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这种事?就刚发生的?”
缥缈之音大楼里,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办公桌后面,正在接听电话的林晓玉脸色骤变,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晓玉!难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电话里的男人声音透着讶异。
“当然不是我!”
林晓玉有点激动地把手里的签字笔拍在办公桌上,道:“我只让你派人找个名义把那个小伙子带回局里羁押个半天左右,我怎么可能随意让人做那种事?唐昊你不信我?我跟那个小家伙无冤无仇的!”
电话里名叫唐昊的中年男人默了默,叹道:“晓玉!但愿你没骗我!只是这件事太巧了,我这边刚帮你把那个叫黄檀的小伙子抓到局里,就接到报警那支乐队又一个小伙子刚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参赛就被人捅了,唉!刚听到的消息的时候,我也很纳闷,心想你林晓玉也不是这么没头脑的人啊!怎么能做这么明显的败笔让人怀疑?
一支小乐队决赛当天上午,一个成员出事被拘还能说的过去,几乎同一时间另一个成员被人捅倒在家门口,这么巧的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谁会不怀疑?晓玉!但愿另一件真不是你做的,否则你这就是在坑我啊!”
“不会的!唐昊你相信我!那件事真不是我让人做的!就像你刚才说的,我林晓玉是那么没头脑的人吗?一支小乐队而已,让其中一个队员参加不了决赛就行了,我何必多此一举还对另一个下手?”林晓玉急急解释。
“但愿吧!”
唐昊挂了电话。
林晓玉放下电话时,脸色阴沉的吓人。
“是谁?谁还会对那个梦乐队下手?难道是花艺磬找人做的?花艺磬是这样的人?”林晓玉自言自语地琢磨着。
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莫尘的师父花艺磬。
她的逻辑很简单,现在梦乐队的对手只有两个,一个琴心,另一个就是莫尘了。
她动用唐昊的关系把黄檀暂时带进警局,花艺磬就有可能雇人对那个叫翟超伟的小年轻下手,目的与她一样,她为琴心,花艺磬为徒弟莫尘。
这时候她还没有怀疑琴心不相信她,又另外找了恒店有名的纨绔柳焘。
……
林晓玉在怀疑花艺磬的时候,元济区景泰园16栋808室,柳焘还在睡觉,主卧室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晨光遮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透进来。
一只狸猫大的幼虎和柳焘睡在一个被窝里,柳焘还在熟睡,那只斑斓幼虎却已经醒了,抬着圆圆的脑袋盯着一只在不远处飞舞的苍蝇,圆溜溜的两只虎眼随着那只苍蝇的飞舞轨迹转来转去,却是没有动,任由熟睡的柳焘抱着它。
忽然,被窝里响起手机铃声,将熟睡的柳焘吵醒,被他抱着的斑斓幼虎注意力也被铃声瞬间吸引,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寻找那铃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谁呀?一大早的!”
柳焘揉着迷糊睡眼撑起身子靠到床头,一只手在被窝里摸了几下,摸出手机,惺忪睡眼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嗯?”
“焘哥!您吩咐的事已经搞定了,那小子今天肯定参加不了那个唱歌节目的决赛了,您就放心吧!”
“唔,知道了!你怎么做的?”柳焘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嘿嘿,简单啊!我找了个要钱不要命的烂仔,让他以对方抢了他女朋友的借口捅了那小子三刀,嘿嘿,焘哥您说这样的话,那小子还能去参加那什么决赛吗?”
“什么?你是这么办的?”
靠在床头闭眼接电话的柳焘闻言突然睁开双眼,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电话那头的男子也诧异了,“啊?怎么?焘哥您昨晚跟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吗?我以为您的意思就是让我想办法这么做呢!”
“卧草!你猛!”
柳焘错愕半晌,骂了两句干脆挂断通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靠在床头,柳焘无意识地摸着幼虎的脑袋,神情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他吁了口气,搂着幼虎又缩进被窝,闭眼继续睡觉,嘴里嘀咕一句:“捅了就捅了吧!那孙子应该会善后,就是他妈有点不值啊!为了那个小表砸动静这么大,这不是把把柄往那小表砸手里送吗?哼,谅她也不敢拿这事威胁本少!”
卧室里很快又陷入安静。
……
第三医院急救室上的灯一直亮着,两扇门紧闭,不时有拿药品的护士匆忙地进进出出。
翟超伟父母、舅舅,以及不久前刚刚匆匆赶来的几个亲戚长辈,有的坐在长椅上眉头紧锁,有的焦急担忧地走来走去,还有默默垂泪的。
杨奇和陈苦站在不远处的走廊窗边,陈苦不时抬头往急救室那边看一眼,不时又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一张脸皱成苦瓜状。
一向不吸烟的杨奇此时手里也夹着一根香烟,是翟超伟舅舅打给他的,心情不好的杨奇没有拒绝。
“奇哥,时间不早了……”
又一次拿出手机看时间的陈苦小声提醒杨奇。
杨奇没有作声,陈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说出什么。
罗尚梅和杨英琼也站在他们旁边,罗尚梅见陈苦开了个头就半途而废,陈苦的窝囊样让她不得不走过来对杨奇说:“小奇!你和小陈今天真不去参加决赛了?太可惜了吧?你们几个为了这个比赛努力这么长时间就这么放弃……”
“妈!你就别说了!哥他们今天还怎么参加决赛呀?先是谭飞出事比不了赛,哥自己顶上弹吉他,现在翟超伟和黄檀又同时出事,一个乐队少了三个成员,你现在劝哥还有什么用?就算哥和陈苦现在赶去比赛,他们唱什么呀?他们最近准备的歌都唱不了你知道吗?”
杨英琼没好气提醒罗尚梅,把罗尚梅说的有点懵,她哪懂这些?刚才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已经失了主意的罗尚梅下意识看向杨奇身旁的陈苦,“小陈!英琼说的对吗?你们现在就算赶过去也比不了赛了?”
罗尚梅既是求证,也是带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可她期待的双眼看见的却是陈苦苦涩地点头。
“哎呀!真可惜!太可惜了!小翟醒了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罗尚梅惋惜的话音未落,杨奇忽然把手上半截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走!我们去比赛!”
说完,他举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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