大不少,但他最近早就习惯和剧组其他人一样喊杨奇奇哥,杨奇也习惯了。 X
杨奇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打趣,杨奇也听说过民间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简而言之,如果左眼皮跳,会有好事,右眼皮跳,就会有灾。
如果是普通人眼皮无缘无故地跳,可能没事,但杨奇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他这具身体已经修炼到纯阳境,正常情况下,他的眼皮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跳。
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杨奇心头微沉,嘴上则随意敷衍着:“呵,什么时代了你还信这个?要信科学啊!”
而他被理发布遮着的下面,右手则已经在悄悄掐指推算。
掐指片刻,杨奇眼睛微微一眯,掐指推算的动作也停了,推算的结果不大好,他的推算显示今天确实有飞来横祸要降临在他身上。
飞来横祸?
杨奇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有点无奈。
他现在的修为还是不够,现在也只能推算到这一步,而且,飞来横祸本来就没什么根由,是所有祸事里最难推算的。
今天只能小心提防着了。
带着这份心,杨奇不久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因为今天是《丑剑客》整部剧的杀青戏,所以一大早,剧组上下就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氛,剧组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笑容,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
不仅因为长达几个月的拍摄终于要结束了,也因为按照惯例,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杀青那一天,投资方都会置办一个不错的杀青宴,杀青宴上会有美味佳肴、会有美酒红包,杀青宴上,没人会制止大家喝酒,主办方都会主动劝大家一定要喝得尽兴,不醉不归。
这样的杀青宴,自然是大部分人都喜欢的。
今天就连导演李慕子,从进剧组开始,脸上也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几个月拍摄的时候,李慕子发挥了他以往拍戏时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风格,他这种状态下,不仅剧组上下其他人神经都绷紧着,他自己本人其实也累。
于他而言,又一部电视剧就要拍完,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而且,他特意留到今天拍的杀青戏也不复杂,所以今天他也没打算太苛求,只要演员的表现大差不差,他都打算通过,何况,剧组上下已经在一起磨合几个月,他相信今天的戏份,大家的表现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
吃完包子、豆浆的夏草,带着几分不舍,还是付了钱,拿上旅行包出了那家小早点店,走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机场!谢谢!”
上车后,她对司机说。
“好的!”
出租车立即开动,开往机场方向,夏草浑身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眼神带着淡淡的离愁,透过车窗观望着沿途的街边风景。
这里虽已不是她最熟悉的珂里镇,但这里距离珂里镇毕竟只有200公里,是珂里镇附近最近最大的一个市,珂里镇也属于大理市管辖。
所以,这些年她也不止一次来过这座城市,对这座城市她陌生中带着几分熟悉,看着似熟悉似陌生的风景一一从车窗外浮光掠影一般掠过,她渐渐看得痴了。
婆婆刚刚过世,她的内心本就处于最敏感最伤感的时期,份外容易伤春悲秋。
与此同时,孙怀父戴着宽大的墨镜,拖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正在大步从大理机场出口出来。
出口处,早已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等着,一见他从出口出来,立即迎上去唤:“孙少!车子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
孙怀父没有回应,只是冷眼瞥他一眼,直接问:“人没有跟丢吧?”
“没有没有!孙少放心!目标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中,而且,她现在就在大理市区,好像在准备离开大理……”
男子话音未落,孙怀父脚步骤停,霍然扭头盯着他,盯得此时嘴巴像上岸的鱼一样翕张着,想说什么,却又因为紧张,而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好在孙怀父并没有发怒,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说:“那就别废话了!现在、立刻、马上带我找到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解决她!”
“好好!孙少这边请!”
待孙怀父目光转开,男子如释重负,赶紧连声答应着,领着孙怀父快步从机场离开。
……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上。
本来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观望着车窗外沿途风景的夏草突然脸色微变,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到心头一阵突突直跳。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且毫无征兆。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感觉到了有危险在接近,而且一定是非常强烈的危险,否则一般的事,她心头的警兆不会如此明显。
她江湖经验虽然浅,但她空谷幽兰境早已修成,直觉异常敏锐!
这是夏神婆这一脉的功法特点!趋吉避凶、推算过去、未来,是她这一脉的拿手好戏,否则,夏神婆如何得来“神婆”这个称呼的?
夏草修的也是《空谷幽兰经》,她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能力。
如果不是她凌晨时分为了将夏神婆葬入她的境中,而耗尽法力,此时她一定能推算出更清楚的警兆来源。
但现在她只能接到一些由直觉传来的警兆。
“师父!离机场还有多久呀?”
下意识坐直腰身的夏草蹙着眉头问开车的司机。
“快了姑娘!大概再有两十分钟差不多就……”
“轰隆!!!”
司机轻笑着随口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轰响就从车尾突然传来,与此同时,整辆出租车也被突然撞得向前一蹿,整辆车都像发脾气了似的突然蹦跳几下。
“啊?握草!”
司机惊怒交加爆了句粗口。
夏草也面色大变,霍然回头向后望去。
就在这时,她正好看见后面一辆黑色高档轿车又哐当一声巨响,又一次撞在她坐的这辆出租车上。
这次出租车直接被撞得尾部飞起,整辆出租车都在半空中翻滚,夏草心中警兆大起,她立刻知道真正的危险就是来自后面那辆黑色高档轿车。
出租车半空翻滚中,夏草双眼目光正好与后面那辆车副驾驶座上的孙怀父双眼对上,孙怀父眼里的森冷杀机,清晰投在夏草眼中。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